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劍已經有如此威勢,怕是後面六劍更讓人無法招接。
懸崖頂上,顧希顔終于開口,“走吧,現在下去剛剛好。”
從懸崖上方下來不需要多長時間,夜澤川幾人還沒動身就看見從遠處走過來的墨九一行人,臉色一下變得相當不好,“顧谷主還真會挑時候。”
任誰辛辛苦苦搞這麼半天待終于看見希望卻突然被人截胡心情都不好,更何況這截胡的還不是他喜歡的人。視線掃過墨九,夜澤川眼中閃過狠厲。
這狠厲太明顯,不止墨九和夜澤宇捕捉到了,就連紀凡都好奇地看了幾眼墨九,心中猜測這人和夜澤川有何仇怨。
隻是那份猜測不過片刻就被他抛諸腦後,他對夜澤川的敵人朋友都沒興趣。紀凡此刻的目光在墨九身後,在那個目不斜視看着前方那處瀑布的淡藍色身影上。隻是因為有墨九在那兒,又因為夜澤川的緣故,沒人知道紀凡看的是他,都以為他在好奇墨九的身份。
“那必須的,畢竟我都在上面等快一個時辰了。”顧希顔伸手指指瀑布上方,又看向夜澤川,語氣嘲諷,“不過夜大公子本事不行啊,這麼久才有那麼一小步的進展。”
大晚上在上面吹一個時辰的風,她還真是嫌夜澤川那要說不說的龜速。
顧希顔一席話讓衆人明白她不是剛剛才來到這裡,她已經到了很久,之所以不出現就是等他們動手,而她則坐收漁翁之利。
“沒想到顧谷主是如此膽小怕事之人。”宋可心手指撫上琴弦,針鋒相對。
顧希顔是誰,歸一谷的谷主,能被宋可心這三言兩語吓倒?隻見她老神在在,一點兒不受宋可心那話的影響,“不不不,宋小姐此言差矣。”
“有你們幾位在,我哪兒敢貿然出手。這不最後還是靠紀公子大家才能相安無事嘛。”
要不是有紀凡在,就憑你們,待到明天也破不了這霧障!
這層意思所有人都讀出來了,宋可心當下反駁,氣得臉紅脖子粗,“你既然在崖頂上面,沒聽見我的琴聲?”
是,紀凡确實厲害,她不否認,但也不能白白淹沒了她的功勞!這一趟下來,她可是出了十成功力。
“聽見了,聽見了。”顧希顔那叫一個坦誠,就是手勢和眼神看起來極度敷衍,“宋小姐這琴聲委實動聽,讓我甘拜下風。”
眼見兩人大有你來我往再加十八個回合的架勢,墨九及時制止顧希顔,“别貧了。”
按她們這個情況,要不阻止怕是能說個天昏地暗。
果然,顧希顔一聽墨九的話當即閉上了嘴,看得夜澤川不可思議。堂堂歸一谷谷主,何時竟淪落到要聽一個無名小子的話了?他墨九以為自己是誰。
夜澤川就要出聲嗆人,紀凡不急不緩從石頭上站起,語氣不善,帶着徹骨的寒冷,“還進不進了?”
他可不是來這裡聽廢話的。
紀凡說了話,夜澤川再不願也隻能把話憋回去。狠狠瞪了墨九一眼,夜澤川不再管他們,和越斌一起去到瀑布前方。宋可心和馮然自然也走了過去,隻剩紀凡還留在原地。
他望着終于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夜澤宇,壓下心底翻騰的思緒,不平不淡朝夜澤宇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後又突然看向墨九,在墨九遞來的目光中也鬼使神差點了頭。
若是不知情的人在此定會以為他們是熟識,關系甚佳,沒有人知道他們其實立場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