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歐内斯特很疑惑。

謝伊的眼神變得慈祥起來，拿起手邊的《唱唱反調》溫聲細語地解釋道：“這不是嗎？”

歐内斯特啪得把文件拍在桌上：“該去學大腦封閉術了，”他面無表情地下逐客令，“還有運動，赫敏小姐前些天還特意提醒我們——每天晚上都要跑步，格蘭傑夫人會監督你。”

“……幼稚。”

謝伊的臉頓時黑了幾個色号，回來之前她可沒想到赫敏說督促她運動是來真的，甚至為了保險讓格蘭傑夫人親自監督。

格蘭傑夫人不僅欣然接受了這個小任務，還自告奮勇地監督起香薰做的三餐——保證營養均衡。

對此，喬麗絲和歐内斯特深表感激，就差沒往格蘭傑家送一座獎杯。

懶得和糟心的表哥多說，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謝伊轉身就用幻影移形轉移到對角巷另一邊喬麗絲的辦公室。

聖誕節假期到現在，謝伊的進步也隻是從完全沒有抵抗力，到現在能勉強掙脫出意識。

這個進度基本可以算作毫無天賦可言，換個人可以直接考慮放棄的程度——可誰讓她記憶裡的秘密那麼多呢？

所以她沒有選擇，隻能明天定時定點到喬麗絲這來練習，順便練練基本已經成功的攝神取念。

該說她的确對這類魔法比較有天賦，侵入對方的思維比抵禦要容易太多，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在喬麗絲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用攝神取念了。

攻守互換，謝伊疲倦地捏住眉心，努力集中精力來防範姑姑的魔法。

調動其他記憶來掩蓋自己真實的想法，這确實是個很精妙的主意，可不代表能輕易成功。

前人留下的學習技巧絕不是一拍腦袋想出來的，先放空大腦習慣抵禦敵人的魔法，再到精深後能夠用其他記憶進行欺騙——這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想要跳過前面的基礎，一步跨越到精通的程度，這遠不是在嘴上說說就能成功。

謝伊痛苦地揉着太陽穴，不間斷承受攝神取念的沖擊讓精神變得萎靡不振。

“休息會兒吧，”喬麗絲憂愁地對她說，“再練下去對精神負擔太重。”

“最後一次，”謝伊用力拍上額頭，試圖讓腦袋清醒過來。

喬麗絲無奈地搖頭：“準備好。”

“敵人又不會提醒我，”謝伊苦笑着說。

“攝神取念——”

忽然喬麗絲的臉就在她眼前消失了，之前在歐洲的一幕幕記憶放電影般在腦海浮現。

馬克西姆夫人的建議；克魯姆拜托的問候；霍爾女士對飛機颠簸的恐懼；德國純血家族的試探——以及赫敏說複活節會回家的信件。

喔——要抵禦。

今天姑姑穿的羊絨衫看着很暖和……晚上可以請假不去跑步嗎？

“不行。”

“……我是個巫師。”

“敵人會很樂意看見你跑兩英裡就倒地不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