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年輕,難道是誰家的公子?”
“誰家?江湖上有名的就那麼幾家。除了江北紀家和江南白家,我還沒見過誰有那麼大面子值得明掌櫃親自出門的。”
“說的是啊!而且那明掌櫃可說了,有人請,這個請的人又是什麼來頭?”
“該不會就是紀家或者白家吧?”
“白家興許有可能,但紀家估計懸。”
“這倒是。彼岸鎮舉辦這麼多年花卉大賽,紀家從來沒參加過,倒是白家,年年如此。”
“話說,那白家大公子這次也來了吧?”
“來了來了,前兒我就見他已經來鎮上了。說起來這白家大公子可是了不得,都快趕上前幾年的夜澤宇了。”
“噓!小點兒聲。夜澤宇的事也敢提,你不要命了?”
好好的竊竊私語因為提到一個不能提的名字戛然而止。欣悅客棧門前,墨九腳步一頓,眼神刹那間暗淡下來,似有悲傷襲上心頭,酸澀了眼睛。
夜澤宇。
這個不能提的名字。
也是他不敢提的禁忌。
欣悅客棧二樓,平日裡從不開門的那間房今日卻亮堂無比。客棧裡無數眼睛都盯着那間房,隻可惜他們從晌午盯到現在也沒看見什麼人進出。偏偏最要命的是,除了盯,這些人根本不敢有其他動作。
欣悅客棧别看隻是一間小小的客棧,似乎沒什麼背景,但從它開業以來就沒什麼人敢鬧事。當然不乏有好事者為之,隻是那下場,不提也罷。一來二往,便再沒人敢在欣悅客棧鬧事。
值得一提的是欣悅客棧并不隻在彼岸鎮,江湖各地都有。如衡州城,崇州城這樣的城池中,又如彼岸鎮,永甯鎮這樣的小鎮上。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便一定會有欣悅客棧。
隻是這點,如今的墨九兄弟二人并不知曉。
明掌櫃帶着兩人踏進欣悅客棧,從樓梯穿過,走上二樓,吸引了一大波注意。
二樓樓梯口,待三人走過,一扇門被輕輕打開,裡面緩緩走出來兩人。
“大少爺,這兩人我好像見過。”一下屬模樣打扮的男子站得稍微靠後些,在另一人耳邊輕聲低語。
那人身着華麗,眉峰很高,手中拿着一條有無數小刺針的鞭子,一看就不好招惹。他看着明掌櫃三人的身影,右手緊握,那鞭子被他越握越緊。
“去查!”
區區一個客棧罷了,到底哪裡來的底氣敢不買他夜家的賬!如果隻是對紀家和白家如此他也就忍了,可現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無名小子地位竟也跑到了他前面,這讓他怎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