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古，好吓人的描述。”金向昭皺了一下鼻子，顯然被鄭在玹逗到。
“剛才路過會議室，聽見你們小組在商量下午要去争取音樂中心的名額。”
“這樣可不道德，你怎麼可以偷聽我們組開會。”
“也不是我想聽的，都說了要不要把耳朵給你。”
“前輩！”鄭在玹看着對方瞪圓眼的模樣，頓時收斂了一下語氣，“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
“如果下午你們可以談下音中的名額，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都可以？”
“隻要是我能做到的。”金向昭的眼神還充滿着懷疑，鄭在玹有些心酸，他到底是為什麼在對方那裡一點信任度都沒有。
“所以意思是，下午前輩也會去MBC？”
“嗯哼，挺聰明的。”
金向昭警惕地盯着對方的面孔，良久才抿唇開口，“那前輩做好輸給我的準備吧。”
最終敲定的結果是争取談下音樂中心與人氣歌謠的名額，原本要帶禹寅碩去的簡文石意外地換上了金向昭，“看着讓人賞心悅目，成功率也會更高。”
“還有這種說法嗎？”金向昭疑惑擡頭。
“電視台的PD也是老家夥了，怎麼做到利益最大化他們最清楚。”
看上去也是特别精明的人，不像自己一開始的沒有眼色，“所以當初前輩為什麼選擇離開公司呢。”相處下來幾乎快要消磨了第一輪時期作為對手的緊張感，其實對方也算個挺好聊天的人物，所以金向昭就大膽問了。
簡文石似是也沒想到她會好奇這個問題，抽了下嘴角答得簡單，“太亂了，已經沒有辦法靜下心來策劃設計，所以就選擇離開了。”
“這樣啊，很體面呢。”金向昭倒吸了口氣，現在回看自己的那段經曆，倒顯得有些精彩。
“沒關系啊，今天拿下音中，到時候Dotie也可以很體面地獲得勝利。”簡文石在專注比賽的規則，而金向昭的思緒卻有點飄遠。
李惠利也是跟着一起來的，不過她去和藝人管理溝通了，兵分兩路。電視台的PD看着比想象中要面善一點，金向昭第一輪的時候談的是冠軍秀與人歌，音中的PD她還是第一回見，但簡文石已經熟悉。
過程聊得還算順利，隻不過話語周旋間，始終沒有要一錘子敲定的意思。俗話說貨比三家，他們是這樣，電視台也是這樣。想起鄭在玹小組後續也會來的可能性，金向昭直覺不能讓這件事一直懸着，模棱兩可地錯過了他們可就要被抛走了。
“如果我們給特殊的條件，PDnim會不會考慮直接确定名單。”金向昭的眼神看起來澄澈透明，對方勾了勾嘴角，還算好脾氣，“應該還有要和音銀或人歌談名額的打算吧，對我們又能算什麼特殊呢？”
“拍challenge宣傳的話，隻在音樂中心拍，畢竟我們隻有一周的回歸宣傳期，視頻熱度唯一都給音樂中心的話，一定能受人關注的吧。”
“但這些都是藝人私下交流的事，其實和我們沒有什麼關系。”對方無奈攤手，“是藝人賬号發送的内容，播放量也不會聚在我們這裡。”
“音銀與人歌的樓梯可以成為一個代表性的記憶點，相信音樂中心也可以創造更有影響力的。”
“到時候同步更新或者艾特官方賬号呢？我們小組的人氣以及話題讨論度PD不會不清楚吧。”簡文石很快接上話幫腔道，“如果考慮好了，可以直接确定名額，不然的話走出了這間會議室，我們也不會回頭的。”
說到底還是想要收視率，誰都有軟肋，他不得不承認李惠利小組從藝人到制作組員最近的熱度，終究松口同意。
“期待那天的表演。”
“謝謝。”
金向昭始終禮貌笑着，直到走出會議室後簡文石才問自己，“那人歌那邊的條件給什麼，也不好忽悠的啊。”
“人歌嗎？”金向昭彎唇，她已經有了第一輪的經驗，第二回談起來應該會順利些，“舞台的piano intro給人歌的回歸舞台吧，至少也是一個亮點呢。”
“哈…沒想到剛才你都是打算好了才說的。”簡文石走下一層樓梯時正好碰上剛出房間的李惠利，“順利嗎？我們這邊已經妥了。”
“完全OK。”互相交換過信息後，李惠利表示絲毫沒有壓力，“今天有IVE來預錄呢，我一會兒找宥真xi拍吧，正好最近有接觸。”
“那Dotie跟着一起去吧，我不會拍這些。”
“啊？我嗎？”金向昭有些意外。
“和孝元xi午休時間經常有在玩TikTok剪輯吧，肯定比我會拍啦。”簡文石撇了撇嘴，“我先下樓準備車子。”
“OK.”金向昭沒再拒絕，隻是最近回歸的團體有點多，碰見很多有過眼緣的人在所難免。
“嗨。”錄制完challenge後的安宥真才和金向昭小幅度揮了揮手，算是很有好感但實在工作上暫時沒有交集的對象，“有機會一起合作吧。”
默認的前提就是她可以決賽成團，是隐晦的祝福呢，“嗯，一定會有機會的。”畢竟上回李泳知還在rap詞中diss了安池彥，金向昭總是想要感謝的。
“糖葫蘆小姐。”正在确認視頻沒問題，金向昭一邊和安宥真道别，耳邊就聽見了鄭成燦的聲音，“在幫忙拍challenge嗎，那我可不可以也蹭一個。”
“這個你要問歐尼。”金向昭看向李惠利。
“那你也要幫我們宣傳噢。”再教一遍《Lives》的編舞，李惠利表示很輕松，輪到鄭成燦展示《Impossible》時反倒變得局促起來。
“哎呀為什麼突然這麼害羞了。”李惠利看了一眼正蹲在遠處錄制花絮的金向昭，故意玩笑，“不能因為我和你們不是同齡人所以就不自在吧。”
“阿尼阿尼，是見到前輩太緊張了。”鄭成燦手心抹着褲邊，在李惠利調節氛圍後終于放松了些。
《Impossible》的編舞有大幅度的踢腿動作，正式錄制的差點踢到舉手機拍的金向昭，而她還兢兢業業确認着按下錄制鍵，“沒問題吧，向昭。”
“很好呢，你們覺得呢。”她把屏幕交出檢查，一緻好評通過，“kk看來我做攝影師也會很不錯來着。”
“那以後就是金PDnim了。”鄭成燦笑着說，果然得到了對方聲調高一些的“呀！”。
“所以糖葫蘆小姐是什麼故事？”李惠利在金向昭右手邊一起沿着走廊向前走。
“這種程度的話至少得請我吃糖葫蘆才行啊。”金向昭開玩笑的語氣，鄭成燦卻好像當真了，“啊…那看來是我該還糖葫蘆的這段故事了。”
“什麼呀歐巴。”金向昭習慣性摸了下後頸，“不用放在心上啦。”
鄭成燦“其實”的音節都已經發出了口，然而在分叉路見到人後還是很快轉變了，“前輩們好。”标準的問候禮，金珉奎和全圓佑很坦然地接受，倒是還差幾步沒走到平行位置的鄭在玹愣住。
又是成為前輩了……金向昭扭頭看鄭成燦的表情，下意識咬着嘴唇，他似乎沒有什麼情緒，盡管眼神還是不由自主閃了一下，會想到羅渽民，所以難以克制地心軟了。他們的故事自己不是一點都不知道，畢竟在前司工作的那段時間，兩個23年新男團的讨論從來不少。
想到什麼後突然自顧自朝前走去，徑直路過剛才被打招呼的人，甚至都沒注意到金珉奎的表情從嘴角上揚到耷下臉。
“我赢了。”在說那個賭約，金向昭直視鄭在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楚道，“條件是——一會兒和成燦一起拍一次challenge視頻吧。”
很意外的提議，鄭在玹眉心一緊，他還以為會是什麼讓他放棄音中名額的争取權，但如果是那樣的話，好像也不會是讨人喜歡的金向昭做法了，隻可惜，現在輪到心動的對象不是自己。
“啧…确定這個了嗎？”他擡眼對上鄭成燦的眼睛，心裡五味雜陳的。
“确定，前輩不能反悔啊。”金向昭微蹙眉強調。等第三輪回歸打歌了也不會和RIIZE撞，反而借着他們原本就好的熱度放challenge，隻有雙赢的份，所以現在不如推波助瀾一下呢，讓前火燒得更旺一些。
“當然不反悔。”視線偏移，他看到了臉色更不樂的金珉奎。
“怎麼了？”空氣刹那陷入沉寂，順着鄭在玹略帶嘚瑟的目光，金向昭疑惑回頭。
“你看不見我嗎？這麼大一個人。”金珉奎抿着嘴，表情看起來委屈，“給你發了kkt，也沒有回複我。”
簡直是污蔑，金向昭條件反射脫口，“我明明回了的。”雖然是手誤發出去的内容。
“垃圾信息，會自動過濾的吧。”全圓佑半猜測的語氣，和金珉奎對上眼神，好像下一秒就會有火花濺出。
“哦…那無關緊要的人，也會自動過濾的吧。”鄭在玹看向金珉奎，微挑眉笑道。
話裡話外都好像有很多重意思，鄭成燦聽得有些迷糊，視線從鄭在玹臉上移到搭着肩膀靠在一起的金向昭和李惠利，就算是低聲，也聽清楚了那個問題。
“哎？這裡面哪個是向昭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