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第二天醒時,床邊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了,伸手一摸,這還挺涼乎的。
自己腳上的鎖鍊也還是完好如初地待在這裡。
腦海裡居然第一想法是:俞松年睡完他跑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這次等到的人不是俞松年,而是一個歲數有些大的女傭人。
女傭人将飯菜放到宋知意的床邊,回道:“讓宋先生您失望了,這次來的人并不是我們家少爺。”
他說的少爺,應當就是俞松年,宋知意開門見山問道:“俞松年在哪?”
“很抱歉先生,我隻是個女傭,我們家少爺具體去哪裡我也不太知道,隻是吩咐好要照顧好您。”
“照顧好我?”宋知意喃喃道,“那放我出去吧?”
“這個很抱歉,少爺特意叮囑了不允許。”女傭人誠懇地回答道,“不過他說可以逛逛這個别墅,這以前隻屬于‘他和那個女人’的家。”
宋知意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沒有心思管什麼這個女人那個女人,不過既然能讓他在這個别墅裡面逛一圈,對于他來說現在簡直就是再好不過了。
女傭人笑了笑:“那您就自己逛逛吧,我就先不打擾了。”
宋知意起身下了床,這腰就随即感到一陣疼痛,“這昨天俞松年弄得他還真是像以往那樣使勁兒啊。”宋知意心裡默默地吐槽道。
宋知意跟随着女仆來到了樓下,發現這次住的别墅和以前他和俞松年住的别墅截然不同,這個别墅感覺好像被人打理了許多,有一點煙火味兒,但是也很陰森。
這俞松年還是怪有錢的啊,宋知意心想,居然還有這麼多别墅。
“你們家少爺還挺有錢的?”宋知意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啊,”女傭人回答道,“老身我從小就跟着夫人和少爺,看着少爺如今成長成這般模樣,當真是又欣慰又心痛。”
“夫人?”宋知意繼續追問道,“是俞松年的母親嗎?她怎麼樣了?”
“已經在一年前去世了。”
宋知意腦海裡忽然回想出自己剛認識俞松年的時候,在醫院裡遇到的那個潑婦,真是物是人非啊,如今俞松年的母親已經去世了,而俞松年也……
“我們少爺是夫人和老爺的私生子,”女傭人回道,“所以準确來說,夫人并不能被稱作‘夫人’,俞家的夫人另有其人。”
宋知意聞言心裡不禁默默嘲笑道,這俞凱玩得确實挺花,私生子肯定有很多吧。
“少爺小時候過得很苦,”女傭人垂眸說道,“如今他有了自己的一番企業,老身也很欣慰,隻是我并不想讓他這麼繼續錯下去了——”
錯下去了?
宋知意并沒有繼續問,而是起身離開了。
他不想去再過多了解俞松年了。
他不想,也沒有資格去問。
---
等俞松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俞松年見到宋知意安然地坐在沙發上,就像以往一樣,趕緊餓狼般地撲了上去。
“哥哥,看來今天你沒有逃走。”俞松年回道,“真好,又能看見哥哥了。”
“……”宋知意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他沒有機會逃啊拜托,而且他為什麼可以仍然若無其事地跟他像以前那樣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啊?
“沒什麼說的了。”宋知意輕輕地推開俞松年示意俞松年和自己保持一段距離,“謝謝你這幾天的飯。”
“哥哥,你和我還說什麼謝謝?”俞松年似乎是還沒明白沒發生什麼,“我們昨天晚上很契合,我覺得你心裡是還有我的,對不對?”
“呵呵,”宋知意冷酷地嘲笑了一聲,“如果這麼說的話,人對狗也有感覺。”
聽到宋知意這般貶低的話,俞松年方才的神情此刻蕩然無存,他又回到了沉着臉的狀态:“哥哥在說什麼,是沒有和我和好嗎?”
“神經病,你逼迫我和你去做.愛,我還會和你和好?”宋知意再也忍不住,大聲質問道,“你那麼有錢,怎麼不去看看心理醫生啊?跟我磨叽來磨叽去的,我哪有時間和你這個神經病醬醬釀釀?”
“哥哥,你這麼說我就生氣了。”俞松年緊緊地盯着宋知意,“你知道我生氣的後果……”
“反正都被你玩個遍了,”宋知意自暴自棄道,“大不了就是再做一遍,又能怎麼樣?”
“……”這次輪到俞松年說不出來話了。
宋知意無力去打攪俞松年這個神經病,打算回到卧室裡繼續睡覺,反正現在什麼自由都沒有,也沒有什麼辦法去逃出去,和俞松年說話還會氣得減少自己的壽命,就不如去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以前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自由有多麼可貴,如今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再次享受自由呢?
宋知意這麼想着,忽然發覺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堆迷煙,這讓他感到昏昏沉沉的,後面就傳來了俞松年的聲音,“哥哥是不是已經忘了我是什麼樣的人?”
宋知意強撐着困意回過頭,下一秒就被俞松年親昵地摟住了腰,“哥哥不聽話,當然就要受些懲罰了,唉,我也不想讓哥哥這麼難受的,看着哥哥難受,我心裡也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