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儀你也是,莫忘了家規,不可背後議論别人是非”。
他從開始就想打斷,可奈何兩人越說越起勁,一點空間不給,偏他又不是會插嘴的人,導緻現在才說上話。
聞言兩人才終于停歇,紛紛岔開話題。
這邊江宗主的臉黑如鍋底,一路上大家都紛紛繞道走,近一些的人更是恨不得退避三舍,生怕成為這陰晴不定江宗主的出氣筒。
黑着臉回到房間後,江澄便拿出一個小瓶,那是雲夢獨有的藥膏,不管多重的傷,隻抹一點便可快速恢複,可卻及其難制,一年也就那麼一兩瓶。
他原本是打算拿給金淩的,現在卻覺得就算沒有這個藥,金淩照樣能生龍活虎。
他将瓶子随手一丢,瓶子瞬間掉在地上,不知滾到哪個角落。
江澄越想越煩,幹脆出去透透氣。
他走到一個涼亭,剛想歇歇腳,便聽一道琴聲傳來。以前江澄天天聽,一下子便知道這是誰在彈琴。
琴聲婉轉動聽,每一個旋律仿佛都能撫平一切不快。
很快另一道琴音也随之而來,兩道琴音纏綿在一起,像一對璧人難分難舍。這讓本來臉色有所好轉的江宗主續而陰沉。
今天什麼鬼日子,看來以後出門得看黃曆。
就這樣,我們的江宗主又氣鼓鼓地走了,在他磚頭之際,琴聲有一瞬間的停滞,若不細聽很難察覺。
走了好一會江澄才找到另一個沒人涼亭,可老天爺故意跟他過不去似的,他還沒走進去兩道身影便闖入他眼簾中。
幾個時辰前
一黑一白的身影一前一後在林間快速穿梭,仔細看的話是一個逃一個追。
前面的人一邊注意着路況,一邊回頭無奈道:“我說道長,就算你氣我無緣無故離開,也不至于一上來就大打出手吧”?
曉星塵隻冷冷道:“你殺了那麼多人,死不足惜”!
男子心猛的一跳。
曉星塵這反應,該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雖然男子心裡驚濤駭浪,但面上不顯分毫。“道長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何時殺人我怎麼不知道”?
我應該沒露陷才對。
曉星塵對他這不要臉的話氣極,“薛洋,你還裝”!
男子在聽到薛洋的名字時還沒反應過來,他一邊跑一邊無奈道:“我的傻道長,那你應該去找薛洋,而不是來找我,我又不是薛……”!
等等!!
薛洋……
男子看向手中還在往下滴血的降災。
降災認主,除非薛洋本人,否則誰都無法将它拔出。
而此刻降災就在他手中……
好家夥!我說那厮怎麼突然肯乖乖的把降災雙手奉上,原來在這裡等着小爺我呢。
曉星塵趁男子出神之際,霜華直擊他的命脈。
男子回神,迅速閃身躲開,可臉上的面具卻不慎掉落,露出曉星塵熟悉又陌生的容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