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道:“馬爾福真的那麼說了嗎?”
“所以,那是很糟糕的詞了?”哈爾問,他從來沒指望馬爾福嘴裡能吐出象牙來,隻是這個詞似乎比他想得還要肮髒十倍。
“這是對麻瓜出身的巫師最惡毒的侮辱,就是說他們是從污泥裡爬出來的.....我不想說那個詞,反正就是這麼回事,有些巫師,比如馬爾福,因為他們自己是純血統看不起麻瓜出身的巫師,可說實話,魔法天賦和血統并沒有關系——高爾和克拉布那種傻子隻有在斯萊特林才能見着。”羅恩沉着臉解釋。
“哼,”海格自豪地輕拍赫敏的手臂,“我們赫敏不會使的魔咒,他們還沒發明出來呢!”
“不能再同意了。”哈爾說。哈利原來也想說兩句,可是太妃糖粘住了牙齒,隻好不停地點頭。
赫敏的臉騰的紅透了。她眼裡噙着淚珠,朝他們微笑。
“哎呀!”海格突然說,“誰打了你的臉啊?哈爾?”
“嗯?”他摸了下側臉,因為他剛才講話,打架留下的細長傷口又裂開了,滲出殷紅的血滴,順着下巴淌下來。
“可能是什麼咒語刮到了。”他回答,小屋裡一下亂了起來,海格忙着找治療的藥,赫敏掏出手帕遞給他,好讓他趕緊止血。
“好了,上藥吧。”海格抓過桌上的拔了一半毛的死公雞,換成了小半碗白鮮。
赫敏搗碎了白鮮,哈利幫哈爾敷上。
“用不着這麼麻煩,赫敏。”哈爾看着她很用力地碾碎白鮮,“這點傷口馬上就會好的,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這樣使用白鮮過于浪費。”他把話說完。這些白鮮能提煉出不少香精,比直接敷在臉上的效果好很多倍。
“你難道還想帶回去?”
“為什麼不呢?”他惋惜地看着碗裡糊狀的草泥,“海格,你的白鮮是哪裡買的?它們的品質挺不錯的。”
“嘿。”海格故弄玄虛地笑了笑,“禁林裡的朋友告訴我的,我順便摘了一些,在靠近中心的沼澤地邊上。如果你要的話,我這裡還有。”
“行啊,”哈爾很感興趣地說,“我剛好想試試做白鮮香精,聽說效果拔群。”
“那當然,龐弗雷那邊的白鮮香精一直不夠用,因為效果太好了。”海格的胡子随着他說話一抖一抖,“對了,你們想看看我的南瓜嗎?”
菜地裡結了十二個大南瓜,每個都有馬車那麼高。嫩綠色的瓜藤擠擠挨挨地盤繞在這些南瓜上,好像下一刻會有灰姑娘從裡面鑽出來。它們都是預備在萬聖節上使用的。
“噢,用了膨脹咒吧?”赫敏雖然是問句,語氣卻非常笃定,“長得真好。”
“金妮也是這麼說的,她昨天在這附近閑逛來着。”海格朝羅恩點頭,興奮地揮舞手裡的粉色小傘,顯得很高興,“南瓜長勢喜人,我把最近死去的雞埋在了地下......隻要看看它們粗壯的主藤,沒人會懷疑南瓜的水準。要不是洛哈特非要幫忙,它們還能更大點。”
“把雞當作肥料?”哈爾又一次覺得有點可惜,“我以為你會和牙牙分着吃了。”
“但它們太多了,你知道,我隻能将剩下的埋起來,那樣至少還對南瓜有好處。我懷疑是什麼動物幹的,前天我新買了兩隻,結果很快又死了。”
“太不幸了。”羅恩咽了口口水。
由于快到午餐時間,再加上哈爾和哈利早上沒吃飯就去訓練,離開海格小屋後他們一心想去禮堂看看。周六的菜色還不錯,他們到的早,便開始吃了起來。等學生們陸陸續續來了,哈爾他們也用餐完畢。哈爾卻不急着走,坐在桌子邊慢慢喝飲料打發時間。他要等着看他今天施展的一個咒語的效果。
“在等什麼?”赫敏疑惑地看着他。
羅恩又拿起一塊葡萄幹圓面包嚼了起來。
“看個熱鬧。”哈爾說,眼睛盯着禮堂門口,“哈,他來了。”
放肆大笑着進來的正是那個早上挑釁的斯萊特林。
“羅齊爾。這麼晚才來?”有人在斯萊特林長桌上招呼他。
“去看了一場斯萊特林訓練。”他回答,目光不屑地投向格蘭芬多這一桌。
“羅齊爾?”哈利低聲說,“我有印象,這個姓氏是目前公認的純血家族之一,現在似乎是沒落了。”
“你去看了那本純血指南?還是名人巫師大全?”羅恩驚訝地問,“你怎麼會知道?”
“在圖書館無意間發現幾本純血家譜——不知道是哪個學生這麼無聊,把家譜捐進圖書館——”哈利笑了笑,“哦,對了,純血指南我确實看了,你們家也在上面。”
“那種東西你居然看得下去。”羅恩厭惡地皺了皺鼻子。
“随便翻翻而已。”哈利回答。“我想,對魔法界多了解一點準沒錯。”
“不就是那樣嗎,純血家族互相通婚,我和馬爾福還是一表三千裡的親戚——我的天,快看羅齊爾——”羅恩突然瞪大了眼睛。
羅齊爾重重撞開一個赫奇帕奇女生,還沒來得及收回粗魯的目光,身上的袍子就“啪”的一聲,變成一塊破布,掉在地上,露出他毛發旺盛的胸膛——赫奇帕奇的長桌上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變态!”
禮堂吵鬧起來,亂作一團,他們趁着混亂離開禮堂時,分明看見了部分學院的女孩露出快意的神情,一個拉文克勞女孩甚至高聲叫好。
“你幹的?”赫敏問,帶着壓抑不住的笑容,“你怎麼做到的?”他剛才明明沒有拿出魔杖。
“我還給他一個切割咒,然後,一個延時的變形術。”他說,“現在看來我時間估算沒有問題。”
在哈利和羅恩摸着腦袋納悶之際,赫敏一拍手,咯咯笑了起來:“太妙了。”
.
.
.
#.
之後的整個下午,赫敏都在和哈爾讨論關于變形術的作用時間。
“我不太清楚你怎麼控制時間。”赫敏說,把手邊的杯子變成一支筆,“我反正說不出來它什麼時候變化。像上次我們去翻倒巷,我變的衣服也隻撐了幾十分鐘,幸好我們走得快。”
“你得估計變形物體的質量,體積,變形程度,大概地估計輸出魔力,這要靠直覺——”哈爾誠懇地說,赫敏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着他,重複了他的最後兩個字:“直覺?”
“也許是天賦。”他改口道。
赫敏重重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從書堆中抽出一本本子,開始寫寫畫畫。
“你在做什麼?”哈爾疑惑地問。
“我要試着把魔力算出來,”赫敏回答,“你等着吧,不出三天,我會做的比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