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愛一直有吸引人的特質,不管是那些個變态尾随者,還是電車之狼,又或者是你們這些不良,當然,我也被她吸引着。"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們這群不良離我的愛遠一些,愛由我一人來保護,不需要你也不需要場地那小子。"
凜從小矮桌上拿過一個薄荷棒棒糖,慢條斯理的打開包裝,将糖放在嘴裡,沒有含着而是不善的盯着三途春千夜,惡狠狠的将糖咬碎。
"離開她,你們根本不懂她想要的是什麼,你們隻會從她身上拿走本就不多的‘愛’。"
"那你呢?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嗎?"
"我當然比你們都清楚,不然我怎麼會出現在她身邊。"
三途春千夜握緊拳頭,想起自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貪戀小愛身上的"溫暖",那種純潔的、充滿信任的目光,還有那毫無防備的親近以及深夜中含淚哭泣的睡顔,都讓他放不下。他明白就算是這樣,也無法将其和mikey擺在同等位置上,他無法反駁也無法拒絕這個名為"凜"的"逐客令",他的确現在做不到讓小愛幸福,就像曾經的場地圭介一樣,在這段親密的關系中會不知不覺的傷害到她……
"我知道了。"
第二天小愛早早醒來,發現三途春千夜沒有用"醜女"叫自己,乖乖的坐在桌邊等她坐好早飯,覺得有些奇怪,想着大概是今天心情很好吧,将做好的三明治放在他面前,小愛開始着手準備便當,她都要做好了,卻看到他根本沒動,隻是一直盯着自己看,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小夜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黑眼圈都出來了。"
三途春千夜下意識抓住小愛的手,昨晚他沒睡好,一直在想怎麼能夠繼續待在她身邊,"我……沒事。"
"好吧,哪就趕緊吃吧。"
拿起三明治咬下去,花生醬被擠壓出一些黏在三途春千夜的嘴邊,他本人還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小愛見到,輕笑一聲後伸手用紙巾給他擦去嘴角的花生醬,還不忘說他像小孩子一樣。
溫軟的帶有一點涼意的觸感讓三途反應過來,小愛還輕輕摸了他嘴角的傷疤,不曾有過的觸感讓她新奇,她從之前就想摸了,不過怕他生氣就沒動手,這次很難得碰到也就不想輕易放手。
三途春千夜擡頭看向小愛卻直接陷入了一片紫色的海洋中,都忘記了呼吸,想要她繼續摸自己的傷疤。
"好了,擦掉了。"
"……"
"小夜,你……其實不戴口罩也很好啊,我覺得你的傷疤很帥氣,要不要試試不戴口罩?"
"……好。"
"哇!今天這麼好說話嗎?"
直到小愛收拾完東西,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三途春千夜也沒說出他從今往後不會再來她這裡了,他害怕,害怕小愛刨根問底,怕小愛會哭,他不想成為又一個惹哭她的人,上一個讓小愛哭泣的人還在被叫"場地君"。
"我出門了!"
"注意安全。"
"好~"
看着門被合上,三途春千夜靠在牆壁上的身體緩緩下滑,坐在冰冷的地闆上,許久後站起來把這裡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穿東卍會的特攻服時,一把折扇掉在地闆上,撿起折扇,輕撫着扇骨上面那細微的擦痕,将它和鑰匙一起放在客廳小矮桌上。
盯着那把折扇良久,扭頭離開這裡,留下鑰匙獨自在小矮桌上靜靜的等待原主人回家。
拿着收拾好的東西走出公寓樓三途春千夜發現自己沒有戴口罩,口罩讓他遺落在房間裡,現在他沒有鑰匙也無法去拿,想起小愛說的話,不戴也就不戴了。
"三途,上車。"武藤泰宏坐着轎車來接他,看着三途春千夜坐上副駕駛的座位後,有些好奇問道,"什麼時候搬到這裡住的?你的口罩呢?"
"暫時住在這裡幾天而已,口罩……忘記戴了。"三途春千夜看着後視鏡中的隊長眼睛,敷衍過去。
"這樣嗎?我還以為你交女朋友了和對方同居了。"
"……你變八卦了隊長。"
"畢竟場地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他們就沒有在交往。"
"哦?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關于場地圭介被甩一事根本就是大家亂傳八卦導緻的,就場地圭介那不開竅的樣子怎麼可能交到女朋友,況且還是小愛那樣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