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客棧的第一天
曉星塵站在賬台前,看着面前的人,耐着性子講道理:“你雖受了傷,但實屬沒必要與我同住一間”。
聞言男子立馬垂下眼睫,撇撇嘴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道長你難道忘了,是你說受傷是萬萬不能碰水的”。
“且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你說是吧掌櫃”?
說着男子和藹地看向掌櫃,那掌櫃被看的一哆嗦,他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明明對方是笑着的,但以他多年當掌櫃的經驗來看,這笑容的背後一定在說你要是敢說不是就死定了一樣。他連忙點頭稱是,仿佛慢了一秒小命就不保一般。“是,是的。我……我們這裡已,已經沒有房……多,多餘的房間了……”
盡管盡量克制,但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曉星塵:“……”
直到進到房間,男子的嘴角都是上揚的。
曉星塵萬分不解,“你在笑什麼”?
“啊?啊!沒,沒什麼”。話是這麼說,可那上揚的嘴角非但不見停,反而翹的更高了。
看着在一旁傻笑的人,曉星塵無奈隻得自已先将放置行囊。而男子還是在一旁傻笑,待他回過神時曉星塵已将東西收拾的七七八八。
他仔細一看,曉星塵此刻正在收拾被棉,男子心中警鈴大作,他一個箭步上去不由分說的奪過曉星塵手中被棉。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幹了什麼的某人甚感尴尬,心中甚是懊惱,怎麼腦子一熱就搶過來了呢?
再看曉星塵正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不知太過震驚還是什麼,手還維持着鋪被子的動作,一動不動,這下男子更是尴尬不已。
“那,那個,那什麼……道,道長……啊對了!褥子!就是褥子,道長你怎麼鋪這個啊”?
“你受傷了,不方便弄……”
男子打斷道:“道長你都說我受傷了,我天天那個時,一隻手也很是不方便呢,你那時可是一點不心疼我賣力,你看——”
他故意拉長聲線,眼神看向曉星塵的腰部,帶着若有若無的暧昧,引人無盡遐想。
但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對情愛一竅不通,仙風道骨的曉星塵,他愣是沒聽出話裡的歧義。
“若是不便,今晚便不用了”。
男子一驚,心想要分開睡,這可不行,連忙道:“好好好,那道長你看我這手着實不便,這幾日泡水都把傷口泡爛了,你看今兒的可否連同我的一起洗了”?
說着身體向曉星塵傾斜過去,曉星塵下意識的退後,看着他的眼睛,不知為何曉星塵心沒來由的狂跳。
為了預防對方聽到他過于活躍的心跳聲被對方聽到,曉星塵才連忙将人推開。
“勿要靠這般近……”
然而某人卻不為所動,還神神秘秘道:“道長,我突然發現一個秘密”。
“我突然發現道長竟比女子還美”。
聽他突然嚴肅起來,曉星塵不由聚精會神去聽,事實證明絕對不能輕信這人,因為這家夥隻是在變着法子捉弄于他。
饒是曉星塵脾氣再好,也有些氣惱,以至于接下來一天曉星塵都沒開口同男子講過話,就連包紮傷口時,任由男子如何哀叫都不作聲。
深夜曉星塵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他覺得自己今日生氣的有些莫名,是因為對方的話嗎?顯然不是,或者是因為對方突然的靠近,可這一路以來男子與他不止一次的親密接觸,甚至現在還同床而眠。
他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響,男子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曉星塵,确認人已經熟睡後,一手輕輕戳着曉星塵的臉頰。
小聲嘟囔道:“曉星塵啊曉星塵,天天說要将小爺繩之以法,可小爺我明明就在你身邊,你都沒發現”。
說着說着目光偏了偏,仔細打量起曉星塵。以前怎麼沒發現曉星塵的睫毛這麼長,高高的鼻子,還有……
目光移到曉星塵的嘴唇,窗外的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給他披上白色的光暈,整個人顯得更加朦胧,尤其是嘴唇,鍍了一層白色,看起來像柔軟的白豆腐般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