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雲朝雨和江有汜都跟着跑了,讓剩下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诶诶诶,啧。”
“我也跟着去了嗷。”
慕容行止原地躊躇了一下,拿扇子敲了一把腦袋,也追了上去。
葉慎蘭見狀臉色算不得好,轉頭弱弱的喚了一句,“師兄……”
時溫酒并未有任何變化,似乎雲朝雨他們的去留,和他并無關系,“無礙。”
——
雲朝雨一路跟着灰團子跑,追到一半時她已經忘記來時的路了,能聽見江有汜在後邊喊她的聲音,“雲朝雨,你慢點!”
“不行,再慢就趕不上灰灰了!”
雲朝雨沒有減速,仍舊努力的追趕灰灰。
在雲朝雨和江有汜後邊追的慕容行止追到一半,發現江有汜突然加速,在幾個路口一繞就看不見人影了。
慕容行止停了下來,先緩了一口氣,打開青雲扇猛扇,累死他了,他當初就應該去當劍修,禦劍飛行,一日十萬八千裡。
那江有汜是狗嗎?怎麼跑得那麼快?符修都那麼能跑的?
雲朝雨一路跟着灰團子跑,終于等到灰團子停了下來,經此一路,灰團子将雲朝雨帶到一面山壁處。
跟在後邊的江有汜也趕到了,一個跨步就是把灰團子給拎起來,把它嘴裡的百寶袋拿走,遞回給了雲朝雨。
雲朝雨接過百寶袋系回在腰上,這個綁了一個更厚實的結。
被江有汜拎起來的灰團子在空中亂晃着小短腿,“嗯!嗯!嗯!——”
聽着灰團子叫喚,江有汜又是辛苦追了一路,食指彈在灰團子的腦門,灰團子抱爪子捂着腦袋,随後就望向雲朝雨,湛藍湛藍的雙眼像是要哭出來了。
“你跟它較什麼勁?”
“它是故意的。”
雲朝雨不忍兇灰團子,瞪了江有汜一眼,讓他把灰團子放了。江有汜向上呼出一口氣,吹飛了額前的碎發,不情願的把灰團子放了。
追了許久的一路,他們現在已經快要接近雪雲山的頂部了,擡頭就可以看見雪。此處的山壁之處,雲朝雨看見另一邊望過去就是懸崖,另一邊是通向山頂,隻不過路徑崎岖。
而這處的山壁又像是分界線,沿着山壁的最低下還生長的嫩綠的青苔,山壁的中間就剩下厚厚的岩石了。
雲朝雨在此處停留了一會,已經感覺到了寒冷的意味,她穿的太少了。
雲朝雨吸了一口氣,蹲下來問灰灰:“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灰團子歪了一下腦袋,兩隻爪子扒拉在山壁上,然後就在某個位置開始刨土。
雲朝雨伸手撫摸山壁,隻感覺到了冷。
江有汜站在一旁看灰團子刨土的樣子想笑,屁股拱的高高的,沒忍住,江有汜輕踢了一腳。
“嗯!”
灰團子惱怒,回頭對江有汜龇牙咧嘴,江有汜不以為意。
雲朝雨卻對這面山壁研究起來,站在山壁面前思考了一下,将耳朵貼在石壁上。
什麼都沒聽到。
“滴——”
雲朝雨眨了一下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又仔細聽了一下。
“怎麼了?”
“噓——别出聲。”
雲朝雨趴在石壁上仔仔細細的聽,江有汜也好奇的湊了過來,趴在石壁上和雲朝雨一起聽。
兩個趴在石壁上的四目相對,神色都極為認真。
耳邊有呼呼的風聲,那是身邊的風刮過他們的耳朵,讓兩人都耳朵都泛紅,也讓他們的衣物随風而起,鼓起風聲。
雲朝雨還在認真聽,江有汜卻不是。
剛剛在追灰團子的時候,雲朝雨的裙子就早已散開了,現在風将她的裙擺吹起,灌進她的袖口,她身上的衣服随風動。
紫色的紗裙像是掀起了一陣陣波浪,江有汜覺得雲朝雨像是在山崖之間,翩翩欲飛的蝴蝶,隻是此時短暫的在這冰冷的石壁上停留,一會就會飛走。
可能真的是石壁太涼了,他感覺自己的眼眶熱熱的。
“滴──”
“滴──”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