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簪囧漲着臉不好意思看他,可小腹的漲痛無法忽視,“我葵水來了,你去讓福和給我拿月事帶。”
她的本意是想支走餘潤,實在是太尴尬了,餘潤不知她所想,這會兒見她難受的樣子先起了身。
“那什麼在哪兒,我去給你拿吧。”
王簪心道:你未免太過貼心了點。但此刻王簪也不跟他扭扭捏捏的了,支使着他去拿。
餘潤給她拿了,順便再抱着她去淨室,王簪生怕他碰到,一直在提醒,“你别碰到了。”
“碰到了又如何?”洗幹淨不就好了。
“我……”她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記得初次來月信時她以為自己要死了,跑去找大伯娘不知該怎麼開口,最後還是說了。
大伯娘便告訴她這是葵水,女子每月都會來的,還教她怎麼用月事帶……還說等以後嫁了人來葵水時别叫丈夫瞧見,說是看見會倒黴,會不順。
可餘潤不是她丈夫,但她也不想讓他倒黴啊。
他倒了黴,自己也得跟着倒黴。
“我怕你會倒黴。”她把臉埋在他胸膛。
“胡扯,若是碰了這東西會倒黴,你們女子怎的不把這東西糊在讨厭的人臉上叫他倒一輩子的黴?”
王簪一時語塞,竟還覺得挺有道理,就是……
“你能不能别說的那麼惡心,我都有畫面了。”
有畫面?
餘潤頓了頓腳步低頭看她,“你不會是想……”糊他臉上吧?
“哎呀,當然不是!”王簪急忙解釋,她又不讨厭他。
*
等弄完,餘潤吩咐人重新換過被褥,王簪每回來月信的頭兩天都會腹痛,躺在床上忍忍便過去了。
偏餘潤大驚小怪非要找大夫來看過開了方子,見她喝了藥有所好轉了才放心。
吃了早膳,王簪就讓人送王筠去張娘子那裡讀書,餘潤卻是還不急着去上值,昨日他說了要給她做秋千。
王簪本想在旁邊給他打打下手幫幫忙的,餘潤卻說:“都這樣了,就好好歇着吧。”
王簪隻好聽他的舒舒服服倚靠在椅子裡看他一個人在樹下弄秋千,可不一會兒王簪就覺得閑得無聊了。
她起身在雨苑周圍轉了轉,發現院子裡有塊空着的地,這季節種點菜也不錯……
王簪把在吭哧吭哧做秋千的餘潤拉過去,饒有興緻的扯了扯他的官服,“爺,咱在這兒種點菜吧。”
餘潤看她不像是開玩笑,張了張口,“我的王大娘子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無聊。”
他這院子多雅緻種什麼菜,種些花和樹才差不多。
“我怎麼是想一出是一出無聊呢,你看看這土多肥沃多适合種菜,而且咱種了不僅可以自己吃,還可以賣呢。”
還要種來賣……
餘潤笑了笑,寵溺的看着她,“行行,随你怎麼折騰,但是你這菜地邊上得種些花,随便你種什麼。”
她有精力她就折騰吧,說不定還真像母親說的那樣,他得罪了皇後就是變相得罪了九皇子,得罪了當今首輔,升遷無望了。
這般在亦州種種菜,養養花,遠離朝廷裡的明争暗鬥倒也不錯。
況且在他十三歲時他就和鶴州的小舅舅在各地一起開了酒館和别的鋪子,餘潤并不缺銀子,隻是這些産業都沒在亦州罷了。
他在想若是升遷無望,在這裡開幾間鋪子倒也行。
王簪不知他心裡所想,隻要他答應自己就成。
“種花?爺喜歡什麼花?”
餘潤看向王簪着寶藍色紗衫長裙,苗條纖細,細眉圓眼,純潔無暇,像茉莉花。
“茉莉吧,我喜歡。”
“那好,那我便種茉莉花,茉莉花還能做茶,做香料呢。”
王簪挽着他的胳膊回到荔枝樹下,秋千差不多就要做好,餘潤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怎麼滿腦子都是吃的,要照你這麼說,再種些桂花不是更好,你看桂花你能做糕點,糖水也能做茶,還可以做桂花釀……”
王簪靈機一閃,對啊,種桂花也很好。
且糖水,她貌似可以開間糖水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