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
第二階段制作的起始日,不僅有各組合的隊長前來對接行程安排,更是整體抽查制作進度的部分,韓運昇還在自己的耳邊分享着剛才ZB1 A組因為歌曲的不完整性被導師嚴肅批評了。金向昭試探性地望了一眼會議桌正中央坐着的方時赫,一邊想象起梁祯元會是以什麼方式走進。畢竟前幾天有些不愉快的結束電話後,兩人目前為止還沒有聯系過。
說緊張嗎?其實是有一點,不過并不因為梁祯元,而是此次抽查決定了這一階段的先後順序,是A組率先與ENHYPEN對接,又還是B組都取決于方時赫的一句話,金向昭心中抱的希望不多,畢竟因為自己和前司的淵源,方時赫肯定不會把先機讓給自己。
梁祯元出現時還穿着那一天從家裡離開時的毛衣,金向昭眉心不由得一跳,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指腹間下意識的揉搓卻出賣了自己的内心。說實話,有點想梁祯元。可是當自己想起他需要他時,在自己身邊安慰的總是李羲承。金向昭陷入了矛盾。
方時赫和梁祯元一陣寒暄後開始翻閱AB組上交的資料,整個會議室都寂靜無聲,金向昭打量着對面坐的簡文石,對方一臉淡然,是多年工作經驗以來的底氣。視線稍向右移,認真看資料的梁祯元嚴肅得讓人陌生。
帶着耳機的方時赫倏地歪了下腦袋,擡頭撞上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長。金向昭心中一愣,表情略顯不自然地躲開。他發現什麼了?是自己和梁祯元的戀情,又還是說……金向昭垂眸掐着手指上的戒指,拿不定主意。她差點忘了,方時赫也是個音樂制作人。
“B組的制作,水平有點讓人出乎意料。”方時赫摘下耳機,目光掃過電腦屏幕上的編舞突然笑,“看上去有點難度,所以對于制作首發,我還是選擇A組。”
A組獲得率先制作權,那便意味着他們擁有第二三日的ENHYPEN行程安排權,無論是錄音排舞又還是MV,都會給後期剪輯留下充足的制作時間,更何況他們的強度重點并不在舞蹈練習,無論怎麼算都是占了先機。
金向昭勉強撐出一抹笑容,目光投向身邊的安瑞鎮,他們順延下來隻有第四五日的時間,第六七日是已經需要上台彩排的日期,所以無論拍攝MV歌曲錄音又還是練習室舞蹈,後期制作都是需要熬大夜才有可能性完成的緊急任務。
安瑞鎮輕撞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笑着搖了搖頭。
“我覺得兩組目前的成品都不錯,期待你們最後的舞台呈現,剩下的時間行程請和祯元對接吧。”方時赫視線掃過金向昭的臉,突然颔首眨眼,“B組有什麼異議嗎?組長是?”
“沒有。”金向昭果斷否認,雖然她不是一個喜歡迎難而上的人,然而面對他人刻意的設計,她便要倔強地把事情做得更出彩。
DAY2
今天是ENHYPEN跟着A組去錄音與拍攝MV的日子,金向昭照例打卡上班,看着安瑞鎮一遍又一遍檢查完所有要準備的專輯信息,能做的也隻剩下摸魚。
“啊…現在無論怎麼看,都要在第五天的抽簽中好運才行,我們落後制作權,已經很吃虧了。”蔡娟鬥不禁感慨,“如果能在公演舞台的出場順序中抽得好,那才是最關鍵的。”
“沒關系的,至少時赫老師說得也有道理,我們的舞蹈難度偏大,借着這個空隙時間讓他們先多練一會兒也是好事。”組員的士氣莫名有些低落,金向昭不想看到這樣的狀況出現,樂觀地安慰着大家打氣。
“真的嗎?”韓運昇意外瞪大了眼。
“我努力去聯系一下ENHYPEN的成員,希望他們在A組的休息時間可以多看幾眼我們的文件資料。”金向昭的保證一向是具有說服力的,自從見識過了她通過朋友幫助完成的編曲與編舞,大家當然不會再随意擔心,“那最後公演的順序抽簽,有什麼喜歡的出場位次嗎?”
雖說是采取AB組對抗,但是由于兩組之間風格與妝造的差異,所以節目組索性采取了随機抽簽的形式,一切都交給命運。
“雖說排在偏後出場觀衆記憶會深一點,但總之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接在A組的後一位,否則我們的妝造就隻能在他們基礎上稍作改動,然後不得不直接上台。”蔡娟鬥嘴角的笑容看似無奈,“就像節目組的意思,這個真的隻能看命運了。”
太多不确定的事情壓在心上,金向昭表面上雖然是笑着,整顆心卻一直都在下垂。“知道了,我出去泡點咖啡。”她拿上自己的馬克杯,努力不使奔潰的情緒流露。明明以為已經熬過了最難制作的一個階段,卻不料想原來後面的每一步都更艱難。
“水都要漫出來了。”又是那個人的臉,金向昭摸上杯柄的時候燙得條件反射去摸自己的耳朵,這才聽見了與飲水機停下的按鍵音,共同響起的後半句,“小心燙。”
“原來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鄭成燦拿着紙巾把桌面上的污漬收拾幹淨,而後避開了鏡頭與收音麥,“糖葫蘆小姐。”
“莫呀?”金向昭一臉茫然看着對方将擦幹淨的馬克杯遞回到自己面前,伸出的手猶豫,“你是?”
“RIIZE的成燦。”
“您好…”金向昭不太會和陌生人打交道,憋出口的也隻有這樣一句話。
“我比你年紀大一點,向昭可以叫我歐巴。”
“哎?”金向昭眼底寫滿疑惑,“呃…歐巴認識我嗎?”
“看來是真的忘記了,糖葫蘆小姐。”鄭成燦摸了摸鼻子笑,“去年快聖誕節的時候,我和朋友一起在外面吃飯,街邊最後一起買糖葫蘆遇到過,你還把最後一份草莓的讓給了我的那位弟弟。”
“啊…是嗎?”金向昭努力從記憶中搜索,不自覺面部皺起,“是…是那幾個都戴着口罩的?還有帽子?這我怎麼可能記得住呢kk。”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頰,那時候正準備過完聖誕就回釜山,算起來在外面心血來潮買糖葫蘆那天,是和樸綜星剛提完分手的日子。
“弟弟那時候總說要感謝你,可惜轉身就發現人不見了,所以記憶比較深刻。”鄭成燦盯着對方耳垂,唇線抿直,“向昭的那顆痣,很好認。”
“沒關系,不是什麼大事。”金向昭難為情地擺手。
“kk所以我也沒有告訴他遇見你了。”鄭成燦笑着将金向昭還沒有接過的馬克杯擡起,直勾勾的眼神讓人難以忽視,“别再走神了,糖葫蘆小姐。”
DAY3
錄制完A組的任務後梁祯元在攝像機工作前偷偷回家了,金向昭看到卧室裡的人後難得又恢複原本的驚訝,“還以為你在練習室呢,祯元不是答應我說要好好練習B組的歌曲嗎?”
“已經都學完了呢,這兩天每晚收工後都回公司悄悄在加練,别說我了,羲承哥盯得可緊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梁祯元提到李羲承時眼底好像掠過一絲涼意,“羲承哥答應過努那的事情,就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那辛苦啦。”金向昭揉了揉梁祯元的腦袋,表情瞬間緩和。
“所以努那為什麼隻質疑我,我也會累的,隻是想回來休息一下。”梁祯元整個人靠在金向昭的身上,聲音聽起來都悶悶的,“絕對沒有讓努那失望,我們都拼命地在練習了。”
“知道的,祯元辛苦了,隻是我最近也很累,所以…”
“努那,參加這個節目你開心嗎?”梁祯元聽着金向昭的聲音漸小,開口換了話題。
“如果成績好的話,我當然會開心。”
“努那原來也是個很功利的人。”
“隻是很想得到别人認可而已。”金向昭垂眸眨着眼,拍梁祯元的手突然停下,“明天要乖乖聽我們組員的話噢,錄音和拍攝MV我可能不在現場,要去電視台談你們後續打歌的安排呢,不能落後其他組别了。”
“努那不是故意在躲Jay hiong吧?”梁祯元突然仰起頭,指尖繞着金向昭頸間的項鍊,整個眼神像是要把對方灼穿,“努那,隻有還喜歡,所以才害怕見到Jay hio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