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答應了,王簪再次覆上他的唇又落下綿長一吻。
還反過來在餘潤耳邊輕聲調戲他,“爺的唇真好親。”
平日都是他說得王簪面紅耳赤的,難得今晚餘潤悄悄燙紅了耳,清了清嗓,“不得了,簪簪也學壞了。”
“真該罰啊,乖乖。”餘潤說着話手搭在她腰間摩挲,心底還在回味剛剛的吻,不知不覺目光就移向那胭脂都被親沒了的唇。
餘潤嘴上不着調,人卻體貼拿着繡帕仔細給她擦掉殘餘的胭脂。
“可我都是跟爺學的,爺不教好,怪得了誰。”
可不就怪他,換做以前她那裡會知道這麼孟浪的話。
餘潤也不惱,反而低聲笑了,“是是,怪我怪我,都是我帶壞了乖乖。”
王簪知道餘潤在哄她開心,笑罵了聲,“本來就是。”
“明日我留拾錢在雨苑給你,他會幫你,再不然還有夏嬷嬷。”
餘潤不太放心的囑咐着,他想再不濟等他下值回來提她料理了就是。
王簪應他“知道了,爺。”
“早些休息吧,我送你回房。”
外面的雨好似小了些,餘潤松開她去拿燈籠,撐着傘,王簪勾着他的臂彎一起回後院。
路程并不長,送王簪回了房,他便也回前院睡了,可頭一回躺在床上如何都睡不好,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要是王簪在就好了,可以抱着她睡。
餘潤毫無睡意望着賬頂,才一個月而已他便不習慣一個人睡了?
不至于,不至于。
餘潤閉了閉眼,半晌翻了個身再次睜眼,還真被他自己說着了,沒有她在身旁,他都睡不着覺了?
良久他在床上坐了起來微歎了一聲,再次轉去了書房。
————
拾财到桃花村時天未亮,但鄉下人一般都起的早,村口的幾戶人家都已經起來做飯,廚房亮着光。
拾财騎着馬本來能快到的,但要跟着馬車把人押回去才慢了,他停在那戶人家的廚房窗口敲了敲,“大姐,麻煩問一下王簪家裡在哪?”
拾财不認識方芸,但他認識王娘子。
那家媳婦聽他打聽王簪,警惕的看向他,看向窗外跟在拾财身後的還有幾個壯漢,腰間都别着劍。
那女子險些魂都要被吓飛了,不是說王簪給人家做外室了嘛,難道是逃了,人家來找了……
拾财不欲廢話,同一條村的總不能不認識吧,他掏出了一綻銀子丢給她,“大姐,麻煩告訴我等,王簪家在哪兒?”
拾财語氣裡充滿不耐,那媳婦有種手裡這綻銀子是燙手的山芋,可又不舍得還回去。
她顫顫巍巍指了個方向,“她家就哪兒……”
拾财拉着僵繩道了聲謝,扭頭就走,昨晚王晚照一夜未歸,方芸聽人說他去縣裡報了官,那裡還睡得着。
不就是個姑娘嘛,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死在外面最好……
至于讓他報官去找?
拾财停在門口,翻身下馬一腳踹開了大門闖了進去,方芸和王筝王筣幾個都以為是王晚照回來了。
一家三口連鞋都沒穿迎了出來,天還沒亮下着蒙蒙細雨,院裡站着六七個黑影看不清,可更吓人了。
“帶走!”拾财見人都出來了,還省了他們一間一間的找了,“你們倆進屋搜,爺說了他送給娘子的東西不能落在别人手裡。”
還沒等方芸回過神來,拾财身後的人就上去摁住她,三兩下就把方芸捆了起來,方芸恐慌起來大喊大叫,拾财沒耐心拿着破布往她嘴塞,方芸嗚嗚叫喚。
平日裡王筝和王筣雖說看不慣方芸,到底是親娘,兩人撲上去想要救她,“你們誰啊,為什麼要抓我娘……”
這動靜自然也驚動了鄰裡,有不怕死的還圍在院門口看,其中一個出了聲,“老三,裡面還有一個,這幾個小的帶不帶?”
主子可沒說禍及孩子,“别碰孩子,把這女的帶走就行。”
王筝王筣被幾人攔下,王筝見他們不像是土匪盜賊,急得大喊了一聲,“我爹去縣裡報官了,衙門的人一會兒就會來,你們私闖民宅抓我娘是犯法的……”
小病秧子,書沒讀幾個倒是懂法,拾财颌首,“報官了正好,我們好人做到底替你們兩個把人送到縣衙審問。”
他們找到了東西,正準備押着方芸上馬車就見方書墨帶着一班縣衙捕快過來,走近了才看清彼此。
還真她娘的,報了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