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

“娘親！！！”

墨九和夜澤宇同時驚呼，兩人立刻從地上站起飛身沖向慕書錦，卻隻來得及将那個突然拔刀刺向自己心髒的可憐母親抱住，卻是已來不及将短刀拔出。

“娘親，娘親，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此時的墨九再也不是那個習慣一言不發隻閉目養神躲起來當一個九公子的冷漠少年，她慌張極了，手足無措望着慕書錦，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救她。

“小，小小……”慕書錦的氣息越來越弱，連這兩個字都要開口很久。

墨九握住慕書錦的手不停往自己臉上蹭，淚水已然模糊雙眼，“我在，娘親我在。”

“小，小小，感謝上天……讓，讓你……活……活……”

活什麼，墨九和夜澤宇已然聽不見。

慕書錦徹底沒了呼吸，腦袋偏倒在夜澤宇肩上，臉上還帶着剛和子女重逢的喜悅。

墨九癡癡地望着那張臉，望着那喜悅，望着那隻被她緊緊握着的手，最後心有不甘地擡頭望天，隻覺心跳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啊！！！！！！”

“為什麼？”她大聲質問老天爺。

“我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如此對我？”

“難道就因為我姓夜就活該被命運如此戲弄嗎？”

“九年前他們要殺我你不管！五年前我跳崖你不管！！現在我娘親死在我面前你也不管！！！”

“你告訴我啊，我到底是哪裡惹了你們不開心，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為什麼！！！”

墨九的質問一聲比一聲悲怆，聲音一句比一句苦澀。可她質問那麼久，除了頭頂已經完全積壓下來的灰色雲海，老天爺什麼回應都沒給她。

得不到回應，墨九幹脆不去争執答案了，隻是眼睛裡的血色越來越濃，像一條被染了無盡鮮血的長河，滾滾紅塵來，翻江倒海去。

“遭了！”墨楚眼尖，一眼看見墨九周身氣息不對勁，絲毫不顧現在是什麼場合，銅劍一提就沖向廣場。

“夜澤宇，攔下小九！！”他邊沖便朝夜澤宇喊。

夜澤宇也察覺此刻的墨九猶如換了一人，眼神冰冷如刃，看不見他平日裡已經習以為常的淡然。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