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查到，他應該不會在這時候回來才是。

可惜，他今日注定要失望了。

那人走到他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請罪，“回少爺，什麼都沒查到。”

“什麼都沒查到？”馮然暗暗吃驚，有些不敢相信，“連是哪裡人都沒查到？”

“沒有。”那人慚愧地低下頭，不敢起身。

馮然手裡還拿着一塊隻有拇指大小的石頭。他不經意地在手上扔來扔去，思緒漸遠。

江湖分四域，雖天各一方，但其中又有諸多關聯。這些年也就隻有南墓還安靜地守在自己那一方寸地沒有出來，其他三域包括他北古，早就踏進了江湖紛擾中。

他北古自不必多說，早已挑明和江北夜家的聯盟關系，這幾日他回來甚至都沒見着他爹，估計又去崇州城了。

除了北古，聽那日夜澤川的意思，似乎東巫也與他有些聯系，至少那宋可心和他是打過交道的。

如此一來，四域就去了兩域。

他忽然發現這夜澤川也真夠厲害的，不聲不響就找上了東巫宋家。隻是不知除了他們這兩域，南墓和西山是否也有人參與進去？

他其實不想讓北古摻和夜家的事，奈何馮家現在還是他爹說了算。所以他需要自己的勢力。隻有他有足夠的話語權，他爹才能真正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那日瞧見那兩個少年和夜澤川對上，他直覺那兩個少年本事都不簡單，尤其是那位九公子，實力堪稱一絕。

若是能把這樣的人招到他手中為他辦事……

“啪！”

忽然一道石子落地的聲音乍然響起。馮然拉回思緒，見手中那顆被他扔來扔去的石子不知什麼時候已不在手上，而面前那個花了他半刻鐘才拼好的石子房屋此時已經坍塌在地，石子淩亂散落，遍布四周。

馮然，“……”

他的屋子啊！！！

“少爺，屬下幫您撿……”那人正想伸手去撿腳邊那顆紫色石頭。

“别動！！！”馮然急急制止。

不等那人伸手觸碰，他先一步把那顆紫色石頭拾起來，小心翼翼放到一邊，然後彎腰繼續撿其他石頭。

“既然查不到他們以前的消息，現在的消息總能查到吧？他們如今在何處？”馮然邊撿石頭邊問。

這事那人倒是知道，查到了一些，“回少爺，他們和白家兩位少爺一起去衡州了。”

“衡州？去衡州做什麼？”難不成是受白沉淵邀請去白家做客？

馮然突然感覺心一慌。這是要和他搶人的節奏啊！

“收拾收拾，馬上出發去衡州！”

“是，少爺。”

馮然還不知道，此去衡州他能見到不止一個老熟人，還會遇見一些不怎麼熟的人。

衡州，平日裡雖然熱鬧但并不喧嘩的城池，因為一個小孩子，因為兩個少年，已經快成為江湖聚集之地。不僅聚了江南江北各家族少爺小姐，還會聚上四域中的兩域，興許還不止兩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