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月,雒陽城内以鄭氏世家為首,百官抵死進谏,學士學子齊聚殿前,力求皇帝誅殺馮繼閹黨,重振漢室威儀,并将裴蕭兩大世家召回雒陽任命。
十二月末,朝廷将馮繼推往刑場極刑處死,以此安撫民心。
政和十六年正月,涼州牧裴清漢與荊王女落歸暮分别出兵,一人遊說各方起義郡縣,一人出兵攻打叛亂藩王,三月後漢室内亂在兩方協作下逐漸平定,朝廷為作嘉獎,将裴、蕭氏以功臣之名迎回雒陽,又特将落歸暮親弟落歸期放回荊州,讓姐弟二人團聚。
由于此時蕭氏仍在與匈奴對戰,為迎合朝廷旨意,蕭晉衡将次子蕭憑鷹、三子蕭憑紀送往雒陽安置家宅,實則明眼之人皆能看出,此為送子為質,以保家族。在蕭憑鷹兄弟二人到達雒陽的第二日,本該在去年十一月就要到達前線的糧草軍饷終于送到前線士兵手中。
而後蕭晉衡再戰匈奴,打破此前僵持之勢,得到朝廷補給的蕭家軍士氣大漲,其攻勢勢如破竹,匈奴大将哈爾更是被蕭晉衡長子蕭憑雁斬落于馬下,一路直将匈奴打退至國境線外。随後蕭晉衡再派蕭憑雁支援荊王女平定餘亂,既震懾住了境内其餘蠢蠢欲動之徒,安撫了朝廷閹黨,又借此收攏人心,得來了今時盤踞邊疆之權。
政和十六年九月,庸帝劉祈病逝,太子劉懿登基,改年号為“天祥”。
天祥二年,劉懿一力主張将皇子太傅裴清漢重新升任司徒,被方涵一黨強烈抵制。
天祥四年,劉懿再提此意,方涵一黨仍舊力阻,而戚子遼為首的另一黨派轉變話鋒,支持升任裴清漢為司徒,兩黨僵持數月,而後禦史蕭憑鷹傳達其父蕭晉衡之意,提及劉懿登基前的益州叛亂,是因裴氏四處遊說,加以重兵壓制,才得以安定。
經此一勸,劉懿堅決如此,方涵一黨忌憚蕭氏兵權,終于退讓,裴清漢得以再次官拜司徒,是為朝中左相,同年鄭氏族長鄭臨安官拜太尉,是為右相,蕭晉衡平定北境戰事,以鎮北武平侯的名義重掌西北兵權。
再說回當年共同抵禦匈奴的裴、蕭、落三家,裴清漢和落歸暮在早先馳援蕭晉衡之前就與其達成協議,此戰過後蕭氏與裴氏必然能扭轉舊日之局勢,荊州以王女為首自成一方,與雒陽閹黨對峙,而後蕭、裴兩家崛起之後自是各據一方,故而裴、蕭兩家結為姻親,三方勢力相互制衡,且在此二十年之内皆不同對方形成敵對,共與朝廷閹黨勢力分庭抗禮。
至此,大漢權宦内亂雖未平,其局勢卻以朝廷閹黨、平侯蕭氏、左相裴氏、荊州王女四方勢力相互制衡而平穩,此番穩定之勢長達二十多年,直至劉懿逝世才逐漸動搖。
而我們真正的故事并不是以上這些大佬們光輝事迹的詳細描寫,咱們的主角在她大父和她老公的大父結盟定他倆娃娃親的時候甚至都還沒出生,她老公也還在對着啟蒙書籍阿巴阿巴呢。
現在大佬們的故事講完了,該輪到他們出場啦——
—後記—
*注:此《後漢書》非彼《後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