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姓夜的,人家已經親口拒絕了,你就别再在這裡礙眼了。歸一谷環境好得很,不需要你來多餘的點綴。”墨楚那張嘴有的時候是真的能氣死人。
夜澤川已經不再想和墨楚說一個字。他知道無法帶走夜澤宇,又把視線放到一直到現在沒說過話的紀凡身上,語氣平淡,“一起走?”
夜澤宇不走或許有理由,但他紀凡總不能留下來和他們待在一起吧?要知道紀凡可是他請來的,與他們敵對。
“你若想死,盡管走。”顧希顔悠悠開口,說話非常不客氣。
不過她那話具體什麼意思紀凡聽得很明白。他身上還有寒氣未解,當時顧希顔說過,歸一谷有解藥。
“請顧谷主賜藥。”紀凡的眼力見兒有時特别好。
夜澤川最終在不甘心中帶着夜天離開。
望着那兩道一前一後離開的主仆身影,墨九眼神微眯,思緒飄揚。
夜澤川,你一定要活着!
好好活着!
隻有活着才能親眼目睹夜家衰敗!
顧希顔很快給紀凡解了寒氣,至于他右腿上的傷,于顧希顔而言根本不是事兒。許是知道這歸一谷目前與他無關,紀凡識趣地早早道别離開,隻是走之前深深看了眼夜澤宇,個中含義隻有他自己懂。
讓紀凡意外的是夜澤川竟然守在歸一谷外不遠的地方,專程等他。
兩人誰也沒先開口,默契地朝同一個方向前行,誰都知道對方此刻什麼心思。
夜澤川心思不難猜。
他在害怕。
紀凡怎麼說也是江北崇州的人,明面上還是他叫來的幫手。若是因為顧希顔替他解毒他就轉換立場反幫那群人,夜澤川想他可能會直接被氣死。
好在紀凡并不是那種牆頭草兩邊倒,他也能放下一半的心安心對待即将到來的繼承人大選。
想到繼承人大選,夜澤川心情又不美妙了。
以前隻有他一人,繼承人位置非他莫屬,隻不過需要一個儀式罷了。可如今夜澤宇重現江湖,他還真不知道他父親到底怎麼想的,有沒有把夜澤宇納入在内。
歸一谷,墨九單獨将顧希顔喊了出去。
“怎麼了?”顧希顔撇向墨九後方,那裡有個畏畏縮縮的影子一直在往這邊看。
“……”她有些無語。
她就不懂了,她是洪水還是猛獸,能把墨九吃了還是怎麼的,他墨楚有必要這麼擔心嗎?
墨九默了默,想到之前葉弘的請求,思考片刻開口,“你懂蠱嗎?”
“蠱?”顧希顔愣了愣,“哪種蠱?一般的我倒是了解一些,若是那種厲害的蠱,應該隻有東巫才知道了。”
東巫……
墨九想起那晚在憶相鎮他探夜澤宇脈搏得到的結果,心下一沉。
夜澤宇中的是蠱毒,或許真的得去東巫才能找到答案。不過葉弘中的蠱相對來說比較簡單,想來應該沒那麼麻煩。
“能控制人行為的蠱。”墨九說道。
為了讓他幫忙,葉弘向他簡單說過他中蠱的表現,其中最明顯的一條是他的行為不受控制。可以說隻要文卿卿想,他便隻能依她所想做事。
顧希顔凝眉沉思不久,大概有了想法,“應該能行。給我一天時間,我試試。”
顧希顔要研究解蠱的藥,衆人便在歸一谷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