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之前,戚與小朋友還是一個會跟在溫義簡身後軟軟糯糯叫“哥哥”的跟屁蟲粘人精。
不過到了初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大了一些,漸漸就不叫溫義簡哥哥了,直接改稱名字了。
叫什麼對溫義簡來說其實都無所謂,不過有時候想到不能再聽到那軟軟糯糯的“哥哥”,還是會有點惋惜。
莊承安在旁附和道:“我覺得可以,到時候你裝暈倒,我就送你去醫務室,一舉兩得。”
溫義簡看着這兩個白天還在互怼,現在就開始打算狼狽為奸的家夥,直接伸手敲了敲兩個人的額頭,“别做夢了,走吧。”
戚與撅着嘴捂着自己的額頭,對着一旁的莊承安“哼”了一聲,默默跟着溫義簡出門去了。
莊承安則是呲着牙齒忍不住疼道:“下手這麼重,溫義簡,你這過分了啊!”
他邊說邊跑出去跟上前頭兩個人,最後又不知道怎麼了和戚與勾肩搭背地走在一塊,主打一個随意。
第二天一早是周六,戚與總算是睡了一個大大的懶覺。
等到他睡夠了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溫義簡和林媽正在确認他們去學校住宿要用的裝備,下午就要搬過去提前将宿舍收拾好。
“這還是小少爺和戚與第一次住學校,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夠不夠,會不會不習慣。”林媽邊收拾邊擔憂道。
初中軍訓不如高中嚴格,那時候隻有白天訓練,所以溫義簡和戚與并未住校。
如今高中軍訓還是頭一回住校,也不怪林媽焦慮。
溫義簡:“沒事,缺了什麼及時買就好了,不用擔心,一周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話雖如此,林媽還是不放心,又仔仔細細地确認了一遍。
戚與就是這個時候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下了樓。
溫義簡看到戚與出現在樓梯口,看了一眼旁邊的下人,那人很快便端着早餐上來擺在桌上。
戚與拉開椅子坐下來,邊咬邊道:“林媽,你放心吧,隻要東西缺了我立馬就和你聯系送過來,絕對不會苦着自己的。”
林媽聽着戚與的話笑道:“就會折騰你林媽,行了,你老老實實吃早餐吧。”
戚與聞言甜甜都回了一句,“哎!”
林媽:“好了,你們聊吧,我去把東西裝好,下午就可以直接帶到學校去。”
眼看林媽離開,戚與這才看向溫義簡,“溫義簡,你看今天這麼忙,可不可以……”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義簡無情地打斷了,“不可以,你想着周末睡懶覺我也沒叫你,但是該練的時間一分一秒都不能差。”
戚與聞言皺着眉頭乖乖道:“哦!”
溫義簡:“下午練完兩個小時的鋼琴我們再去學校,不着急。”
說着溫義簡便轉身離開,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戚與在身後轉着手不甘地翻轉着,“壞蛋溫義簡,就知道讓我練琴,過分!”
不過說是這麼說,戚與還是不敢不練。
手搭在鋼琴上的那一刻,它便不由自主地彈奏起來。
回想最開始接觸鋼琴的時候,他真的覺得很稀奇。
輕輕一碰就能發出好多不一樣又好聽的聲音,簡直好玩極了。
那時候溫義簡正被溫母安排着學習樂器,他也湊了一波熱鬧,最後便和鋼琴結下了緣。
溫義簡見戚與喜歡,便帶着他一起上課。
戚與那時對學習馬馬虎虎,但是對鋼琴倒是展現了不少的興趣。
後來老師更是覺得戚與很有天賦,如果能夠繼續學習下去,未來說不定能成為一位鋼琴家。
溫義簡對于樂器都是淡淡,沒有特别喜歡的,也都會,但是不上心。
可他喜歡培養戚與,看着他對鋼琴的喜歡,漸漸便上了心。
所以戚與便從那時起開始幾乎每天都練習鋼琴,就算他想偷懶,溫義簡也會無時無刻盯着他,督促他。
戚與覺得溫義簡簡直比教他練琴的老師還要恐怖,畢竟老師隻是上課的時候在,而他是時時刻刻都在,時時刻刻都在督促他。
而且自從戚與開始練鋼琴之後,溫義簡對于他的手就格外保護。
在溫義簡的保養下,戚與這雙手指節分明,青蔥修長,尾尖還泛着淡淡的粉,格外漂亮,要是做手模,怕是收入匪淺。
戚與練琴的時候,溫義簡就會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桌上擺放着幾本書,安安靜靜地看着。
書本翻閱的聲音和鋼琴綿綿不斷的聲音彼此交纏在一起,譜寫了他們二人相識的年少時光。
夏日的蟬鳴聲下,越過樹縫,看到的每一秒,都是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