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萊露出一絲苦笑:“不要打趣我了,庫克小姐。非常時刻得用非常手段才能節約時間,”他深呼吸着向盧平幾人點頭,“不多說客套話——我清楚休斯小姐在麻瓜界的活動,無論是唐甯街10号的動向還是最近對戰鬥的幹預,都有我的參與。稍後向你們解釋,萊姆斯、亞瑟——沒必要隐瞞,我們很清楚不管是鳳凰社還是巫師,都離不開基金會的支援,巫師承擔不不起多餘的損失——坦誠是我的誠意,當然我也相信休斯小姐的誠意。”
妮娜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順着金斯萊的話回望,征詢回應似的挑眉。
不知什麼時候謝伊已經收回教案走到椅子背後,手輕輕搭上椅背,眼睛所注視的人卻并非金斯萊。
“我不會說自己全無私心,也并不要求毫無保留的信任。雖然剛才我有些激動,但我擔保就算談話并不如意,我也會盡全力保障物資——包括藥材的供應。”謝伊靜靜地看向盧平等人,滿眼都表現出誠懇的态度,“不提空泛的口号,請各位理解,我們付出大量的金錢、人力、物力,絞盡腦汁地提供幫助,絕不是想把巫師推進深淵。”
盧平和同伴對視着,張張嘴又重新閉上,最後被趕鴨子上架般地歎氣:“當然,當然……我們很感激,特别是那些藥材,現在各大藥材商已經開始限制購買者的身份了,我知道想把那些東西走私進英國很不容易……”
他扯扯嘴皮,眼珠悄然從金斯萊身上劃過,放棄般地說:“也不能否認,有那些麻瓜善後,确實幫我們解決了很多麻煩……至少不用防着他們亂跑,還能少給聖芒戈添點病人,就算是白鮮現在都很寶貴……”
盧平忽然有些嗫喏,莫名地往樓梯斜了眼又迅速收回,勉強挂出苦笑難以啟齒地說:“至于說麻瓜還是巫師,我作為一名狼人倒是沒太多想法,如果對戰場有利——但是你們知道的,我是個狼人,我的意見——”
“嘿!我說萊姆斯!”亞瑟幾乎要大吃一驚了,他狠狠地拍上盧平的肩,把人推得一個踉跄,“這沒誰有你的意見更重要了。老實說吧,瞧瞧我,還有斯多吉、海思佳……我們都隻會照着鄧布利多的吩咐去做,當然還有沒來的那些人。
“雖然我們坐在這,但說真的要問我下一步該怎麼做,誰值不值得相信,那我們就要麻爪子了。
“誰都知道鄧布利多不在的時候還能指揮人的是誰,金斯萊算一個,當然啦阿拉斯托也一樣,他帶過那麼多傲羅。他們不在的時候呢,還能說話的人就剩你了——所以你隻管考慮就好,至于狼人,哦,老兄,去它的狼人吧——我們早晚要讓格雷伯克付出代價。”
盧平吃驚地說不出什麼話來,給了亞瑟一個滿懷感激的眼神,定定神緩下情緒認真地對金斯萊和謝伊說:“好吧,那就請先講講吧,佩希特基金會還有那些……啊,麻瓜。”
雖然拐了幾道彎,但好歹重新走上了正軌。不過妮娜仿佛被對面奇妙的戰友情熏得難受,好幾次都難耐地閉上眼睛往嘴裡灌朗姆酒,等他們感慨完才緩過氣。
沒準備在解答上多費精力,謝伊告罪後征得同意轉身向木制樓梯走去。
踩上陳年的舊木闆,謝伊發現大概是年久失修,不管用多小的力氣,樓梯都會發出慘叫,就像在提醒老闆有人上樓一樣。
或許應該把學校的樓梯也改造成這樣,每到半夜被踩踏時就會吱呀叫喚,這樣一定能逮到很多夜遊的學生,費爾奇先生會非常開心——好吧,開個玩笑,要不然這提議一出學生們準會在暗地裡罵她。
“請問,您這是在偷聽嗎?”
走上最後一階台階,不出意料地迎來了“老闆”的接待。
“少在這耍嘴皮子功夫,和你家裡那些老東西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拿着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忽悠人。”
魔眼在穆迪眼眶中轉圈,被它鎖定的感覺讓謝伊會想起兩年前面對小巴蒂·克勞奇的場景。
壓下勾起回憶的不适,謝伊抿嘴笑道:“那我就當是誇獎了,能有先祖的風貌,我倍感榮幸。”
聽到這話,穆迪滿臉吃了臭屁味比比多味豆的模樣,擡腳把地闆跺起兩層灰,轉身就沖最裡面的房間走過去。
謝伊勾勾唇緩步跟上,全然不擔心會像碰到小巴蒂那樣的襲擊,現在的她終歸不會再像兩年前那樣羸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