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甚至沒等人回答,銅劍已經指向對方心口,“想抓小黎,先問過我的劍!”
突如其來被威脅的馮然,“……”
拜托,我現在是站在你這一方的好嗎?大家都是朋友,為什麼要動刀動槍?
“咳!墨公子,在下馮然,來自……”
“我知道你叫馮然。”墨楚根本不聽馮然說話,表情十分不善,“我還知道是你攔下了白沉淵,不然那姓夜的哪兒敢這麼嚣張!”
要是白沉淵在,那姓夜的指不定今日就要見血,興許還會被打個半死。
“墨楚!”夜澤川人在人前站,鍋從天上來。他兩眼幽深,宛若魔鬼上身,“我叫夜澤川,來自江北夜家!”
不是什麼姓夜的。
江北夜家四個字被他咬得很重,無端讓人感到一股壓力。
墨楚的劍就這樣從馮然轉向夜澤川,比之剛才面對馮然時銳利很多,“不用介紹。姓夜的你聽着,江北夜家,小爺遲早踏平了它!!”
那座吃人的牢籠本就不該存在!
“你放肆!”夜澤川聽得怒火中燒,明明身邊帶了夜天這麼個忠實打手,今日卻完全沒有他出手的時候。夜澤川事事親力親為,再次将蠍尾倒鈎甩出,人影向前,攻向墨楚。
他一動,其餘人刹那間全都動起來。
馮然直接對上宋可心,白起攔下柳忠,白沉淵反而成了那個最閑的人。快速拿下柳家下人和夜天,他退至一旁,關注起場上局勢。
白起對柳忠他不擔心,至于墨楚他也沒有多少擔心。所以他大部分注意都放在了馮然和宋可心上。
馮然善用石子,随處可見的石頭在他手中是鎖喉的武器,這點他剛才已經領教過了。至于宋可心……
白沉淵凝目望去,一時看不出什麼。
四域一向隐秘,連武器是什麼都鮮少有人知道。此刻見宋可心一邊躲避馮然扔來的石子一邊撥弄琴弦,他心生好奇。
那琴看起來有些古怪,宋可心隻是輕輕一撥,他竟然聽出了落葉破碎的聲音。
那是什麼琴?白沉淵眼露疑惑,還有對未知的凝重。
宋可心的琴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琴。
喚生夢死。
遠方屋頂站着觀望的墨九在心裡說道。
他沒想到,那把傳說之中的喚生夢死竟然在東巫手中,如今更是被宋可心拿着。
馮然也沒想到宋可心竟然已經能如此熟練地撥弄她那把喚生夢死,險些讓他打不過。不過他一點兒沒氣餒。
這是在外面,他帶來的石頭有限,而外面這些石頭雖然也能為他所用,卻差了許多。若是在北古,在他的地盤,别說宋可心,白沉淵或許都不會是他對手。
“馮然,你腦子被踢了?胳膊肘往外拐?”宋可心一邊彈琴一邊質問。
她們四域一體,馮然不應該和她們站在一起嗎?何況馮家和夜家聯盟,夜澤川就在這裡,他馮然到底哪根筋搭錯了反過來對付她?
馮然堪堪避過琴波帶來的殺氣,下一瞬一顆石頭已經飛出去,“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他要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誰也不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