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柳玉陪笑了兩聲,感覺自己的壓力上來了,很是局促,“師姐追了一路這麼辛苦,自然是師姐的,我不敢居功。”
葉慎蘭除了是大師姐以外,也是門派内大長老的女兒,雲朝雨不知道無所畏懼,她還能不知道嗎?
徐二也是在一旁瘋狂點頭。
柳玉隻是覺得雲朝雨把葉慎蘭和時溫酒當做一般弟子,認不得這二人的身份,不知道的是按雲朝雨的性子,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認定的事都不會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就當葉慎蘭以為解決了,準備将赤兔胭脂獸收走的時候,雲朝雨一甩玄天索,将赤兔胭脂獸拽了過來。
柳玉綠色的捕獸網将赤兔胭脂獸套住,雲朝雨提在手上,隻剩下葉慎蘭白色的捕獸網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就是我們的網套住的,不是嗎?”
空氣一瞬間沉寂,如今是明擺着的事實了,柳玉和徐二對視一眼,不敢說話,柳玉已經覺得自己要石化裂開了,小雲師妹你是真的勇,但是苦了師姐啊!
時溫酒将眼前的一切都收進眼裡。
江有汜帶着笑意,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好好好,還真是啊。”
葉慎蘭氣不打一處來,她不敢朝江有汜發脾氣,對雲朝雨道:“你姓甚名誰,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門弟子如此無禮!”
葉慎蘭的拳頭都捏緊了,剛剛客客氣氣那是看在師出同門給個面子,真要搶,還能搶得過她不成?
時溫酒輕拍了一下葉慎蘭的肩膀,“慎蘭,按照規矩,确實是眼前這位師妹的捕獸網先抓住了,理應歸她。”
“師兄!你知道我是費了多少心思的!”葉慎蘭不滿時溫酒不站在她這邊,又見雲朝雨臉上明晃晃的神情,好像在說,你看吧,你師兄都說歸我們了,她就更來氣了。
葉慎蘭輕哼一聲,帶着壓下來的怒氣,對雲朝雨寒聲道:“就算是你們運氣好抓到了,但是師姐我追了一路,不是我們,你們也沒有機會抓到,這樣吧,我和你比試一場,誰赢了歸誰,拿實力說話……”
不知何時雲朝雨的眼神也冷了下來,面如寒霜,葉慎蘭和雲朝雨說話對上她的目光時,心裡竟然下意識的發悚,說着說着,語氣不如剛開口時那麼強硬,不自覺的少了些底氣,多了幾分猶豫。
一旁看熱鬧的江有汜聽完葉慎蘭的話,也沒有了笑意。
雲朝雨原本一直是坐在地上,慢慢站起身來,悠悠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語氣淡淡的,緩緩走了兩步到葉慎蘭面前,不帶任何懼色,不卑不亢的介紹自己,直視葉慎蘭的目光道:“我姓雲,名朝雨”。
雲朝雨的個子不如葉慎蘭高挑,氣勢卻比葉慎蘭高一大栽。
一時間,柳玉和徐二都以為自己感覺錯了,雲朝雨的氣勢怎麼那麼強,讓他們倆都感覺有點害怕。
她雲朝雨,魔族唯一的公主,從小就受魔族子民的愛戴敬仰,受過萬千臣民的匍匐,母親是魔族唯一的女君,父親是仙界奇才,如今魔尊之位坐着的是她的哥哥。
可是人們忘了,魔族沒有傳男不傳女的規矩,如今魔尊之位上坐着的不是她,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想。
除了本身自己的能力之外,雲朝雨清楚自己有親人和族人給她的底氣,她卻從未利用過這一點去向任何一人施壓。
如今到了仙門,倒是被所謂的師姐仗勢欺人了。
怪不得哥哥說仙門多腐敗,一年不如一年了,不少一副打着行俠仗義的名号自诩一身道義卻仗勢欺人的家夥。
葉慎蘭覺得自己不能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弟子唬住,“我的提議你接受嗎?”
葉慎蘭特地在“接受”這兩個字上放重了音調,看似請求的話語,說的是肯定句,要雲朝雨必須接受。
“呵”,聽完葉慎蘭的提議,雲朝雨一聲輕笑。
柳玉還想調和一下,拉了拉雲朝雨的衣袖,有點着急的意味,實在是沒必要和自家的師姐起沖突,擡頭不見低頭見。
雲朝雨帶了點安撫的意味握了一下柳玉的手,對葉慎蘭道:“師姐,你想搶就直說,沒必要冠冕堂皇,寶貝誰都想要,這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葉慎蘭沒想到雲朝雨會這麼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被氣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無助的看向了時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