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趁夜,你去探一探這郡侯的家底,有多少米山面山金鎖。”
而結果,也沒有讓妙華等人意外,鳳仙郡,苦的從始至終,都隻有百姓。
“原來如此。”
叫來了郡侯,悟空問郡侯,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是不是推倒了齋天的素供以喂狗?還口出穢言。
郡侯大驚:“大師如何知曉?”
悟空冷哼,“你可知那是正逢玉皇大天尊巡天,你這是犯了大不敬!”又将玉皇的懲處什麼時候結束給說了,聽得郡侯心驚膽戰,磕頭就拜,“還請大師教我!”
結果第二日,就聽說郡侯要啟建道場,申奏三天,答天謝地,引罪自責。
“不是?他聽不懂人話嗎?”妙華貓無語了,悟空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隻做善可解,就差直接說你治下昧财了,把不義之财放出去就是了啊,這是幹什麼?錢多的沒處花辦道場?
“或許,非是不懂,而是不願意懂罷了。”
妙華會按别人的預設走嗎?怎麼可能。
是夜,妙華選擇了托夢。
是夜,一到驚雷落下,将一處倉庫中的糧食暴露了出來。
雷聲驚醒了鳳仙郡的衆人,包括郡侯。
郡侯尚且不知大難臨頭,隻以為自己已經感動了上蒼,等翌日倉庫出事後,百姓堵住郡侯門口之際,郡侯才知道,自己躲不過了。
郡侯不得不咬着牙,将米面等分發給了百姓,禱告上蒼。
轟隆隆——
雷聲降落,雨終于落下。
鳳仙郡的百姓在歡呼,妙華卻回了天庭。
“回來了?”玉帝見她回來,笑着道:“這時候回來,是為鳳仙郡百姓謀不平來了?”
自己養的貓,什麼性子,他還不了解嗎?
妙華點點頭,又搖搖頭,“隻是覺得百姓挺無辜的,但師父難得巡視三界,出天庭一次,就碰到了那鳳仙郡郡侯的無禮,您要是沒點動作才是亂來。”
“但百姓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啊,那鳳仙郡郡侯的日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沒受影響,您說您懲罰的到底是誰啊!”
這個問題,玉帝也反思了一下,“是我疏忽了,以往某地多久不下雨,帝王都要反省自身,還以為鳳仙郡郡侯……”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
妙華沒有瞞着,“我托夢了啊,總得告訴百姓原因吧,本來能有雨的,隻要郡侯隻拿自己應拿的,多做善事就好,誰想郡侯一點也不反思自己。既然他到如今都還想着屯糧,那就讓他屯不了糧,做不了這個郡侯呗。”
玉帝失笑,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加讨論,轉而問道:“那金蟬就快要到靈山了,便是做凡人,也不過一年路程,如今已成佛,腳程定然更快,你可還要下去?”
妙華搖頭,“正要說這個呢,師父給我講講道,我閉關一陣子。”
“哈哈,行。”
一如玉帝所說,除鳳仙郡這個玉帝特别“關照”的地方外,後續的劫難倒也簡單,流程師徒幾人也很熟悉。
貞觀二十一年夏,師徒幾人,終于到了靈山。
金蟬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
靈山,師兄弟四人圍坐在一起品茶,此番西行,雖然過程有那麼一點意外,但總的來說也算是為佛門傳道,白馬持恒勞苦功高,又心志堅定,不辭辛勞,去那化龍池走了一遭,雖沒有封八部天龍廣力菩薩,但也給了一個羅漢的果位,可謂一步登天。
“大師兄,這師父都進去多久了,我怎麼感覺不太妙啊。”
“師父與佛祖難得重逢,回憶往昔,談久一點也無可厚非嘛。”這佛祖既然正式宣布了師父成佛,又給了自己一個佛位,那就說明佛祖無意再搞出什麼争端。
與其把自己的親徒弟給推出去,倒不如做個面上的和諧師徒。
“大師兄覺得,師父會留在靈山嗎?”二徒弟持恒問道。
悟空搖頭,“不知道,但肯定會先回一趟長安,物有本末,事有終始,師父做事向來有始有終。”
持恒點頭,“我要跟着師父一起回長安。你們呢?”
“我?先和師父回長安,後面嘛,肯定要回我的花果山的。”如今修得正果,他自然得親自回去護着孩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