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專門做的生日蛋糕，結果笨蛋龍膽跑去外面喝酒都沒有回來，最後蛋糕隻能我和蘭尼醬一起吃了。

……

"龍膽，我都說了沒有給你留蛋糕，你再怎麼開關冰箱都沒有。"小愛将宿醉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的龍膽從廚房推出去，"我要給蘭尼醬做蒙布朗蛋糕，你别在這裡擋路。"

"為什麼直接叫我的名字？以前不都是叫我‘龍膽尼醬’嗎？！"龍膽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那裡做錯了，反倒是注意到小愛對自己與平時不一樣的稱呼。

"你比我大不了一歲，比我高一年級而已，我才不想叫你哥哥，好了，快出去。"

"你這家夥就仗着我們寵你是不是？！叫我尼醬！尼醬！"

"好好好，龍膽尼醬（捧讀），小聲點，蘭尼醬還在睡覺。"

"給我尊敬點啊！"

蘭是因為感到餓才醒來的，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在看到沙發上被弟弟抱在懷裡的小愛，收到兩個人打招呼，反應一會後才說道，"關系很好啊。"

"龍膽非要我和他玩遊戲。"小愛手裡拿着被硬塞進手裡的遊戲手柄，因為個頭矮小窩在比她高一個頭的龍膽懷裡。"蘭尼醬，我做了蒙布朗蛋糕，現在要不要吃？"

"……等會吧。"蘭坐下來，将頭靠在弟弟的肩膀上，眼睛卻緊緊盯着小愛，将人盯得發毛，伸手去捏她的臉頰，手裡的觸感确定他的想法，"最近是不是胖了點？"

"有嗎？"龍膽放下手柄，低頭也去捏小愛的臉頰。"還真是！好像還長高了。"

将曾經那個瘦瘦小小的丫頭養成健康的模樣，他們兄弟二人很有成就感。

"不要總把我當小孩子。"小愛掙脫開兩人的手，從龍膽懷裡爬出去，發覺蘭的頭發因為睡覺變得亂糟糟的，就跑到浴室将屬于蘭的梳子拿過來。"蘭尼醬要不要梳頭發？"

有人給效勞，蘭當然不會拒絕，除了給他做造型和護理的理發師，不喜歡别人動他頭發，也就隻有小愛還能碰，那也隻是在他同意的時候。

"哼哼哼~"哼着小曲的小愛不僅給蘭梳好頭發，染成金色的長發因為護理的很好，沒有那種粗糙感，快速的将他的頭發辮成兩條麻花辮，"蘭尼醬這樣好像捏醬！"

"……"睡醒後依舊犯困的蘭，對于妹妹的揶揄不會生氣，反倒是一把将人摟進懷中，在她耳邊說，"叫歐捏醬也不是不行，小愛總要付出點什麼才行。"

"當歐捏醬一輩子的妹妹！"

"你現在就是我妹妹，換個。"看着小愛在懷裡皺眉努力想的樣子，臉頰淡粉色看上去口感很好，這樣想着他也就直接咬上去。

"蘭尼醬？"

輕輕咬着軟肉，牙印留在那紅起來的臉頰上，伸舌頭舔了下被他咬的地方，果然口感很好。

看到全過程的龍膽也知道小愛臉頰肉手感很好，見哥哥意猶未盡的樣子，也好奇起來，"你别動，我也要咬下。"

"痛！龍膽是笨蛋！"

……

2000.11.27 晴天

哥哥們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咬我的臉蛋，都留下牙印了。

今天完全沒辦法出門上學，隻能請假在家裡，哥哥們也在家陪着我。

……

已經很久沒回來的灰谷先生在聖誕夜這天回來，家中此時隻有小愛在忙着做聖誕大餐，面對這個給予她遮風擋雨和受教育的人，小愛感到感激和恐慌。

"灰谷先生您回來了，歡迎回來。"

"啊，是你啊，他們呢？"灰谷先生沒想到小愛還在家裡，他還以為按照那兩個臭小子的性格早就兩人趕出去，也不知道是他那兩個兒子太蠢，還是這丫頭太有心機。

"呃，哥哥們，他們……"知道灰谷兄弟出去收保護費順道幹架，但小愛知道她不能這樣說，不怎麼會說謊的她一時間找不到什麼理由，"就是他們去……哦，他們去買聖誕禮物了。"

"……"明白這丫頭是在給兒子們打掩護，看來是他們接受她，灰谷兄弟揉揉皺起的眉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将領帶松了松，"是出去打架了吧，你不用給他們找理由，他們什麼樣我還是知道的。"

"這個家裡沒有女主人，你多看着點他們……算了，你也管不住他們，别讓他們帶壞就行。"

小愛眨眨眼點頭答應，總覺得灰谷先生是個事業型不顧家的父親，也放養不管家裡的孩子，可他對孩子們的物質要求向來滿足，就連她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也很是照顧。

灰谷先生對兒子們完全沒辦法，既然都是放養什麼也不管，就算想教訓也沒用，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那就這樣吧，擡眼看到正給他上熱茶的小愛，這麼乖巧又懂事的孩子怎麼就不是他的……不，現在的确是他的孩子，"我讓人将你的姓氏改成灰谷。"

"欸？"

……

2000.12.24 多雲

灰谷先生……想給我改名為菖蒲。

好難懂，難不成是因為哥哥們都是花的名字，隻有我不是，所以看上去不合群嗎？灰谷先生真是個好人，我是不是不該拒絕的？

所以我以後就是灰谷愛了。

……

聖誕夜沒回家的兄弟二人在第二天聖誕節才回來，看到小愛躺上沙發上，知道這是等他們一夜，最後在沙發上睡着，發現茶幾上有父親專用的茶杯，絲毫沒有感到抱歉的兩人叫醒小愛。

"那男人回來過？"灰谷兄弟對他們的父親也沒什麼尊敬，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互不幹擾對方的生活。

"歡迎回來……"小愛揉揉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打個哈欠。"先生他回來過，吃過晚餐後就離開了。"還好灰谷先生回來了，她自己一個人面對那些聖誕夜晚餐，着實有些孤單，感覺經過昨晚一起吃飯後，與灰谷先生的關系好很多。

"沒難為你吧？"龍膽昨晚是想回來的，但外面和人喝酒更吸引人，不過看到小愛可憐兮兮的在家等他們，"我們不回來你就不用等我們，就你這小身闆在這裡睡一夜，萬一生病了難不成要我們照顧你嗎？"

"對、對不起。"發覺自己最近好像太恃寵而驕，小愛低下頭反省自己，昨晚和灰谷先生相處甚好的回憶立馬被戳破，她隻不過是灰谷家一時興起，一時善心大發留下來當打發時間用的寵物，不能因為他們給自己溫暖就沉入其中，都是暫時的，都是假的……就這麼在腦海中反複提醒自己，"我想着哥哥們回來後我就能第一時間和你們說聖誕快樂的。"

"哥哥們聖誕快樂。"

灰谷兄弟看着突然恐慌起來的小愛，現在完全是剛到家沒多久時的狀态，明白他們說的太重，讓這孩子沒有安全感，可的确有時他們會覺得這孩子是累贅，這幾年的感情也不是沒有，冷處理的結果就是這孩子的驚恐反應。

"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啧！你想我們回來就不能打個電話嗎？"龍膽撓撓頭發，他對安慰人不在行，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兄長，卻看到兄長打着哈欠抱起小愛。

"沒有小愛陪着睡覺，哥哥我啊在外面完全睡不好。"蘭比小愛高處兩頭，經常打架的他力氣比起弟弟妹妹自然大，抱起就算長肉後也沒什麼重量的小愛，"困死了。"

被叫醒的小愛是沒睡夠，看到蘭打哈欠，她也打個哈欠，龍膽看到後也被傳染打起哈欠，最後三人一起擠在一張床上睡覺，之前那些讓小愛感到難過和不安的話全部消散在這溫暖的被窩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