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真仙霸占落胎泉,放在西梁國諸位女郎身上,簡直是天怒人憤的特大事件,在沒有徹底引爆前,群衆是能忍受的,一是大部分人更需要子母河,二十如意真仙非凡人,打不過。
但當一切都攤開,如意真仙又被抓住,群衆的恐懼和慶幸齊齊被點燃,那朝廷便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為安撫民衆,也避免夜長夢多,将如意真仙穿了琵琶骨鎖在法場的石柱上,翌日便行刑給民衆一個交代。
甚至為了防止意外,女王還特意拜托了唐長老高徒看守一晚。
“可惜,那唐長老,當真是個木頭和尚,如今又不得不拜托他們看守罪妖,再不好提要求了。”
太師和女王情同姐妹,雖是夜間,卻也還沒回府邸,聞言,露出笑意,開解道:“陛下何須憂慮?如今有大唐高僧除妖,對整個西梁,都是幸事才對。”
女王卻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我們實力低微,不由己心。”
兩人又私下說着其他事情,卻忽然聞得外面有些吵鬧,“何人在外喧嘩?”
“陛下,太師,有妖怪來劫法場,孫長老和那妖怪打起了了。”
女王上前兩步,急切問道:“孫長老可拿下了那妖怪?是哪裡的妖怪?”
“陛下,那妖怪裹着一團黑霧而來,被孫長老趕走了,豬長老和沙長老已經順着黑霧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這一晚,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劫法場,倒真沒幾人睡得好。
“陛下!驿站傳來消息,兩位長老已經回來了,卻被那妖精蟄了,頭痛難忍,是那西北毒敵山上的妖精!”
女王大驚失色,這妖精,不僅和如意真仙是一夥兒的,居然連大唐的兩位長老都奈何不得嗎?
那這如意真仙……
不,女王隻是轉瞬,便恢複了淩厲,這如意真仙已然得罪,無論是如意真仙,還是毒敵山妖精,都必須捏死,否則西梁國後患無窮!
“陛下?”太師擔憂地喚了一聲。
女王回眸,雙手覆搭在了太師手上安撫,“無礙,明日午時三刻,行刑不變,不僅如此,朕與唐長老一行,同時監斬。”
“你我且歇息稍許,待天明之後,朕欲舉國之力,以江山為聘,求娶聖僧。”
太師呼吸一滞,卻沒有貿然反駁,而是在腦中分析片刻,“那聖僧,怕是不會同意。”
女王眉眼含笑,顧盼生輝,未有一絲遲疑,“那又如何?”
太師擡頭,與女王四目相對,“無論陛下作何選擇,臣都相信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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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太師前來替女王求娶唐三藏,唐長老還沒有來得及反駁,正在忍着頭頂大包疼痛的八戒一下子忘了頭痛跳了起來。
“不行不行!”雙手搖得都看不清影子了!
“我們是出家人,出家人!”四聖試禅心的後果太沉重了,如今好不容易取下了緊箍,可不能重蹈覆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八戒,趕緊将唐三藏和自己一起拉倒了牆腳,警惕地看着被他過激的行為弄得無措的太師,“太師!您回去吧,我們師徒幾人都是出家人,怎可沉迷情情愛愛,耽誤修行?”
“你們這不是恩将仇報嗎?!”
太師畢竟是太師,饒是這樣,臉上也依舊帶着和煦的笑容,看向了唐三藏,“陛下待聖僧之心,天地可鑒,絕無耽誤聖僧之意,更不會逼迫聖僧,隻不知,聖僧是何想法?”
“阿彌陀佛,”唐長老先提八戒描補了一番,“八戒一心向佛,稍有些激烈,還望太師勿怪。”
“隻是如八戒所言,我等都是出家人,實難承陛下厚愛。”
“佛在心不在形,便是婚後,陛下也不會攔着聖僧修行,相反,陛下會全力支持聖僧的一切要求。”太師依舊在做最後的争取。
唐三藏依舊不為所動,“修行在心,可論迹不論心,若人人都以此為由破戒,長此以往,又有誰還能記得真正的修行之道?”
“何況修行,本不該為世俗所牽絆,太師,請回吧。”
八戒還在後頭無聲點頭,比兩個當事人還激動,生怕太師再留下來全唐僧。
在八戒看來,這些“情關”比正兒八經要吃人的妖精還難纏!最主要的這種情關,還不定是妖精!太難打發了!
不過終究沒有如八戒所願,都這樣了,太師依舊還沒有離開,而是發揮一個政客的基本素養——厚臉皮,若無其事的将話題轉向了昨晚的毒敵山妖精。
禦用的膏藥昨夜就已經有人送來,但太師這次又帶來了不少補品,言語前,皆是對八戒和沙僧兩位長老的關切,以及對毒敵山妖精的擔憂,“如此妖精,盤亘在我西梁周圍,若非有長老前來,我們當真不知如何是好。”
“也幸好昨兒個那妖精是夜間來劫法場,未曾讓百姓看到,不然怕是要讓百姓擔驚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