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人回應一聲。

那聲音聽起來怪熟悉，尤其一月前才和聲音的主人打過架罵過街，墨楚蹭一下站起，眼睛都眯了起來。

夜澤川？他來這裡做什麼？

墨靈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起身吓愣半秒，剛剛捧起來的水就那麼嘩啦一聲又灑回去，水浪濺起，耳尖的夜澤川一下就聽見了。

“什麼人？”他目光一掃，正是汩汩溪流的方向。

墨靈兒望着水花四濺的小溪，又看一眼無比嫌棄她的墨楚，充滿無辜，“看我幹什麼，要不是你突然起來，我能被吓一跳嗎？”

被倒打一耙的墨楚，“……”

敢情還是他的錯了？

“什麼人？出來！！”夜澤川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手中已經握緊了那條蠍尾倒鈎，估計下一秒就會被他甩出去。

墨楚理了理衣裳，将地上的銅劍拾起，大搖大擺朝大道走去，邊走便開口，“姓夜的，多日不見，脾氣又往暴躁靠近了幾分啊！”

也不先看看對方到底是誰就亂吼，萬一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這不是上趕着趟給人送脖子嗎？

還是沒洗的那種。

夜澤川望着從林子裡鑽出來的人，憤怒憑空而起，“墨楚！是你！”

“可不巧了嘛，确實是我。”墨楚在一棵大樹邊停下，煞有介事點頭。

身旁随他一起的墨靈兒将前方四五人簡單掃過，伸手碰了碰墨楚胳膊，眼露好奇，“這人誰啊？看着像是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怎麼，你挖人家祖墳了？”

“别亂說話！”墨楚忍不住出聲制止，接着又指出她那句話的錯誤，“他們家祖墳我可不感興趣，要挖你挖，别帶上我。”

“墨楚，我勸你說話注意分寸！”夜澤川咬牙切齒，目光越來越不善。

墨楚突然哈哈一笑，滿眼不可一世，“分寸？不好意思姓夜的，這個詞在面對你的時候小爺還真沒有。”

這是實話。

縱觀之前墨楚對夜澤川說的話，哪句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