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兩天,她又一次在節目上公開澄清,“我近幾年都不會考慮戀愛哦~”
一大群叫嚣着‘如果戀愛我們就哭得死去活來地脫粉’的宅男們瞬間又活了過來。
護士姐姐瞬間覺得手裡拿的駕照格外燙手。
五十岚進本來就被記者盯上,偏偏現在還來了個幾乎活在狗仔鏡頭下的當紅明星。
這要是被知道了,歌迷球迷記者狗仔得把醫院的大門踏破。
護士緩緩深呼吸出一口氣,她立即把駕照塞回她手裡,“女士,今日不方便探病,您下次再來吧。”
米山香央裡悲傷地搖頭,她怕護士不信,還特意取下墨鏡,露出了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眸,“拜托帶我上去見見他,我好不容易才出來。”
昨天五十岚進在森林中手術脫險後,經紀人就沒收了她的手機。不僅不準她關注任何新聞,還将她看守在屋子裡。她今天是偷偷從二樓爬下來的。
一旦經紀人發現,就立馬把她抓回去。
她沒多少時間了。
“……”護士沉默了片刻,終究在那雙紅腫哀傷的眼眸中動了恻隐之心。
她查了眼排班表,找了一位值夜班恰好下班又信得過的護士帶米山香央裡上去。
雖然這件事沒有聲張,但到底還是低估了粉絲對米山香央裡的了解程度,哪怕她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雙手,也有人覺得她的背影眼熟。
一位陪姐姐來看病的少女不确信喊道,“阿香公主?!”
米山香央裡和護士恍若未聞,但步伐卻加快了不少。
當事人假裝沒聽見,可周圍的人卻好奇地張望,“阿香公主在醫院?她在哪裡?!”
慌忙中,米山香央裡和一位行色匆匆的大叔一撞,腦袋上的帽子和墨鏡來不及撫穩,就這麼掉了半層僞裝。
這下無論是不是忠實粉都能認出來,衆人驚喜又八卦地湊了上去圍住她。
護士在人群即将包圍之際,拿出吃奶的力氣拉着她沖出了重圍。
白無水還不清楚門診樓發生了什麼事,她正呆的在隔了兩棟樓的重症科給病人查房。
重症科的病人大多病情嚴重,不是準備動手術,就是動完手術還沒清醒。所以她一般都先去能對話如流的幸村精市那查房。
可幸村精市今天有點怪怪的,從進門看了她一眼之後,就沒在和她眼神交彙過。
這種不禮貌的行為一般不會出現在他身上。
于是,白無水又納悶了起來,難不成神之子在因為早晨扛着他跑的事生氣?
等查房問答完畢,白無水才直直盯着少年,“幹嘛不看我。”
翻開書的幸村精市睫毛顫動,幾息後,才擡眸望向戴着口罩,隻露了一雙潋滟桃花眼的她。
幸村精市無意識地将書捏出了一道褶皺。
他佯裝淡定,“醫生為什麼帶口罩?”
他其實,不太敢長時間和醫生的眼睛對視。
那雙漆黑的瞳孔裡,似乎住着比她的皮囊還要迷惑人心的妖孽。平常和醫生交流,他雖然會和醫生眼神交流,但注意力更多地落在她的臉和那道疤上。
可今日她戴着口罩,他的目光幾乎無處安放,隻能落進她的深邃眼眸。
白無水又不是幸村精市肚子裡的蛔蟲,當然不知道他想什麼,但這不妨礙她做出回應,她直接把口罩摘掉,“我戴着你不習慣嗎?那我摘掉喽。”
幸村精市更不敢看她了。
白無水挑了挑眉,表示搞不懂,但也沒什麼其他要交代的。不過剛一轉身離開,又掃到了書桌上的包裹。
是西尼亞島給他寄來的蜜餞。
她忙着找墨蘭謙忘了這事,少年卻記得帶回來。
“怎麼不拆開?”
有了新的注意力,少年便沒那麼局促,他說,“這畢竟是醫生的包裹。”
白無水瞥了他一眼,“你倒挺有禮貌。”
嘴上在誇,眼神卻不滿他的見外。
“醫生的長輩寄過來了,說不定還捎帶了其他東西。”幸村精市拿起刀片将箱子割開。
一個蜜餞罐并不大,按理來說也不需要用三倍大的箱子裝。
幸村精市猜的不錯,裡面除了一個封裝嚴實的紙箱,還淩亂地塞滿了各種信。
看起來像是準備郵寄之時,被人強行加塞地再次打包。
這些信很不規範,沒有信封,而最上面的一張紙用英文寫着,“hello??你憑什麼敢讓自己受傷?!這對得起曾經被你揍斷過腿的我嗎!!!!!!!”
白無水:“……”
她一把抓過信,三下五除撕碎丢進垃圾桶。
白無水這會在乎起了形象,她怕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裡捅出她以前太多黑曆史。
她直接把小箱子拿出來放書桌上,抱着大箱子将所有的信一并端走,“我走了,你好好學習。”
幸村精市強忍着笑意“醫生,出門記得帶上口罩。”
白無水聽出他聲音中的竊笑,索性破罐子破摔吓唬道:“再笑,信不信我把你的腿也打斷。”
少年的腹黑很内斂,知道她在乎什麼,偏要提什麼,“那可以給我看看那些信嗎?”
白無水懶得理他,戴上口罩直接關門:“……”
幸村精市低笑了幾聲。
他想,雖然信件上對于過往的描述并不……溫馨。但醫生,或許也擁一個吵鬧但歡樂的童年。
桌上還有一箱醫生長輩寄來的東西,幸村精市直接用刀劃開封口。
箱子上貼了地址信息,是從西尼亞島寄來的。
幸村精市是知道這個地方。
這是母親一直很想去旅遊的島嶼。她常說挑一個她和父親工作都不忙的時候,帶上全家人去住十天半個月。
聽說那裡除了有美不勝收的風景和熱情的人文,還有全球著名的運動康複醫療中心。
但母親卻說,那還是個神秘的地方。雖然西尼亞島開放了旅遊項目,不過也僅僅是最外沿的一圈島嶼。
而内部的幾大島嶼,不僅有原生态的土著和島上的居民,還有西尼亞島非常核心的商業機密和技術。外島和内島間仿佛有一道禁忌般的屏障,不允許島外遊人踏足。
醫生就是在内島長大的嗎?
那又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箱子裡除了給幸村精市的蜜餞,還有幾罐藥膏和一封信。
幸村精市愈發好奇了起來,有些出乎意料的傳統,怎麼西尼亞島的交流方式都是寫信?
可問題是,能夠建造國際運動康複醫療中心這般高科技醫療院的地方,不可能信号不發達。
他勉強找了個理由說服自己,或許他們喜歡通過文字傳遞情感。
不過他雖然對白醫生的那堆信很好奇,但這封信他卻沒盲目地拆開。他拿起印有中文字樣的膏藥逐字辨認,上面寫着‘祛疤養顔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