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是校醫院。
氣喘籲籲地和龐弗雷夫人大眼瞪小眼,來回從兩座塔樓上上上下下,跑得肺都拉得像隻風箱。
可為什麼是龐弗雷夫人,趁着喘氣的時間,赫敏忍不住去看蹲在對方腳邊舔肉墊的貓。可要是克魯克山出了問題,那也應該去找海格或是寵物商店,而且它沒必要拉着自己到處跑呀。
到處跑?
想到辦公室的木門,又看了看克魯克山,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猶疑不定地揣測:“哦……龐弗雷夫人,”想到上學年末對方看到過謝伊照顧自己,于是下定決心問道“我可以問問……嗯,謝伊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克魯克山不舔肉墊了,放下腳盯着龐弗雷夫人一動不動,隻有耳朵時不時地撲騰。
龐弗雷夫人驚訝地睜大眼,又想到什麼似的皺眉,頗帶有幾分怒氣地問:“我應該提醒過她最好在床上休息。”
猜對了——沒有半點猜謎遊戲的欣喜,赫敏隻覺得血液都凝固了一半:“不……她有在睡覺,”至少克魯克山應該有看見。
注意到龐弗雷夫人的反應,赫敏努力說服自己那人也許傷得不重,可能隻是需要修養:“她……她沒有告訴……告訴我具體情況,”說話的聲音不經意間在發抖,越往下想越是擔憂,“拜托,龐弗雷夫人——我得知道她傷的情況。”
龐弗雷夫人繃着嘴看她:“按照規矩,我不應該向别人透露患者的情況,你得自己去問她,格蘭傑小姐。”她平緩地拒絕道。
“可她隻會說自己沒什麼問題,都隻是小傷,”赫敏急切地說,握住手近乎懇求地看向龐弗雷夫人,“我們……我們前段時間吵過架,就因為受傷的事情,她不會想現在告訴我詳情。”
龐弗雷夫人的嘴角仍然緊繃着,但逐漸被哀求的眼神融化:“好吧……”她歎息般地說道,“我想也是。
……
從龐弗雷夫人口中隻能了解到傷勢的情況,至于昨晚發生的具體事件,她向來不會多問也不會多說。
道過謝後赫敏帶走些藥劑就抱着貓匆匆忙忙地離開校醫院,說不清了解到傷情,得到的是慶幸還是更多的擔。亦或是二者皆有,既慶幸這确實不算無可治愈的重傷,又難過這傷帶來的疼痛。
走到樓梯沒有徑直上天文塔,反而轉到樓下,匆匆忙忙地拜托廚房裡的閃閃做份午飯,再跑回宿舍裡去換衣服。這一早上的動靜夠好些天的運動量了,随意套上袍子,再拿走課本和未做完的作業,囑咐克魯克山可以先回天文塔,便又急匆匆地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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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謝伊起床,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比起昨夜天氣還算不錯。
去掉固定架坐起來,也不奇怪貓為什麼不在床上,畢竟誰能管的住一隻貓呢?
盯着拐棍好一會兒,又看看腳和盥洗室,想了想最終拿起魔杖給自己施清潔咒。赫敏說得對,作為一個巫師幹嘛放着魔法不用呢——好吧,更重要的是她怕跳進盥洗室腳滑,這拐杖真實難用得要命。
看看時間,中午十一點,正好趕上午飯。可上哪去找午飯呢?謝伊坐在床上又犯了難,實在不行……發消息讓斯内普送個飯好了。
一邊想着一邊扶着牆往外跳去找丢在架子上的袍子,慶幸這個房間隻能容得下張床和過道,那拐杖硌得她現在都肩膀發酸。
反正沒人看見她在屋裡學跳跳蛙——
砰——
一定是她開門的方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