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小九要。”
隻有他成為繼承人墨九對付夜家的時候才有援手,才有底氣。
“不需要。”墨楚反駁他,“夜澤宇,你不需要犧牲自己為小九鋪路,而且我相信小九也不希望你這樣做。”
他也起身去到窗戶邊看外面熙熙攘攘,聽崇州人聲鼎沸,“小九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夜家不過是其中一站,他不會在這裡停太久的,所以你大可不必為此犧牲什麼。至于夜家……”他目光幽深,語氣漸冷,“活不久!”
“就是就是。”墨靈兒在一旁附和,無比贊同,“夜家遲早要被我們搞垮,你當那個繼承人做什麼,等着被一起搞垮嗎?”
夜澤宇,“……”
雖然話是好話,但怎麼這姑娘說出來就有一種不中聽的感覺。
——分界線——
峽谷幽深,燈火通明,将廣場後方的建築照得很亮,也将某間屋子裡隻得兩個人的身影照得很亮。
回到天下閣,咱們冷大閣主終于将那身墨綠色換下來,穿回了他慣常的黑色風衣。
許是快到七月的緣故,谷内溫度有所增加,可畢竟是峽谷,風口浪尖之地,到了夜間溫度還是會偏低一些。
不過墨九自己還是一襲薄衫在身,冷冥倒是讓蕭清楓來送過一次衣裳,他沒接。
“小九,你真不冷?”冷冥望着眼前閉目養神的少年,不懂他在堅持什麼。
明明那麼瘦弱,何必把自己裝扮得如此堅強。何況……
他起身朝他走去,不快不慢。
何況在他面前,他不需要僞裝自己。
墨九咻地睜開眼睛,戒備地盯着他,“你幹嘛?”
心裡一個勁地把自己罵得要死。
他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
明知這人最愛調戲他他還主動申請跑人家家裡來。
“小九覺得我會幹嘛?”冷冥好笑地看着他,見他對自己防備那麼重,深感無奈,“夜深露重,你又愛坐在屋裡閉目養神,身上不披件衣裳我不放心。”
說着,他将自己身上那件稍有厚度的風衣脫下,在墨九發愣的間隙從後方給他披上。
“你……”墨九愣愣地,忘了拒絕。
披完衣裳,冷冥在他旁邊坐下,問了個他一直以來都想問的問題,“小九,你為什麼那麼喜歡閉目養神?”
隻要得閑,他就沒見墨九做過什麼别的事,永遠都在閉目養神的路上,真不知道把眼睛閉起來有什麼好看的。
“閉上眼睛可以聽見更多别的聲音。”
比如方才他就聽見有一個人一直盯着他看,神色複雜,心思沉重。
“是嗎?我也試試。”
冷冥學他的樣子将眼睛阖上,一時間隻覺周圍其他雜亂無章的聲音全都消失了,隻有屋子裡的心跳聲一下接一下,跳得很快。
他仔細聽着,忽然嘴角溢開一抹笑容,如花燦爛。
因為他聽出來那心跳聲不是他的。
“小九,口是心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