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健二的跟班猛得低頭,看見了空空如也的手腕,“我的手表!”
他面目猙獰,上身前傾,手指呈爪狀向木手永四郎抓去,木手永四郎翻身一躍站起,身形鬼魅般躲開一擊,接着邊輕松躲閃邊點開了他的手表。
“你竟敢偷走我的任務器!”健二的跟班咬牙怒目而視,他想到了任務二下警告,攻勢越發的狠辣起來。
“呵,我原本是不敢的,誰讓手冢和我做了一個交易呢。”木手永四郎把手表徑直抛給了坐在高台上的手冢國光,“别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當然。”手冢擡手接過手表,從高台上跳下。
“你們這群卑鄙小人。”
手冢不為所動,他無視辱罵,拿出了自己的網球任務器,面無表情道:“我隻是合理利用了木手的卑鄙罷了。”
“彼此彼此。”木手永四郎很是受用,對于他來說,卑鄙這個詞等同于誇獎。
“你到底想幹什麼?”健二也站起身,警惕的盯着這個不同尋常的新人。
“其實我隐瞞了一個重要信息。”手冢擡眸看着眼前的人,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隐約有些瘋狂的笑意。
“警察必須帶領所有人獲得勝利。”
“原來是這樣。”迹部景吾松開皺起的眉,“這個任務利用了人的劣根性,如果兇手知道自己是兇手,并且任務中并沒有說把兇手票投給自己會有什麼風險的話,那麼兇手是絕對不可能自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手冢的‘必須帶領所有人獲得勝利’的這個任務,永遠也完成不了了。”幸村精市點頭表示贊同,換做是他自己,同樣也會不擇手段的達成目的。
任務是這樣,網球也是這樣。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兇手?”
“很簡單的推理,在管理員說出大多數人的時間線後,我便有了猜測,你說你隻是一個跟在早川同學身後的跟班,我看,你才是隐藏在背後的那條毒蛇。”
手冢點開手表上寫着任務二的身份信息,在第二排找到了他的名字。
“安藤谷人。”
“你想成為像早川秋誠那樣的校園明星,但你做不到,所以你劍走偏鋒,想到了在附近小學連殺五人的連環殺人犯,而花子就是你開啟這場盛大殺人遊戲的引子,你想得到人們的關注。”
安藤谷人見在場的人得到了他的名字,咬牙放棄了自己的手表任務器,轉頭朝着外表看起來最柔弱的幸村精市沖去,想要搶奪他手裡的網球任務器。
隻要有一個人沒有寫上他的名字,他們的任務二全部都得失敗。
“安藤同學,任務上并沒有說寫上自己的名字會有什麼後果,但如果你選中了我來當突破口的話……後果自負。”
幸村精市拿起了地上的網球拍,手裡的網球抛起,被重重的砸了出去,明黃色的球破空而去,撞在了安藤的鼻子上,瞬間飚出了兩股鼻血。
“啊——我的鼻子!”安藤捂着鼻子發出了哀嚎的聲音。
“叮——”
【任務一:完成,
任務二:完成。
任務三:……錯誤
任務三:……錯誤
任務三:完成。】
一道白光閃過,很快成功完成任務的幾人就像是一道逐漸分解的數據,消失在了原地。
【我是古守花子。
我最最最喜歡的人是我的媽媽。
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去學校等待媽媽下班。
最讨厭的人是外婆和哥哥姐姐,外婆經常打我,說我媽媽是蕩.婦,而我是蕩.婦生的小蕩.婦,可是什麼是蕩.婦呢?
外婆最喜歡我的哥哥和姐姐了,但有一天,我聽說他們在學校裡闖禍了,哥哥和姐姐偷了奶奶用來毒老鼠的藥,連續殺死了五個人,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外婆哭,原來外婆也會哭啊,好吧,從今天起我打算原諒外婆了。】
【今天,外婆又沒有來學校接我,她要帶哥哥姐姐們去吃好吃的東西,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去學校找媽媽,但是為什麼平時給我糖吃的校醫叔叔要讓我脫裙子呢?
他把我弄疼了,我很生氣的跑了出去!
我想去看兔子,但是小兔子們都睡着了,不過我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哥哥,他不僅給我吃了好吃的糖果,而且還帶我來到了泳池邊,說要給我看螢火蟲。
我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不小心掉進了遊泳池,好痛苦,我要死了嗎?
我沒有死,我被人救了上來,謝謝你,管理員叔叔,我又可以見到媽媽了。
但是我的肚子好痛。】
【媽媽,你在哪裡啊,花子好痛好痛,媽媽抱抱我吧,抱抱花子,花子就不疼了。】
【為什麼你們都不要我!我要詛咒你……】
“啊,壞叔叔。”
花子的日記還沒有寫完就被手冢敲了腦袋,她捂着頭頂不服氣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