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一樣的嗎？”金向昭是真不懂，這回問的很真心，“不過哥哥确實見過屍體。”

“向赫不是眼科嗎，哪來的全身模型。”

“臨床醫什麼都學啊，隻是哥哥後來進了醫院輪轉結束才分配的眼科。”金向昭“啧”了一聲，用力打了對方一掌準備起身，“不和你說廢話，快把碩珍哥的禮物給我，我要走了。”

“真傷人心。”田柾國撇了下嘴，枕頭邊的手機應時響起，見他還沒有任何動靜，金向昭索性拉起被子将他整個頭蓋住。

“早上好，泰亨哥。”向昭的聲音聽了就能讓人感到好心情，田柾國卻氣得直接上手搶過挂斷，皺皺巴巴的黑T翻出一個角。

“哎？”金泰亨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左右看了眼闵玧其和金南俊，不自在地抿唇，“對方顯示正在通話中。”他說。

“噢…那等會兒再打。”方時赫目光掃過對方，看向闵玧其，“先說你的事。”

“快點，别讓我發火。”金向昭捏捏田柾國的臉頰，既然穿了衣服那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小的時候什麼玩法沒做過，因為Running Man的爆火而模仿撕名牌在墊子上扭打着滾了好幾圈，為此還被哥哥教訓了一頓。

那時的金向昭和田柾國都還沒有什麼界限意識，隻是覺得好玩有趣，隻是想要赢過對方而已。

“不過最近怎麼瘦了這麼多，玧其哥也是，真的很好奇。”向昭收手，拍拍他的腦袋問，“剛才捏的你疼嗎？”

田柾國晃晃腦袋說沒有，卷着被子反向連同自己一起裹住，“想好了嗎？wuli公主。”

“什麼，做我的男親嗎？”金向昭猜到對方想問什麼，不由得提醒，“不怕哥哥生氣嗎？”

“你心裡除了金向赫還能塞進誰。”田柾國沒好氣哼了聲。

“我有什麼好處？談戀愛什麼感覺？”

“有禮物送給你。”田柾國笑了，“凡事隻有嘗試了不才知道感受嗎？”

“試一試的話……也可以。”金向昭眼珠轉了圈彎唇，“不過得先送我禮物，快點起床。”

她曲腿癱坐在床邊，膝蓋踢了下對方。

田柾國突然傻乎乎笑了聲，攔腰将面前正專注玩自己手機的人又一拉，帶着薄繭的指腹搓着她逐漸發燙的耳垂痣，濕漉漉的嘴唇像是小狗鼻子蹭了蹭。

沒有想象中冰涼的觸感，田柾國試探性地咬了咬，柔軟中倏地陷入特别的質地，金向昭視線落入無法聚焦的模糊，下意識往後一縮。

“這個會扯到疼嗎？”她小心翼翼點了下唇環，還是覺得神奇。

田柾國又親了親她的嘴唇，不過都隻是停留在表面的觸碰，他彎眼，“習慣了就不奇怪，我給你去拿禮物。”

小狗就是很好哄，田柾國也是，親親抱抱摸摸頭，他總算心滿意足地掀了被子滾下床，光着腳就往儲物櫃的位置走。

不過那是什麼感覺？金向昭茫然望着天花闆，輕吐口氣。

“砰砰”的是心跳，黏糊的是kiss，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那些片段又是什麼。向昭不确定摸着自己的耳垂，指間似乎還能感受到他殘留的餘溫。

男孩扶着女孩的後頸，輕飄飄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手鍊卡在了表帶的縫隙，順勢落入對方手心。心髒猶如泡在鹹澀的海水中發漲，金向昭苦惱地把被子揉成一團，實在說不清，剛才那是什麼感受。

原來談戀愛會産生這種情緒嗎？金向昭無意識又揉着自己的耳垂，好像越來越紅了，不受控制的。

為什麼親吻會感到心痛。

“哎一古，在想什麼。”田柾國在走神的金向昭面前揮揮手，簽收的包裹還沒有拆開過，“先看看吧，珍哥給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向昭短暫将這些雜七雜八的思緒抛在腦後，重新換上好心情，期待地晃了晃盒子。田柾國沒什麼好奇的心思，然而眼睜睜盯着對方拆出一個“驚吓”來，完全怔在原地。

“哥用軍隊工資特地定制的，遲到的生日粗卡，我們向昭。”金向昭念着紙卡上的内容，目光偏移，映入眼簾的手鍊逐漸與剛才一掠而過的記憶片段重合。

“喔…好好看。”桃子挂墜在空中晃了晃，向昭突然看到另一個視線圖層上表情呆滞的田柾國，“怎麼了？不好看嗎？”

“好…好看。”田柾國抿抿唇，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我還以為是你送給我的。”金向昭給自己扣上手鍊搭扣，沒有注意到對方變樣的面孔，自顧自分享，“剛才冒出來的奇妙想法居然就成真了，柾國呀是魯道夫嗎kk。”

田柾國幹笑兩聲，陷入沉默。

而遠在釜山的羅渽民意外打碎了奶奶最愛的桃子酒瓶，看着一地水漬，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