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誰主動和趙金花說這事兒,雖然能給她添堵,但要是惹惱了衛家可就不好了,衛家有錢雇這麼多人幹農活可不是他們輕易能惹的。
柳氏懶得聽趙金花在這兒嚎,拉着王順子轉身就要走。
這時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呼,轉頭一看,原來是衛小子架着牛車載着頌哥兒路過,旁邊還跟着張家六兄弟呢!
張家人早年間沒受災的時候也是富過的,不然哪兒來的錢送張明智去讀書,現在雖然隻剩他們這一輩了,但長輩們教的那些品德都銘記于心。
聽到趙金花開始說東家的不是,張明信和張明智對視一眼就趕回去和兩位東家報信了。
打臉爽文可是衛柏以前最喜歡用來打發時間看的,況且和趙金花斷親書都寫了,他可不怕被趙金花賴上。
本來就要趕着回去,除了解決譚利那件事兒,他夫郎還要認字讀書呢,索性就駕車走了。
張家六兄弟聽了不放心說要給他們送到村口,才有了現在堪稱戲劇性的一幕。
村裡人都若有若無、似笑非笑地瞟向趙金花,趙金花死死地盯着坐在牛車上的林輕頌,眼神怨毒。
牛車沒有停頓,林輕頌和衛柏都泰然自若,沒有看趙金花一眼。
張家六兄弟也雄赳赳氣昂昂的,注意到趙金花那副嘴臉,都齊齊地盯回去,倒把趙金花給吓到了。
柳氏這時喊了一聲衛小子,衛柏聽見了勒停牛車,轉頭一看,“柳嬸,順子叔。”
柳王二人走到牛車旁,柳氏先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輕頌,對衛柏點點頭,“不錯,頌哥兒看起來被你照顧得不錯。”
一句話把林輕頌惹了個大紅臉,衛柏倒是有些驕傲地笑了笑。
見小兩口甜蜜的樣兒,柳氏也沒再廢話,高聲說:“等會兒讓你順子叔給你裝點菜帶走!城裡什麼不要錢啊!能省就省!”
說着還往趙金花那個方向看了眼。
衛柏和林輕頌不好晾着長輩,也一起下來走路。
趙金花他們就看着一群人這樣浩浩蕩蕩地走了。
人群漸漸散去,但“原來住在城裡”的字眼落到趙金花的耳朵裡就是平地一聲雷,震得裡外開花。
到了王家門口,衛柏就揮手讓張二虎他們回去了,可能發生意外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張二虎他們朝衛林二人拱拱手也就回去了。
從上次柳氏特意殺了隻母雞送過來給林輕頌補身子,衛柏就知道順子叔一家都是好心的,也猜到兩家以前可能關系匪淺,這才特意送涼粉過來,因此也沒拒絕柳嬸和順子叔送的菜。
柳氏足足讓王順子把小兩口帶來的竹筐塞滿才罷手,衛柏和林輕頌向兩位道别時把桃子遞過去。
見兩位叔嬸有拒絕的意味,林輕頌開口說:“嬸子和叔這麼照顧挂記我們,這孝敬您二位的桃子也就兩個,還希望嬸子和叔不要嫌我們給的少才好。”
“說的是什麼話!”
柳氏哪裡聽得這個,走上前接下給王順子,拉着頌哥兒的手叮囑兩人過日子要理解包容,對趙金花這種人不要在意什麼的。
二人回到城裡的時候時間還早,把東西卸完衛柏就把牛車還給李家了。
回到家中,二人先坐下喝了壺水歇了一會兒才開始收拾,整理帶回來的菜,清洗晾曬裝冰粉的石缸和碗勺器具。
忙活了一陣兒,二人才徹底歇下來,一路奔波加上一陣忙活,想起先前買的桃兒還剩兩個在家裡,衛柏捏了些鹽就着井水搓洗了一下,遞了一個給林輕頌。
兩人吭哧吭哧地啃起來。
想着自己去找人打探消息夫郎在家中無聊,衛柏先把買的筆墨紙硯和書本翻出來教學了一會兒、布置完任務才放心出門。
衛柏先去街邊的小攤上買了三個肉包子。
小販拿了張油紙包好,接過銅闆,“走好了您嘞!”
衛柏溜達到李如松告訴他的街道,不一會兒就有個小乞丐主動湊過來問他要打探什麼消息。
“城南石子街有個叫譚利的,平時在順風客棧前賣些糖水,他欠的是哪個賭坊的錢,還有莊家的喜好,你都打聽一下。”
說着衛柏把三個肉包子遞過去,又說“明天這個時間我再來這兒找你,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小乞丐連忙接過,倒是沒有當即就打開,隻是對衛柏點頭示意,随即轉身走了。
衛柏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好奇。
雖然這乞丐蓬頭垢面、衣衫褴褛,但說話和行為舉止倒不像是一個乞丐。
難不成這個時代有還便衣?
笑着搖了搖頭,衛柏轉身回家了。
……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唉——”
“赢了!我赢了!”
“錢來錢往”賭坊裡,譚利正緊張地坐在桌前,目光緊盯骰盒。
“大——”,随着這一聲叫喊,譚利閉上眼睛轉身踢了一腳凳子就走了。
一路還有人上來打招呼,問他今天戰況如何,譚利都敷衍糊弄過去了。
賭坊二樓,“公子,這就是我們賭坊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