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回複讓姜長行沒有料想到，他右手輕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詢問愛人的意見，“那回家之後，那台咖啡機能否從廚房的小角落裡出來了呢？”

洛共郎歪頭，學着他的語氣也笑着說道：“可以，長行能否保證一個月隻能喝三杯呢？”

姜長行點頭答應了。

洛共郎頓了頓，又說道，“我好像沒有學過溜冰。”

“我教你，”姜長行笑了笑，說道，“原本想帶你去滑雪的，隻是滑雪太危險了，容易出事故。”

洛共郎好奇地問道：“長行還會滑雪嗎？”

“淺淺學過一點，沒有特别熟練。”

“長行好厲害！”洛共郎不由地又湊了過去，他們定的是單獨的包廂，他也自然而然地貼過去親了一大口。

到了冰場，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滑冰，而是去了另一處看了花樣溜冰的表演。

洛共郎沒能卸下自己身上的裝備，又被姜長行領着坐在了前座，在靜靜等待表演開幕的一小段時間裡，他悄悄地脫下了手套放進口袋裡，被手套保護得暖和的手指又緊緊牽住了姜長行的手。

姜長行也回握住了他。

表演開始的一瞬間，洛共郎的目光便離不開冰場上一個個翩翩起舞的身影，他确實沒有學過溜冰，甚至沒有了解過一點，卻也被深深吸引了。

冰面上的表演各有不同，有些像是湖面上踮着腳尖起舞的白天鵝，優雅與美麗并存，有些像是雪地裡迎風雪而行的獨行者，帶着淩冽的刀鋒，也有些像是山林叢中跳躍着的小鹿，眼神無比的清澈，動作活潑伶俐。

飒與美同行，一舉一動都帶着恣意張揚的自信。

表演謝幕之後，與之而來的是雷鳴般的掌聲，好久之後，掌聲才漸停。

他們換了身衣服才到了冰場開始嘗試學習滑冰。

姜長行看向洛共郎，問道：“冷不冷？”

洛共郎搖搖頭，說道：“等下運動起來就不冷了。”

他起初先緊緊抓着欄杆慢慢滑動，他有些難以适應過于平滑的冰面，動作生疏地開始滑動。

“先要保持重心前傾，這樣不太會摔倒，”姜長行跟在他身旁，認真地打量着他的身軀，一點一點細緻地指導，又動不動誇幾句他，“共郎的平衡力很好，很棒。”

洛共郎更加專注地觀察着冰面與溜冰鞋，适應了一會兒後，脫離了欄杆，又牽住了姜長行的手，小心地向内滑去。

“放松一點，”姜長行輕聲細哄着，“我牽着你呢，我們慢慢來。”

洛共郎輕應了一聲，他一個不注意，腳下一打滑又險些摔倒在了冰面上，姜長行及時地把他握穩在懷裡。

“沒事，”姜長行在他額間輕輕地碰觸一下，說道，“滑得穩一些後，我們再提速。”

洛共郎乖乖點頭，繼續嘗試好一會兒。

姜長行見他滑得穩一點了後，才說道：“接下來，嘗試着自己滑滑看？”

“好。”洛共郎輕輕松開姜長行的手，又有些不舍地用手指輕輕勾了一下掌心。

姜長行嘴上說讓他自己嘗試一下，卻一步不離地一直跟在洛共郎身後，見人不穩就立即上去扶住人。

洛共郎注意到一邊和他同一個時間開始學習溜冰的小孩已經摔了好幾次底朝天了，最後直接哇哇大哭着：“爸爸！我屁股沒感覺了，哇嗚嗚……”

那是一對亞洲父子，也用着中文讨論。

小孩的爸爸義正言辭地說道：“多摔幾次就學會了，乖啊娃。”

洛共郎又望了了一眼身後認真關注着他沒有片刻放松的姜長行。

姜長行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問道：“累了嗎？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

洛共郎搖頭，小心地滑了一步更近地湊到了姜長行面前，小聲地說道：“長行知道我們現在像是什麼嗎？”

姜長行更加困惑了。

“雞媽媽保護小雞崽。”

姜長行：……

洛共郎看着眼前陷入沉默的男人，又直當地賴進了人的懷裡，笑了好一會兒後，認真地對姜長行說道：“長行，我保證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他在很多方面都能明确察覺到姜長行對他有着過于重的保護欲了。

他也不想一整個下午長行都擔心着他，沒能享受到滑冰的樂趣。

姜長行輕聲應道：“好。”

他又摸了摸洛共郎的腦袋，囑咐道：“一定要小心。”

洛共郎重重地應了一聲：“嗯！”

暫時離開雞媽媽保護的小雞崽開始獨立地摸索，險些摔幾個跟頭，中間的挫折不少，領略到了的技巧也不少。

姜長行再次看到洛共郎時，便見他的動作已經靈活了不少，瞧見自己了立即滑了過來，速度也快了不少。

在離他隻有幾米的距離，洛共郎滑冰的速度慢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環住了他的腰身，又送上一個輕輕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