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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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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哈利,羅恩和納威在早飯餐桌上收到了三張一模一樣的紙條:

你的禁.閉從今晚十一點開始。在門廳找費爾奇先生。

麥格教授

“禁.閉!哦!”羅恩癱在桌子上,“見鬼的,還是和費爾奇!”

“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哈利說,他把紙條揉成一團,丢了出去。“不知道費爾奇會怎麼樣,他一向讨厭學生。”

“我去問問弗雷德或者喬治,他們被費爾奇關過很多次禁.閉,經驗豐富——喂,弗雷德!喬治!”羅恩隔着幾個人,把頭伸向他的哥哥們,“你們被費爾奇關禁.閉的時候在幹什麼?”

“啊!我們當然是在研究怎麼把房間掃得更幹淨——”左邊的人歡快地說。

“再從費爾奇眼皮子底下順點東西,”右邊的人熟練地說下一句。

“順便送他幾顆大糞蛋做謝禮!”他們說,聲音重合在一起,周圍的人都笑了。

“我是問,費爾奇罰你們做什麼!我是認真的!”羅恩朝他們喊。

“不是告訴你了嗎?打掃衛生!我們也是認真的。”他們說,眨巴着眼睛,看起來很誠懇。

羅恩舒了一口氣,把頭縮回去。“隻是打掃衛生而已。”他對哈利說。

“這樣啊,那我們陪你們一起去,順便幫幫忙,也能快一點結束。”赫敏說。

“好吧。”哈爾看了一眼哈利,又看了一眼赫敏,歎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夜裡十一點,五個人走出公共休息室。

“真的嗎?你們兩個也去?”納威結結巴巴地說,“那太好了,不,我的意思是,謝謝你們。”

赫敏朝納威笑笑,算是回答。哈爾半眯着眼睛,和赫敏遠遠的跟在後面。他們下樓來到門廳,費爾奇已經等在那裡,一旁站着德拉科.馬爾福。

“多了兩個學生,你們自願一起的?”費爾奇問。

哈爾點點頭。

“跟我來,”費爾奇哼了一聲,點亮一盞燈,領他們出去,“真奇怪,還有學生自願來參加禁閉的,當初違反校規的時候怎麼不多想想......要我說,真應該用以前的懲罰方式,看你們誰還敢來,把禁閉當遊戲了是不是?想來就來。”

他們走到城堡外,夏夜,月光皎潔,暖風吹來,格外舒适。蛙聲蟬鳴,相映成趣。但是顯然的,其他人不這麼想。

“費爾奇先生,請問禁.閉的内容是什麼?”赫敏問,這越看越不像是普通的禁.閉。

“後悔了?晚了!”費爾奇高興地說,“你們以為禁閉幹什麼?你們是要去禁.林的,我告訴你們——”他的話被打斷了。

“喂!費爾奇!快點,我要出發了!”海格的聲音遠遠傳來。前方有一點亮光,好像是他的小屋。

“滾吧,小子們!好好享受。”費爾奇喜滋滋地說,他轉身離開了,帶走了唯一的光。

“禁林!?”德拉科倒吸了一口氣,黑暗中一切都變得面目可憎,“我聽說,裡面有狼人!”他仿佛放下了芥蒂,和哈利說起話來,“我們不能——不能半夜去那裡。”

“我們和海格一起。”哈利簡短地回答。

“我不覺得他有多麼可靠。”德拉科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哈爾念了一句熒光閃爍,魔杖尖上亮起一抹光,“我們在這裡,海格。”光明總是讓人心安,所有人都覺得好了一些。

海格從黑暗中大步走過來,他的狗,牙牙,跟在後面。他帶着一把巨弩,背着滿滿的箭筒。納威咽了咽口水。

“走吧,哈利,羅恩。哈爾和赫敏也來啦?你們來幹什麼?”海格看着他們兩個,“這麼多人啊。我可能看不過來。”

“我不進那個禁.林,”德拉科說,他瞥了瞥哈爾,“既然這樣,我就在外面,你讓他們進去好了。”

羅恩怒目而視。

“輪不到你,你必須得去,你做了錯事,這是懲罰。”海格說。

“我父親不會讓我來這種地方,如果他知道的話,學生是不應該來這裡的。”德拉科反駁說,“我以為,我們頂多寫寫檢查。”

“沒得商量,規矩就是這樣,除非你不想在霍格沃茨念了,你大可以一走了之,我倒要看看你父親會說什麼。”海格不耐煩地說。

德拉科欲言又止,低下了頭。

“到這邊來,”海格說,“我們今天是有正事要做的。”他走到禁林邊緣,哈利他們跟着他,“看,那片閃光的東西,是獨角獸的血,有隻獨角獸受傷了,事實上,上星期已經死了一隻,我們要找到那隻受傷的獨角獸。”

“兵分兩路,嗯,一邊四個,赫敏,哈爾——”

“我要和哈爾一起。”哈利說着,跑了過去,羅恩一邊叫着“等等我”一邊也趕過去。

“好吧,好吧,那牙牙和你們去,”海格說,轉向德拉科和納威,“你們就和我一組。”納威哆嗦着點頭,海格的巨弩無疑給了他安全感。德拉科猶疑地左右看看,沉默地站着。

“如果誰找到了獨角獸,就發出綠色火花,如果遇到了危險,就發紅色的,明白了?大家都帶魔杖了吧,那麼,我們走吧。”海格率先踏進禁.林。

林子裡一片漆黑,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擋住了時隐時現的月光,在一個岔路口,他們分開了。哈利走向左邊的路,蜿蜒曲折,通向深處。

“熒光閃爍。”赫敏舉起魔杖,銀藍色的血迹撒得到處都是,小路一眼望不到盡頭,“我從書上看到過,獨角獸魔力很高,能讓一隻獨角獸受傷,那一定是個危險的生物,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我們都要小心。”

“為什麼要讓我們幹這種危險的事?”羅恩不滿地說。

“那還是把光滅了吧,萬一那東西被吸引過來或者跑了,我們就白來了。”哈利說。

他們繼續前進。

“這裡好像有水。”羅恩說,“空氣十分濕潤,當然了,林子大了,什麼東西都有。”

“沒錯,應該是小溪,”哈爾仔細地聽着,還有細微的悉悉索索,“有蜘蛛還是老鼠?我聽見爬行的聲音。”

“蜘蛛?”羅恩害怕地說,他特别認真地聽了一下,松了一口氣,“我保證不是蜘蛛,事實上,這有點像鬥篷滑在地上的聲音,大概是因為我家都是巫師,所以我——呃!”哈利突然拉住他往邊上拖,哈爾和赫敏迅速跟上,藏到灌木叢裡。

悉悉索索的聲音忽遠忽近,很快消失了。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

“快點,我們跟上,”哈利說,“我們要小心了。”

“先發一個紅色火花給海格。”哈爾說。哈利照做了,所有人都拿着魔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突然,一個紅色的東西一閃而過。

“什麼人?出來!”哈利喊道,他握緊了魔杖,那抹紅色緩緩地走出來,上面一半是人,下半身是馬。

“是馬人,”羅恩小聲說,然後恢複了正常音量,“你好。”

“你好。”哈利跟着他打招呼。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種生物。

“你好,”他用低沉的聲調說,“你們不應該來這裡,這裡已經接近中心了。”

“對不起,”赫敏說,“我們隻是來找受傷的獨角獸。”

馬人沒有回答,他仰起頭看着天空:“今晚的火星很明亮。”

哈利不曉得該怎麼說.“嗯,是啊,那,我們走了,再見。”

馬人仍凝望着上方,他們越過他,直直走進深處。

羅恩一邊走一邊看着天空,哈利在他面前晃了晃,“認真點,看路!”

“今晚的火星确實很明亮。”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赫敏奇怪地看着他,“我們知道,剛才馬人說了。你不用重複一遍。”

“你想說什麼?羅恩?”哈爾停下腳步看着他。

“火星,主災難,”羅恩驚恐地說,“預示着戰争,今晚可能會發生大事!”

他們三個互相看了看。彼此從臉上發現了迷惑的神情。

“你什麼時候會預言了?”哈利說。

“嘿,我天文學還不錯,”羅恩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就不能會點什麼?而且這不是預言,這是規律,是講究魔法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哈利說,“我就是,表示一下驚歎和贊賞。”

“都小心點,”哈爾打斷他們的閑聊,“别忘了我們剛剛聽到的聲音,還有除了我們以外的人在這裡活動,可能就是殺死獨角獸的兇手。”

于是他們都閉嘴了,林子裡一下變得十分寂靜。此時他們走在野草從裡,小路已經沒有了。牙牙嗚咽着,耷拉着尾巴。

又過了一會,赫敏說話了:“我覺得地上的血迹越來越密了,注意點,可能獨角獸就在前面。”

“我們最好再發一次信号,海格到現在還沒追上我們。”哈爾說着,拿出魔杖,“為了确保安全,紅色和綠色都發,這樣比較好。”

紅色和綠色的煙花在禁林上空炸開。

“前面有一塊空地。”哈利小聲說,“看!在那兒!”

赫敏發出一聲低呼。一隻獨角獸躺在空地上,潔白的鬃毛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它已經死了。”哈爾低聲說。它身體還未完全僵硬,獨角獸的毛和角都是好東西,它的尾毛可以做杖芯,角可以做魔藥材料——

一陣熟悉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左邊的灌木叢傳來。

“天哪,天哪,”赫敏小聲念叨着,“快躲起來。”他們跑向另一邊草叢,蹲在地上,透過草的縫隙觀察。

一個戴着兜帽的身影在地上緩緩爬行,來到獨角獸屍體邊,對準一側傷口咬了下去。赫敏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們慢慢的向後退去,盡量不驚動它——

“有人......有人......誰在那兒......”嘶啞的男聲響起,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身影發出的。它擡起頭四處張望,站起來向哈利他們藏身的地方走去,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牙牙叫了一聲,撒丫子就跑。

“快跑!”哈利低聲說,他們沖了出去,哈爾餘光瞟見那身影在身上摸着,掏出一根小木棒。

“當心!它有魔杖!”哈爾喊,一道綠光擦着他的臉頰飛了出去。

他猛地轉身:“四分五裂!”粉身碎骨!”另一個聲音響起,哈利也停下了。赫敏和羅恩回頭擔心地看着他們。

“快往前跑!”哈爾說,頭一偏,躲開身後射過來的咒語。他們矮下身子沿不規律的路線狂奔。不久後,就沒有咒語飛過來了。即使如此他們還不敢停下來,等羅恩跑不動了,才慢慢放慢腳步,最後停在一株灌木叢。

“我們,呼,安全了嗎?現在是在哪裡?”赫敏氣喘籲籲地問。

周圍風景千篇一律,沒有人認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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