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拿着手電筒,獨自一人走在一個恐怖幽森的森林裡。
“好冷,阿嚏!”
周圍全是奇形怪狀的樹木,宋知意捂着肩膀以維持僅有的溫暖,看着眼前走不完的路。
淦,這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鬼地方的,又是因為什麼到現在是走不出去的。
宋知意害怕得連小脾氣都忘了發,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可該怎麼問路,而且為什麼沒有帶俞松年江思齊他們來陪他啊!
身上也沒有能夠儲備的糧食,真是不知道能夠活幾天!
宋知意就這樣自己漫無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多久,終于發現前面不再是相同的樹,而是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古堡。
這座古堡像是一個中世紀的古堡,十分壯觀優雅,宋知意大喜,裡面肯定是會有人的了!
有人他就可以去問路了!
他興高采烈地走了進去,門被他“吱呀——”一聲推開,然而屋内仍是漆黑一片,又是恐怖的一番景象。
“有人嗎?”宋知意隻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屋内回蕩,根本沒有其他的聲音。
“砰”的一聲,連手裡的手電筒都忽然沒電了。
宋知意瞬間警惕起來,如今的辦法隻能是出去了,外面最壞的打算是能看得清路,而這古堡裡面什麼都看不清。
“哥哥……”
在這黑壓壓的古堡之中,忽然響起一個不屬于宋知意的聲音,接着宋知意的眼前就出現一個蒼白可怕的臉。
是俞松年!
宋知意汗毛一豎,大叫道:“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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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哥哥,不要睡了,該起床了。”
宋知意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肩膀就被俞松年輕輕地拍了拍,示意他起床。
倏然地睜起眼,宋知意眼前仍然是俞松年。
vocal,自己這是還沒回夢裡嗎?
“你不要過來啊!”宋知意吓得直起了身,直接把屁股向後挪了一寸。
俞松年卻是眉眼含笑:“怎麼哥哥,你這是又做噩夢了嗎?”
宋知意這時才緩過神來,茫然地向四周掃了一圈。
是在俞松年的“家”裡。
宋知意這才松了口氣,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噩夢對于我來說是不存在的。”
可不能讓俞松年知道他做了噩夢,這簡直就是尴尬死了啊!
自己明明比俞松年大,這麼一驚一乍倒是顯得他十分膽小!
“好的都聽哥哥的,”俞松年乖乖地點點頭。
宋知意心虛地下了床,感覺俞松年好像已經明白了他的企圖一樣。
他随手拿起手機,眼睛一瞪:“啊!”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十二點了,他昨天和老媽說好要和許言詩去約會,這已經是遲到兩個小時了!
“糟了糟了!”
宋知意開始手忙腳亂地尋找自己的衣服褲子,怎麼都不見了呢,自己明明就是放在床頭了呀。
那邊俞松年坐在床邊看見宋知意十分着急,含笑的眉眼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冷淡,然而這種神情轉瞬即逝。
他像是無意地問俞松年:“哥哥,怎麼了?”
宋知意無暇顧及俞松年的意圖,隻是在尋找着自己的褲子:“你知道我衣服褲子放哪了嗎?昨天我記得明明是在床頭。”
“我為哥哥挂在衣櫃裡了呢。”
宋知意打開一看,果然是這樣,接着就開始急忙套上了衣褲,這時,他又無意地瞟了眼,發現俞松年的手臂上不知何時有了傷。
宋知意見俞松年受傷,頓覺心中一痛:“你這是怎麼受傷了?”
“沒有事的,”俞松年皺了皺眉頭,急忙将傷擋住,“隻是不小心受傷了。”
“啊?”宋知意急忙拽過胳膊:“可是我看你在流血啊。”
然而不巧的是,手機又響了。
是老媽唐婉華的來電。
“兒子,你怎麼還不來?人家許言詩都着急了!”
宋知意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邊他自己有事,那邊俞松年卻又受傷了,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