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等等，你剛剛說了你們，”湯米詢問，“這麼說還有新人加入了118？哇，那麼還有幾個人？他們是新手菜鳥，還是和你一樣的老手？呃，你是老手吧？”湯米好奇地問。

“是的，我以前是戰地急救軍醫。”埃迪解釋，“另外我的搭檔，就是同樣填補你們空缺的，他也不是新人，他是一個有着充足消防經驗的消防員。至少現在118并沒有其他新手加入。”

“哼，還不算太糟糕。”薩爾撇嘴，終于看向埃迪，“那麼，霍伊和亨，還有其他人都怎麼樣？”

“嗯哼。”湯米沒去挖苦朋友，隻是發出了個怪聲，然後開始喝酒，視線也放在埃迪身上，顯然他也很好奇曾經的朋友們的近況。

他和霍伊，哦，現在應該叫作奇米，保持着偶爾的聯絡，還會彼此推薦最近看的一些電影，但是其他人，他并沒有去試着保持。

理由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的愧疚和膽怯。

湯米收回思緒，眼角餘光看到認真聽着埃迪講述其他人近況的薩爾，他知道，薩爾對118 的感情要比他更深，但是因為糟糕的離開方式，薩爾切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系。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還有着另外一層前戰友的關系，湯米猜測薩爾可能還會切斷他們的聯系。

“那麼，納什隊長最近怎麼樣？”等埃迪講述完奇米最近的女友塔提亞娜，湯米詢問埃迪。

“呃，隊長很棒。”埃迪想了一下說，“他最近在教我的搭檔巴克做飯。”

“哦！隊長的美食！”湯米哀歎，“這是我轉到217後最想念的東西！”

“什麼？”薩爾大聲抱怨，“什麼美食？我怎麼不知道？湯米你這個叛徒！”

“嘿！你不能因為自己的錯誤導緻沒有嘗到納什隊長的美食而責怪我！”

兩人開始互相推搡，戴維斯嘴角勾起看着兩人的打鬧，而埃迪則有些尴尬。

“呃……你們還好嗎？”

“我們當然沒問題！”湯米躲過薩爾的拳頭，用胳膊攔住别扭的老朋友，“來吧薩爾，和我們的新人解釋一下你糟糕的性格吧！”

“嘿！我的治療師說的，那是PTSD！不是我的錯！”

“不，你之前不是這麼和我說的，來吧，把這當作治療的一部分，踏出的第一步！”

湯米雖然依舊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在座的其他人都能聽得出來他玩笑話中暗藏的關心。

戴維斯給了薩爾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舉起酒杯，“如果需要我回避……”

埃迪也想說什麼。

不過薩爾揮揮手打斷了他們的話，“不了，湯米，你知道你很讨厭是吧？”

“不用謝兄弟。”

薩爾肘擊身側的湯米，讓對方松開自己，“不要黏黏糊糊的，雅各布派。”

湯米松開手，挑眉，“我可以把這個當作歧視發言嗎，貝拉派？”

薩爾哼了一聲，沒做言語，隻是擡起頭看向對面的埃迪和戴維斯，“好吧，我離開118的方式并不好。”

薩爾感受到湯米輕輕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他吐出口氣，“那是輕描淡寫的說法，我是被納什辭退的。停職六周然後轉入122消防站。”

“呃，哇……我是說，抱歉。”埃迪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你應該是很優秀的消防員吧，我的意思是，你看，你現在還是消防員，說明你并沒有做出太大的錯誤。”

“哼，”薩爾輕哼，“好吧，如果不服從上級命令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私自進入火場算是小錯誤的話。”

湯米發出一聲輕笑，薩爾側頭瞪了眼對方，得到對方歉意地笑。

“那……确實有些嚴重。”埃迪尴尬地評價。

“哦，那很糟糕。”薩爾替埃迪說出了真心話，“不僅僅将自己的性命置于危險中，還抛棄了對同伴的信任，對上級的不服從還會導緻上級權威被質疑，從而讓隊伍失去穩定性。更嚴重的，甚至會造成救援任務失敗導緻不必要的傷亡。”

“呃……也沒有那麼糟糕。”埃迪尴尬地喝了口酒。

“不，确實很糟糕。”戴維斯則是很贊同薩爾的自我評價，“所以納什隊長解雇你的理由很充分。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給你一個改正的機會。”

“哈！”湯米輕笑出聲。

薩爾則是翻了個白眼，“是的是的，都是我的錯。”一邊伸手錘了湯米一拳。

這回湯米沒躲，發出了誇張的痛呼。

薩爾則是繼續說：“他給了我認錯的機會，我拒絕了。”

“還罵納什隊長是mook。”湯米在旁邊補充。

“那是什麼？”埃迪困惑。

“蠢蛋的意思。”薩爾咧嘴，然後在湯米戳他肋骨的時候收起笑容，“好吧，我是mook，所以我被停職6周，然後調到122。”

薩爾瞥了眼湯米，“然後停職期間被這家夥拖來這裡，和他這個暴力狂打了一場，和一群‘失敗者’抱團，被拽去進行‘懦弱者們’的治療。然後還被迫參加煩人的‘領導力培訓’和解決一堆該死的文書工作。”

“不用謝，老兄。”湯米咧嘴，舉起酒瓶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