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赫敏震聲發問,“你祖父會預言?還有授課?”
“我沒有說過嗎?在特裡勞妮教授之前的教授是他,後來……辭職了,”謝伊偏過頭回想,她記得以前在火車上時有人問過巧克力蛙畫片的事情,“哦,當時你還不在。”
“那你為什麼沒有選占蔔課?”赫敏急不可耐地問。
謝伊已經不是第一次回答相同的問題了,很多人都自然而然的認為華金的後代理應會占蔔:“因為天賦,有沒有預言能力很容易就能看出來,比如會一直做同一個預知夢之類的,又或者看到某些畫面、字段……形式很多。
“這種天賦通常随着血脈流傳,但是家裡除了祖父,上下六七代都沒人能預言了,祖輩時常認為這點天賦已經從血脈裡消失了,要不然她們也不至于去找其他出路,單靠時靈時不靈的預言可活不下去。
“不用太在意這一課的,就算那位教授真的會預言,也大概率教不會别人,畢竟真正的預言家都不是在課上學會的。”
“那你當時怎麼沒有攔住我選占蔔課?!”
“...因為你當時看起來興緻很高的樣子,了解一點基礎知識也不賴,那些書都是真的,按照書上操作至少簡單的預感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實現……雖然最多猜到明天的早飯……”
赫敏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而且她完全不準備放棄占蔔課,似乎是準備和特裡勞妮耗到底:“珀西可以考上12門證書!那我也一定可以。”
聽到這份宣言,謝伊選擇祝她好運,沒敢說占蔔課的證書在以後也沒什麼大用處,可能隻有說出去的時候會顯得比較厲害。
萬聖節前夜很快就到了,赫敏和羅恩的矛盾同樣忘得很快,貓和老鼠的問題在哈利的憂郁前被襯得不值一提,兩人還需要一同給哈利帶很多蜂蜜公爵的糖果。
狼毒藥劑的工作徹底被斯内普放到了謝伊手上,想來斯内普對盧平也是連多看一眼都欠奉,正好她不用去霍格莫德,從熬制到配送一條龍服務全包,
“進來!”盧平在門内大聲說。
端着的高腳杯還冒着熱氣,開門以後兩人都有點驚訝,盧平是沒想到送藥的人不是斯内普,謝伊則是發現哈利也在辦公室裡。
“您好,盧平教授,波特先生,斯内普教授托我來送藥。”
哈利聽到斯内普的名字眼睛都直了,他簡直認為這是一劑毒藥。
“啊,多謝。把它放在書桌上好嗎?”盧平微笑着說,“我還以為會是斯内普教授送過來。”
“您知道我恰好也需要斯内普教授提供藥劑,他很樂意順手教導我一些知識,”謝伊禮貌地回應道,順勢将還冒着熱氣的杯子放下來。
盧平好像陷入了什麼回憶,他又立刻回過神來:“是的,有斯内普教授幫你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我還需要完成晚宴的準備工作,請允許我先告辭了,”謝伊緩步退出房門。
房間裡哈利還好奇地在打量那隻高腳杯,盧平微笑着。
“我一直覺得不大好,”他拿起高腳杯,聞了聞,啜飲了一口,發起抖來,“斯内普教授好心為我調制了一服藥劑,哦,現在可能換成休斯小姐了,這也很幸運。”
哈利恨不得從他手裡奪下這隻高腳杯,他又好像想到了什麼,“教授,您好像和謝伊認識?”
盧平教授又輕輕抿了一口,像是在回憶很久以前發生的事:“不算,不算認識,隻是以前作為老師的學生去聖芒戈探望過一次,在火車上我還不太确定,看到她能來霍格沃茨上學,教授應該很開心。”
哈利還想再問,盧平一口喝幹了藥,做了個鬼臉:“真難喝。”他說,“好啦,哈利。我還是回去工作的好。晚宴時侯再見。”
薄暮時分,羅恩和赫敏剛剛在公共休息室露面,她們給哈利帶來了一大捧糖果暴雨。
“你做了些什麼嗎?”赫敏問道,很焦急的樣子,“做完什麼作業了嗎?”
“沒有,”哈利說,“盧平教授在他的辦公室裡給我沏了一杯茶...”他把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都告訴她們了。
“盧平喝了嗎?他瘋了!要是斯内普下了毒怎麼辦?!”羅恩的嘴張得大大的。
“你說聖芒戈?!”赫敏的嘴也張得大大的,兩人顯然不是在關注同一件事。
赫敏又看了眼時間:“我們還是下樓吧,要知道,再有五分鐘,晚宴就開始了...别說了,羅恩,他不可能讓謝伊給盧平教授送毒藥的。”
整個晚上赫敏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哈利和羅恩不明白她有什麼好操心的,就算過去在聖芒戈,現在不也好好的嗎?兩人在長桌上差點把肚子給吃到爆炸。
這個晚上過得真愉快,除了赫敏,就連哈利的情緒很好,沒有去成霍格莫德村的憂郁都被消減了個幹淨。
愉快的氣氛維持到格蘭芬多的學生走回塔樓,她們立馬就要恐慌起來了——小天狼星·布萊克襲擊了胖夫人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