渚湫一邊抱着鵝一邊啃着鵝腿,含糊不清道:“不行~浪費可恥的~怎麼着都得給我留一隻嘛~”
許是感受到王有才過于直白的垂涎目光,大白鵝脖子一縮,決定垂死掙紮一下,有力的啄向郁北寒,似乎想在飛升前報仇雪恨。
郁北寒冷冷一瞥:“……”
大白鵝:“……”
行叭,你會烤鵝你老大。
識時務者為俊鵝,大白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擡頭看了看正專心緻志啃鵝腿的渚湫,默默的蠕動着從他懷裡滑下來,踢嗒踢嗒邁着小碎步躲到了郁少孤身邊。
這鵝真是個機靈鬼,郁少孤自幼便喜歡這些個毛茸茸的東西,當年還在做七皇子伴讀的時候,七皇子宮裡的鵝,都被他揉搓了個遍。
郁北寒可不幹了,伸長胳膊繞過長兄就要去揪鵝的脖子。
那鵝瞪着眼睛,威脅的看着他,郁少孤笑起來,輕輕的攔過大白鵝,捏着它脖子安撫性的揉了揉,那白鵝舒服了,抖抖翅膀乖乖的卧在他身邊。
渚湫一隻翅膀啃完,瞧見了,樂道:“先前在甯州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喜歡這些小家夥們,買了三隻,本想着你一隻我一隻。再給有才兄一隻。這隻公的就給你了,回頭我再買隻母的回來,給它配個對!真是棒極了!”
說完,為自己的想法得意非常,高高興興的又啃了隻翅膀。
荛殊看他那樣子,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輕歎一聲,拿出手帕,給他抹抹下巴上的油漬。
多大人了,像個小孩子似的。“它得有個名兒,有名兒的賽鵝才會認主。”王有才突然說。
郁北寒趁着長兄和大鵝愣了神,手臂環繞着長兄的腰,一把揪住了大鵝的脖子,提溜到眼前,惡狠狠的說:“聽見沒,你就叫大白,知道這裡誰老大嗎?給我放規矩點兒!”
大白不屑的撇過腦袋,誰是老大?你當我瞎嗎?
于是往後的日子就出現了這樣有趣的一幕。
隻要郁北寒出現在院子裡,不出三秒必定會有聞香而來的大白。
郁少孤有佩戴青竹香囊的習慣,郁北寒作為長兄的頭号鐵粉,此等同款必然要來一份,就是不知道大白怎麼分清這兩人香囊的區别的。
要是大白會說話,一定要大叫“郁少孤的香氣溫溫柔柔的,郁北寒的香氣兇神惡煞!”
然後,一人一鵝進行無聲的對峙十秒,新一輪的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