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姜長行便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出門了,洛共郎則暫時地待在了家裡。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銀行存款,躲在姜長行以前寫作業的小房間裡,開始一點一點地算賬。
南瓜餅硬擠進來窩在他的腳邊,黑漆漆的眼眸一直睜着瞅他,時不時用腦袋蹭他的小腿。
洛共郎垂眸看了它一眼,注意力再次回到紙上。
他還記着餘江海欠着斐逸的錢,仔仔細細從頭開始算到尾,也按照正常的最高利息算上。
他手頭上大概還差個十幾萬。
【宿主。】
系統看他這幅深思的樣子,查詢了下資料,出聲提醒道。
【餘江海名下的那個小房子賣出去大概有個四五十萬左右。】
洛共郎拿着筆的手一頓,說道:“沒必要,餘江海的東西就留着吧。”
他也大緻算過手頭上的那個項目,要是發展得好的話,完全是夠還上了。
隻是,還要和斐逸再見一面,把錢準确地交到他手上,免得不認賬。
洛共郎看着紙上的字迹,思忖片刻後,将紙撕了下來,扔在外邊的垃圾桶毀屍滅迹,又回屋裡找到了狗繩,轉身蹲在一直緊緊跟着他的南瓜餅面前。
他給南瓜餅套上了狗繩,又調整了調整,确定它不會不舒服後,拍拍狗頭,說道:“我們去買菜。”
姜長行回到家,剛打開門,一眼便望到了系着圍裙辛勤忙活着的洛共郎,垂眸便是小跑過來迎接的南瓜餅。
隻是南瓜餅的尾巴并不像以往那樣搖着,恹恹地垂下去。
姜長行伸手摸了摸它。
南瓜餅意思意思搖了一下尾巴,又垂下去了。
姜長行無奈,先将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放在沙發上,走進廚房。
洛共郎一早就聽到了門響的聲音了,見着南瓜餅比他更快地跑去了門口,瞧着切到一半的胡蘿蔔,拿起剛剛放下的菜刀繼續切着。
他的耳朵微不可察地一動,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後,果斷放下刀,往身後一撲。
“長行……”
姜長行接住他,手指沒忍住地摸了摸他的腰身,很細。
洛共郎身上正穿着黑色的圍裙。
姜長行不記得家裡有過這條圍裙。
他垂眸,繼續打量着洛共郎的腰間,說道:“原來還想着帶你出去吃的。”
“嗯,”洛共郎輕應一聲,彙報進度,“還差一個菜就做好了。”
他狀似漫不經心地轉過身去,讓姜長行清楚地看到身後綁着的漂亮的精緻蝴蝶結。
姜長行手指一頓。
“南瓜餅怎麼了?”他緩了一會兒,湊近去幫忙,目光也很明顯地向别處偏了偏,問道,“好像有點不太開心?”
“我帶它出去的時候,”洛共郎側過頭去觀察姜長行的神色,繼續說道,“碰見了一隻大型犬。”
姜長行強迫自己的目光不往洛共郎的腰間瞟。
其實洛共郎平日裡做飯的時候都會系着圍裙,但是平日系着的圍裙是姜長行買的,款式十分正常的,後邊也是扣子,而不是細長的黑色繩子。
姜長行不太明白其中的聯系,又反問道:“大型犬?”
洛共郎直視着他點頭,又歪頭,看起來比誰都乖巧。
他簡潔明了地說道:“南瓜餅自閉了。”
大型犬是威風凜凜的壯,南瓜餅隻是胖。
姜長行:……
他思索着是不是該給南瓜餅換一換飲食了,不能再一整天都吃肉了,又看着洛共郎把切好的胡蘿蔔絲放進鐵碗裡,打入雞蛋,加幾勺面粉,澱粉後,接着加入了調料,均勻地攪勻。
洛共郎一直注意着姜長行的動作,一邊戴上手套将拌好的搓成團,一邊黏糊糊地叫着:“長行……”
“嗯,”姜長行輕應一聲,湊過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說道,“休息一會,我來。”
洛共郎頓了頓,把手套摘下,把位置讓給了姜長行後,繞到他的身後,毛茸茸的腦袋抵在他的後肩。
“是打算做炸丸子嗎?”姜長行戴上手套,學着他剛剛的動作,慢慢地将搓成大小适當的團子。
洛共郎點頭表示回應,依舊賴在姜長行身上,又側過臉去親他,從耳後到臉頰,再到柔軟的唇瓣。
姜長行隻感覺癢癢的,視線也被他的碎發給擋住了一部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濕軟的吻一點一點地往下,越發得不可收拾,他才攔了攔,提醒道:“菜要涼了。”
洛共郎輕哼一聲,靜靜地窩在他身上不亂動了。
好一會兒之後,他看着垂眸認真幹活的姜長行,又在頸邊一蹭一蹭的。
姜長行将團子擺好後,摘下手套,轉過身,額頭抵着額頭,好笑地說道:“這麼粘人呀?”
洛共郎依舊輕哼一聲,手臂緊緊地環抱住身前的人。
那一點的尾音又把姜長行勾住了。
“長行……”洛共郎去抓他的手,十指相扣,問道,“長行下午還要忙工作嗎?”
“已經忙完了。”
姜長行垂眸,又看到了那個漂亮的蝴蝶結,随着洛共郎的動作在空中緩緩起伏,就真的好像是扇動翅膀的蝴蝶一樣。
他的目光也跟着在空中起伏。
洛共郎上身隻穿着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衫,襯得黑色的蝴蝶格外明顯,吸引注意。
姜長行語氣慢慢地問道:“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