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群人又分成兩路，一路尋找寒潭，一路還留在廣場沒動。

“小九，怎麼說？”墨楚問道。

墨九瞅了眼把自己存在感降得很低的冷冥主仆二人，帶着謹慎的語氣，“接下來無論看到什麼，别問。”

“好。”冷冥答得很快，似乎早就知道墨九會說這話。

他雖然一直沒怎麼開口，但一直都在默默觀察。

他敢肯定墨九和那毒蛇有關系。而那毒蛇……

巧了，他認識。

蚧。

屬于傳說中的存在。至少，是屬于三百年前的存在。

墨九沒有警惕顧希顔。

在他看來蚧既然能出現在歸一谷，無論因為什麼，顧希顔都值得他相信。

墨楚從混亂的思緒中慢慢理出一條線，右眼輕跳，“小九，你不會是要……”

“嗯。”

墨九還是隻有一個字，似乎他很喜歡用這個字回答一切。

衆人終于啟程，離開廣場往夜澤川他們走的那條路走去。

不出意外，走道裡有一條岔路，其中一條路上還有雜亂的腳步，顯然是方才他們跑回來時踩的。墨九幾人沿着那條岔路往前走，約莫半刻鐘過去，前方忽然有冷氣迎面撲來。冷氣還未消散，忽然一聲熟悉的嘶鳴憑空響起，在走道内形成陣陣回聲。

往另一條路奔去尋找寒潭的夜澤川一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嘶鳴吓得齊齊頓住，衆人都将武器拿在手中嚴陣以待，可等很久都沒見前方有動靜傳來。

“肯定是墨九他們遇到那毒蛇了！”夜澤川幸災樂禍地猜測。

越斌帶着馮然繼續往前，“趁他們吸引毒蛇注意，我們先解毒。”

過去這麼久，越斌感覺他的雙腿似乎已經開始麻木，是凍的。

雖然不懂他明明已經這麼冷為何還要用寒潭解毒，但這種情況下他也隻能相信墨九。

洞中不知日與月，再回頭已是下一日黎明。

清晨的風格外清爽，歸一谷四季都生長着各種植物，有涼風習習，也有微風陣陣。

顧黎很早就醒了，剛醒來就搬着那個小闆凳坐在那個日複一日的地方，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而山洞裡，不巧遇到蚧的墨九一行人駐足停在走道内，誰也沒後退。

不後退也就罷了，竟還有人向前。

“小九……”墨楚擔憂地望着墨九。

墨九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擔心，然後出乎另外幾人的意料開口，卻不是和他們說話。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