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取出了電話卡,關了手機。
克裡斯半隻腳已經踏入了荊棘叢生的泥沼地,等待他的是徒勞的自我掙紮。
獵物已經踏入陷阱,她開始收網。
弗蘭克的皮膚紅紅的,剝了外衣,癱在鐵闆上,像一大塊飽含紅色肉汁的烤肉。
如果是有少女心的比喻,大概是一隻小粉熊。
小粉熊醒來,發現自己感覺不到臀部的存在了。
恐懼使他的嬌.軀開始浪起一圈圈肥肉,握緊小粉拳,發出破布娃娃般的嬌.喘。
“放心,為了接下來的手術。我用灌腸器給你洗了洗菊花。畢竟可不想失禁的時候,沾一手屎。”
小枝别有耐心地等他的知覺恢複。
“是你。是你這個碧池誣陷我的。是你把偷拍錄像發到網上的,是你黑了我的電腦曝光我的。”
弗蘭克的漿糊腦袋總算開始發揮功效,大概是除了騙粉絲錢之外,最有用的一次。
“噓,”她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像是哄不省心的熊孩子,“可憐的弗蘭克,你是個欺騙大衆同情心的撒謊精,還有誰會相信你的滿嘴謊言?”
弗蘭克的社交措辭,隻要把所有涉及生.殖.器官的侮辱性詞彙輪流搭配上“女”字,就能完美模仿他的語氣。
再加上他喜歡浏覽亞洲幼.女專區,發個色.情郵件,二流的技術,黑掉他的電腦也是分分鐘的事。
她喜歡主動出擊。
卡西歐佩亞都是她挑選的,為什麼克裡斯不是呢?
沒有什麼巧合和佳偶天成,隻有刻意設計。
既然他們喜歡男性.凝視,那就讓他凝視個夠。
眼睛會不會因此灼傷,她就不負責了。
“弗蘭克,本來是想送你去泰國變性的。但想想,你這種爛人沒資格成為女人。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緊緻嗎?幫你松松括.約.肌,以便你能更好地在監獄裡撿肥皂。”
鉛筆、香蕉、黃瓜、球棒、火箭筒……依次排開。
“喜歡哪一種通道?别客氣,随便挑!”
“鉛筆!我要鉛筆!”
弗蘭克咆哮。
“不好意思,它們很大,你忍一下。”
“啊~”
弗蘭克猛男落淚。
【願望格+2%,共計39%。】
一個月後,弗蘭克非正常地轉進了曼哈頓高規格單人牢房。
牢房裡有塔似的黑.手.黨獄友等着他。
他扯下床單,撕成兩節,纏繞在手掌。
弗蘭克苦着臉崩潰:“老大,您是想撿肥皂嗎?”
高塔壯漢啐了一口:“呸,老子喜歡女人。”
又嘿嘿笑道:“知道嗎?這間牢房是蘿莉島島主愛潑斯坦自殺的那間。”
說完,就勒住了弗蘭克的脖子。
他的眼裡漫上血絲,掙紮着去扯脖子,看到經過的獄警,眼裡亮起了光。
可那光又很快黯淡。
獄警隻悠悠轉過身,不做理會。
他的腳在鐵栅欄铿铿晃蕩,這才是真正的翹辮子(kick the bucket)。
*
克裡斯終于在信号消失的附近小巷,找到了小枝。
這次他取下了頭盔。
淺金色的發絲,深藍的眼睛,比橄榄球隊長還要陽光,是閃閃發光的太陽神阿波羅。
“愛洛伊絲。”他用獨特的煙嗓歎道。
他用粗壯的臂膀包圍她,将她困在狹小的小巷裡。
“啪!”
小枝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是小枝。你兩次三番地找到我。我讀書少,但我不是腦殘。是你裝了監控,偷窺我的,是不是?”
克裡斯像洩了氣的皮球,寬闊的腰背塌下來,跪下來,抱住她的大腿,述說自己的煎熬和癡戀。
她的眼裡隻有不耐煩。
克裡斯仰起頭,小狗眼濕漉漉地乞求:“I will be a good boy(我會是個乖男孩)。”
他有一股異樣的沖動,金發貼近她的腳踝,遊走至腰際。
用牙齒解開運動褲的系帶,嘴唇觸感綿軟但冰冷,但他身體裡不斷上升的熱意抵消了這一部分。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金發被撕扯。痛感搶注巅峰。
他在她的滿足中釋放。
她扼住他的脖子,将他甩到一邊,又啪地給了他一巴掌。
她對着他的藍眼睛,警告道:“不要随時随地發.情。這裡是小巷,随時有人經過。”
克裡斯滿足地露出甜蜜的笑容,把她送回了家。
他沒能堅守陣地,他毫無尊嚴,他潰軍千裡,但他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