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差不多所有人坐下,接着,盧多·巴格曼沖進了包廂。他的臉圓圓的臉像一塊巨大的球形幹酪一樣閃閃發亮,“部長——可以開始了嗎?”他說
“你說開始就開始吧,盧多。”福吉和藹地說。
盧多宣布開始的洪亮嗓音,通過魔咒傳遍體育館的每個角落。觀衆們的性質徹底被點燃,歡呼和掌聲此起彼伏,幾千面旗幟同時揮舞,伴随着亂七八糟的國歌聲。
首先被介紹出場的是保加利亞的吉祥物。
“不知道她們帶來了什麼。”韋斯萊先生說,從座位上探出身子。“啊!”他猛地摘下眼鏡,在袍子上匆匆地擦着,“媚娃!”
有經驗的巫師皆如韋斯萊先生一般,不是躲閃眼神就是摘下眼鏡。要是在這個包廂做出失格的舉動,丢的可不止是自己的人。
小巫師不算數,見到羅恩和哈利站在牆邊準備一躍而下,大巫師們隻是善意地笑笑。
赫敏咂着嘴,她伸手把哈利拉回到座位上。
“哎呀,你怎麼會這樣!”她說。
接下來進場的是愛爾蘭小矮妖,巨大的、閃亮奪目的三葉草,高高地升向空中,開始在看台上方盤旋。三葉草不斷撒下巨大的金币,有一兩顆丢在謝伊身上,
“真的嗎?”艾瑟爾好奇地捏起兩枚,至少它看着像是真金的加隆。
“你覺得呢?”謝伊輕聲問。
“也是,馬爾福都沒有錢到這種程度,”艾瑟爾悄悄地說,包廂裡有不少人在撿着金币,她還想看看她們發現金币是假貨時的表情。
巨大的三葉草消逝了,小矮妖們慢慢落到賽場上那些媚娃的對面,盤着腿坐下來。兩列隊伍劍拔弩張地,給人感覺像是要打起來。
威克多爾·克魯姆出場時赢得了保加利亞支持者狂熱的歡呼聲,很難相信他才隻有十八歲。
比賽的精彩程度隻會讓人感歎,這不虧是世界杯決賽。開始不過二十分鐘愛爾蘭便領先三十分,就連此前對這場比賽還不太有興味的赫敏也激動起來。
“看起來我的赢面很大?”愛爾蘭隊配合太過于默契,保加利亞很難追上她們的步伐。謝伊已經開始思考該準備什麼糖果了,肥舌太妃糖還差點意思。
投影上的陣型解說瞬息萬變,保加利亞使出吃奶的勁才進一球,媚娃忽地跳起舞慶祝。看台上不少人中招,謝伊瞟到盧修斯輕輕敲了德拉科一棍,惹得納西莎瞪眼。
“隻要克魯姆盡快找到飛賊,”歐内斯特嘴很硬,“啧,假動作。”
謝伊看着剛才用一個假動作絆倒對手的克魯姆:“他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
“嗯,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很看好他,認為他一定可以成為三強杯的勇士。而且他飛得的确很棒,預選賽我就看過一次,”借着愛爾蘭找球手休息的時間,歐内斯特緩了口氣,沒有什麼比世界杯更能吸引魁地奇球手注意。
“三強争霸賽...”謝伊默念着,斯萊特林上一學年失去了學院杯。雖然早有準備,但很難保證所有人都不會對此發牢騷,在三強杯上争回一籌是很合适的方法,“你要參加嗎?”
“我有理由拒絕嗎?”歐内斯特聳聳肩,“但是你不可以,”他又立馬緊張地補充道。
“嗯,”謝伊淡淡地應道。
又經過緊張、激烈的十五分鐘,愛爾蘭隊接連又攻進了十個球。比分似乎已經沒有懸念,現在可以開始擔心之後的事情。
場下保加利亞的守門員有個打人的違規動作,愛爾蘭得到一個罰球,媚娃們憤怒地扯着頭發跳舞,裁判被吸引她們面前捋着自己的胡子。趁着混亂的時刻,謝伊暗自偏頭觀察包廂中人群的反應。
第一排的韋斯萊一家和三人組幾乎可以忽略掉,她們完全沉浸在比賽中,她們背後的兩位部長似乎也是如此。奧巴隆斯克就算了,福吉似乎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謝伊搖搖頭,後面的大巫師們表情可複雜許多。有些人看似是在為比賽而憤怒,無意識搓手的動作卻暴露了她們内心的緊張。卡羅、高爾、沃林頓、克拉布...某些人的臉比球場中的魁地奇還要精彩。
“犯規!”愛爾蘭隊的支持者們齊聲喊道。
謝伊的注意力被喊聲拉了回來,球場上空和地面都異常混亂。媚娃們顯出鳥身和小矮妖們打了起來,克魯姆的鼻子好像被撞壞了,血流得到處都是。
哈利是除愛爾蘭找球手以外第一個發現金色飛賊的,謝伊感覺後面幾年的魁地奇杯都要和斯萊特林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