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
溫澈等了一會,最後還是橙子出來解了圍:“姐姐,我小姨她不太舒服,我們先去議事廳吧。”
蘇懷靈身體不舒服?溫澈慌了,她聽完就要進去看看蘇懷靈的情況。
橙子抱住她的大腿:“小姨說要一個人休息,馬上就好了,姐姐我們走吧。”
在小橙子的哄騙下,溫澈終于走了。
總算清淨了。蘇懷靈歎了口氣,她編了個拙劣的借口,橙子的演技更加蹩腳,溫澈肯定沒信。
不是蘇懷靈惡趣味,喜歡耍人。她需要時間好好靜靜,她不知道溫澈為什麼還是來參加錄制了,也不知道溫澈什麼時候會離開。
早晚要離開的話,就不要來招惹她了。長痛不如短痛來得暢快。
那導演說的要公布大事,難道就是跟大家公開說明溫澈以後不參加節目了?蘇懷靈隻覺得心裡憋得慌,她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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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來來。”導演站在議事廳門口,吩咐溫澈她們趕緊進來。
屋裡面有一張木頭長桌,溫澈帶着橙子找了個位置坐下,還沒忘給蘇懷靈留一個。
“什麼事啊導演?”溫澈用手撐着腦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着在黑闆面前來回踱步的人。
“好事。”導演盈盈一笑。
導演給她們準備了水果,邊吃邊等。其他人陸陸續續地來了。
蘇懷靈和陶安是同時到的。她們去的晚,就剩下倆位置一人一個。一個座位在溫澈旁邊,另一個則是最靠近導演的,屬于上學時的第一排老師眼皮子底下。
溫澈剛想告訴蘇懷靈這邊的位置是給她留的,就見她徑直走過自己,朝靠近導演的位置去了。
陶安快蘇懷靈一步。
“你去那邊吧,我想和導演親近親近。”陶安擺了擺手,不客氣地坐到椅子上。
蘇懷靈冷盯她看了幾秒鐘,發出個鼻音“嗯”,懶懶地走了。無奈之下,她還是坐上了溫澈身邊特意留給她的位置。
溫澈偏過頭不看蘇懷靈,給橙子遞了個眼神:看來你小姨的确心情不好。
橙子認同,她不語,隻一味地點頭。
“想必大家看出來了。”導演起範,站起來拍了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我們今天即将做一件非常不尋常的事情。”
“有多不尋常?”捧哏故意這麼說。
溫澈豎起耳朵認真聽,她倒很好奇。
她不知道的是,身邊的蘇懷靈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找耳塞戴上,好讓自己什麼也聽不見。
蘇懷靈從剛進門就不想和溫澈坐得太近,她不忍心看着溫澈離開,離她遠點也許會更容易控制住自己的眼淚。
當衆掉小珍珠太丢面子了。
“荒野求生。”導演一字一頓,信誓旦旦地喊出幾個字來。她笃定幾位女嘉賓肯定對這事情感到害怕,畢竟那可是野外。
她的自信被其餘幾人冷淡的眼神熄滅了。
導演開始懷疑自己了:“這難道不燃嗎?”
荒野的遊戲她可是想了半天,最終制定了良好的方案。
“你燃點太低了,白磷型導演……”易蒸月毫不留情戳她痛處。
誰都知道導演組不會真把嘉賓置于險地,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才會進行遊戲的。所以區區野外,不足為懼。
溫澈熱愛打圓場,表現出期待,眼裡冒,小星星,一臉崇拜地問:“咱們去哪啊?”
導演從口袋掏出地圖,她正等人這麼問呢。羊皮紙一展開,導演戳了戳地圖上的一座山。
看方位,就是在古鎮旁邊。
這塊地叫荒嶺,山如其名,很荒涼。之前山上有很多樹,樹會引來一種特别的蟲子,炒着吃很香,所以很多村民上山抓蟲。後來蟲子吃完了,山上的樹也死的死,枯的枯,漸漸沒人去了。
導演特地打聽了好幾天,村民都說山上很安全,沒有狼這種生物。不過倒是有蛇之類的,不過蛇長期潛藏起來,多少年沒人見過了。
更多的就是野兔,小鳥這樣沒殺傷力的小生靈。
“我們今夜就到這山上去住。”導演神秘微笑。
“真的假的?” “我還沒住過山上,怎麼樣,會有狼半夜襲人嗎?” “别胡說,人住的地方哪裡有狼啊?應該沒有吧……”
一瞬間民聲載道。導演這一行為引起了部分粉絲不滿,她們哪裡忍得了自家姐姐去受苦受累,說什麼都不肯答應。
結果導演就是軸,就是犟,硬生生帶了一隊人到山上安營紮寨了。
沒想到到最後,好好的娃綜還是變成了荒野求生。溫澈整理好一晚上要用的東西,收拾好行囊準備和導演一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