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不見藍啟仁三人匆匆離去的身影,那名弟子才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于空氣中。
義城
蘇落月平靜道:“你沒必要做這些”。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與雲夢宗主是一夥,兩人已是綁在一根繩子的螞蚱,解決江澄的事,亦是解決他的麻煩”。
哪怕隻有一瞬間,餘冰墨也清楚地看到那扇動睫毛,而那背後代表的是蘇落月内心在波動。
“薛洋現在如何了”?
餘冰墨心裡妒嫉極了,恨不得将占據蘇落月内心注意的人千刀萬剮,蘇落月身邊的兩個随從是,現在的薛洋和曉星塵更是。
但盡管内心恨得牙癢癢,面上卻不敢敢顯分毫。
“我們還是先看江澄那邊的情況吧”。
蘇落月看了他一眼,默了默,終是沒開口。
鏡像很快傳到了雲夢。
過了一會兒,蘇落月道:“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維持結界需大量的靈力。而你将蝶舞她們支開後,在整個義城布下的結界,直到現在都未曾撤,這不像你的做事風格”。
似是不經意間的一問,卻是難倒了餘冰墨。好在蘇落月并沒有打算為難他的樣子,很快又道:“我隻是随口一說,不必在意”。
“……月兒,我不想騙你。但你相信我,我不會……”
“不必向我解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不是嗎”?
餘冰墨看着身旁的人,忽然問道:“是不是以前滿眼都是我的月兒,再也找回不來了……”?
“丢了便是丢了,何必事後追悔,那樣并不會讓人覺得你有多珍惜”。
心知肚明的回答,可再次聽到,還是如淩遲般,肆無忌憚将内心最柔軟的地方割的血肉模糊。
鏡内的動靜打破兩人僵持的局面,餘冰墨心裡松了一口氣。
他們現在隻是短暫的和諧,一旦打破,後果可想而知。他不想連這最後一點的溫存都留不住。
哪怕隻是假象。
“這座觀音廟”?
“金光瑤所建”。
蘇落月終于正眼看向他,“所以你這麼費盡心機,先是江澄失蹤,再将一些手無寸鐵的人抓起來,再把那些修士的金丹塞進他們體内,放出夷陵老祖複活的謠言。就是為了這個”?
說着指向鏡像,勾唇一笑,眼裡卻無半分笑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動的手腳呢?是夷陵那次的夢魔?還是雲夢的管家?亦或者從一開始就在你的計劃當中?為的就是讓我看到這個”?
蘇落月心裡好笑,做這麼多,到頭來,還是為了曉星塵的魂魄。
雲夢
江澄緩緩睜開眼睛,還未緩過神,就聽上方傳來熟悉的聲音。
“江宗主,真是好久不見啊”。
江澄現在隻感覺腦子在嗡嗡響,眼前一片模糊。他隻得費力擡頭,才終于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
“是 你”!?
“看來江宗主很是驚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