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
道其中厲害,自是隻有當事人最清楚,虎哥右手脈門受到于其他人看來輕巧的一擊、感覺無甚大礙,可那威力他本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刹那他右臂胳臂一震,酸楚發麻,五指下意識松開,竟丁點力都使不出,心下不由大驚——
一直都沒注意那小白臉和尚,不想他才是難搞的!
便看虎哥面上還不怎顯,心裡已對悟平重視了好多,可那包裹現在落在那小白臉和尚手上,他安能在這麼多寨中人面前丢臉?!
“你這秃驢,還有那麼些功夫!”
但看虎哥嘴上叫道,兩腿稍曲,左手碩大的拳頭揮來,腰馬合一,他本人又人高馬大,想着一擊擊倒不曾留情,那一拳的功勁自不可小觑,
然悟平當不會俱,他此刻面容少有的冷峻,一手仍穩當當橫貼在悟行身後,另隻适才奪包裹的手将手上包裹往空中一抛,化掌成拳對轟了上去,
“嘭——”
兩人拳頭對拳頭打上,停了有一二秒,随後但聞一聲厚重悶響,悟平巋然不動,莽漢虎哥反竟往後退了一退,四周的其他土匪見個看着弱不拉叽的白臉和尚竟擊退了他們的虎哥,下巴都要驚到地上。
“哼,倒真小瞧了你,看來不能留情了!”
虎哥退了兩步後,若無其事得喊道。旁的山匪聽他那樣說,都以為他是讓着那和尚,心下頓時定了下來,紛紛呐喊助威,
“嘿,虎哥,弄死他丫的!”
“虎哥,叫他瞧瞧俺們的厲害!”
…
衆人一片叫好,虎哥心裡卻一陣沉重——左手也是酸麻暫不能用,隻能用腿了。
這下他再不敢任何的輕視、不鄭重,頓了頓、暗吸了口氣,揚起左腿重重側踢了上去,
悟平不慌不忙接了正掉下的包裹,擡腳又與他腳對腳的還擊上去,
俗言“拳打三分腳打七分”,腿部攻擊範圍大,練習有道力量更能是拳的數倍,那莽漢踢将過來比剛才那一拳威力大上不少,悟平卻是看着不太用力、随随便便還上,
“弄死他!”
“叫那白臉狂!”
衆山匪翹首期待,答案似呼之欲出、無甚懸念,
——奈何結果竟與他們期待預料的相反,那倆和尚沒事,而虎哥竟然被遠遠得踢了出去!
這,這,有人擦了擦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就那小身闆,怎能與他們的虎哥作對?!
可偏偏,偏偏事實就是那樣!
…“艹,該死!他奶奶的!老子非宰了你他丫的不可!!!”
虎哥被踢飛,落地吃了一嘴的土,“噗噗——”一陣呸呸,身上自然是痛的,可身上痛不算什麼,被個瘦和尚打了,在兄弟們面前失了面子,更、更在寨主面前失了面子,心裡的屈辱才最叫他難以忍受。由是拳頭很不甘心得“乓乓”砸了地,瞅到旁的大刀,虎哥眼睛一紅,拿了就爬起,反身向悟平嘶喊砍來。
“住手!”就在此時,卻聽一人突大聲阻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