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起多車相撞的交通事故，警察比消防員先到達現場正在維持秩序，鮑比有條不紊地指揮所有人進行救援工作，他命令巴克和埃迪對一輛車進行破拆。

巴克快速走向工程車拿液壓鉗和哈利根撬棍，埃迪稍慢一步走到被困者身旁進行傷情評估。

埃迪幫助被困者戴好頸托，讓開位置給拿着哈利根撬棍準備開車門的巴克。

兩人配合格外默契，很快就将車門拆開，亨帶着擔架趕過來，和兩人一起将被困者放上輪床接受急救人員更詳細的檢查。

埃迪和巴克對視一眼，兩人聽到鮑比的命令，趕忙跑過去繼續忙碌救援工作。

……

在水罐車上呆了4個輪班後，TK被允許跟随急救車進行學習，鑒于他擁有雙重認證，所以幫助希爾薇·布萊特和加比·道森減輕了許多治療壓力。

此時他們正在處理一起交通事故，其中一輛是運貨卡車，車鬥裡裝滿了疑似裝着化學廢料的桶，被撞的摩托車司機幸免遇難，正在接受急救人員的包紮治療，另一邊的轎車司機陷入昏迷，方向盤卡在她的腿上沒辦法移動，救援小隊準備進行破拆救援。

博登命令所有人後退，未知的化學品必須用最糟糕的後果去考慮，他讓雲梯車隊拴好鍊鎖，打算将轎車和卡車分離後再進行救援。

“等等，你要這麼放着傷者不管麼？”吉米·布羅利質問博登的指揮。

TK将手裡的紗布交給道森，注意力基本放在了救援現場。

博登作為大隊長指揮救援，消防員的任務是救助傷者，而他的首要任務則是盡全力保證手下消防員的安全。

“這太慢了！我們兩三個人就可以把車推開！”布羅利走向汽車，“誰和我一起，我們把車推開！”

“布羅利，回來，布羅利！”博登命令，準備拽住這個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年輕人。

不過他沒走兩步，卡車發生爆炸，布羅利被卷入火中。

“布羅利！堅持住，堅持住！”博登撲向前，試圖滅火。

赫爾曼拿着滅火器趕過來，衆人一起撲滅火焰，布萊特和道森開始對布羅利緊急搶救。

TK幫助打開靜脈通路，和大家一起将布羅利送上急救車，道森和布萊特留在車廂中，他走到前方坐上駕駛位打開警鈴快速開往最近的芝加哥醫院。

當他們将布羅利送到醫院，博登向總部宣布51号消防站全員下線，他們所有人都等在手術室外。

博登已經聯絡流動人員和C班代班，他們這輪值班正式結束。這是一項規則，當消防員在工作中遭遇重大意外事故，整個隊伍都會直接停止工作退出救緣行動。

TK坐在等候室不舒服的椅子上，他的表情有些空白。

“你還好麼孩子？”赫爾曼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他的身邊。

“嗯……還好？我也不知道。”TK察覺到自己的聲音顫抖。

“如果你需要找人談談，我在這裡。”

TK勉強笑了笑，“謝謝你，赫爾曼。隻是，這一切……太突然了。”

赫爾曼拍了拍TK的肩，安撫地用力捏了捏。“消防員注定會面對很多的失去，你的隊友，你的救助者……你需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呃，你們，我是說，”TK輕聲問，“你們是怎麼應對這些的？”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應對辦法，我沒辦法給你一個準确的答案。”赫爾曼輕輕搖頭。

他們的談話戛然而止，霍斯特德醫生走了出來，他和大家說明了吉米的情況——身上沒有嚴重的傷勢，火焰隻燒傷了他的臉部和脖子。

“我們沒能保住他的左眼。”霍斯特德醫生給出了讓人難過的結果。

TK深吸口氣，他看向周圍的隊員們，他和吉米·布羅利的關系并不算好，對方一直對他敵視，但是其他人和吉米有更多的經曆，希爾薇·布萊特悲傷地抹着眼淚，凱西表情沉重，博登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西弗萊德突然站起來，準備離開醫院。TK注視着自己曾經的教官離開的背影，他有些能理解對方為什麼會選擇離開。

“走吧，我們晚上會在Molly's傳靴子，你要有時間也去一趟吧。”

TK點頭說好，他知道傳靴子這個傳統——隻要有消防員犧牲或是受傷，消防員們就會自發地把錢扔進一個消防靴子裡直到填滿，這些錢将會幫助那個消防員和他的家庭度過難關。

離開醫院，TK回到消防站收拾好東西，他沒有打車，而是在街頭邁開步子跑了起來，當他到租住的公寓時已經氣喘籲籲滿頭冒着白氣。

他沖了一個熱水澡，換好衣服，終于忍不住給卡洛斯撥打了電話。

“嘿babe。”卡洛斯很快接起電話，他今天休息，正在研究從網上下載下來的食譜。

“嘿卡洛斯。”TK沒有強顔歡笑，聲音裡都是疲憊。

“Babe，怎麼了？”卡洛斯聽出了TK的不對勁。

“沒什麼，隻是……這是艱難的一天。”TK倒在沙發上，“我們的一個同伴受了重傷，沒辦法繼續消防員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