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幹什麼”?!
聽着江澄質問的聲音,金淩差點沒忍住站起來,用腳趾頭他都知道,他舅舅現在心情非常不爽。
但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半路被藍曦臣打劫來的吧,雖然他很想說就是了。
“就,就是太久沒見你了,想你了,所……所以過來看看,不,不可以嗎”?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那你結巴什麼”?
金淩有些心虛的瞟了一眼藍曦臣,“哪有,你想多了”。
說道後面越說越小聲,他瞟向藍曦臣的動作沒能逃過江澄的眼睛,他惡狠狠地瞪向那個在自顧自的喝着茶,好似事不關己的人。
江澄心裡恨得牙癢癢。
這藍曦臣分明是故意拿金淩做擋箭牌,偏偏這個不開竅的傻小子還真的跟過來,
找也不知道找好一點的理由,距離他們上次分開不過三天,這蠢小子還找了這麼笨拙的理由,平時巴不得跑的遠遠的,現在卻說想他,真不知道他怎麼說得出口。
越想越氣,他直接把炮火對向罪魁禍首,“沒想到藍家人除了臨危不亂以外,還是厚顔無恥的典範”!
他幾乎是咬着牙說出口,又沒好氣的對着金淩道:“行了,趕緊回你的屋去,别在這礙我的眼”!
“可……”
金淩一個“可”字剛冒出,就見紫電正蠢蠢欲動的滋滋響,再看江澄那即将噴火的眼神,他機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咳,是當舅舅的乖侄子。
隻聽砰的一聲,然後是地上的落葉被一股力狠狠帶緻半空,再緩緩墜地。經過的丫鬟隻見一抹黃色從眼前經過,隻留下一股風。
金淩用盡畢生最快的速度,逃一般的奔向屋外,确認離江澄的院子很遠後,才喘着粗氣緩緩。
他有些劫後餘生的拍了拍胸口,還好我跑得快,要是再留在那裡,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憐的藍宗主,又要忍受他舅那說風就是雨的脾氣,同情藍曦臣的同時又佩服他的忍受能力,畢竟迄今為止,藍曦臣是他見過除他以外,在長年忍受他舅陰晴不定的性格,還能保持自我不受影響的第一人。
他在心裡默默給藍曦臣點了根蠟燭。
屋内,江澄與藍曦臣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對視着。
“今……今日的事……”
江澄本想找藍曦臣算賬來着,但腦海突然閃現藍曦臣為他說話的畫面,到嘴的話,硬生生繞個彎咽回肚裡。
但他一生倔強要強,重建江家後更是沒說過軟話,以至于想感謝的話磕磕絆絆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口。但他這反應落在藍曦臣眼裡,就是他對今天的事不滿,又不願直說。
屋外,去而複返的金淩正躲在一顆粗壯的樹幹上,正仰着頭生長脖子,努力看清屋裡的情形。
可任他脖子伸得在長,因着雕窗遮擋的緣故,也看不到裡面兩人的表情,隻能通過兩人的肢體動作來判斷。不過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看他舅那動作,金淩知道他舅一定很生氣。
果不其然,屋裡很快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響,然後就是藍曦臣轉身離開。
雖然隔的有點遠,但金淩還是看到他的臉色并不好看。
一條寂靜的小巷裡,突然淩空出現一條裂縫,兩個人影緩緩從裡走出。
其中一個人道:“怎麼樣?這個效果您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