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喜,流雲殿也被細心裝飾過,大紅喜字貼在各處,帳幔也被換成了大紅喜色,飲酒的緣故,襯得白夭夭的臉越發紅潤剔透,是她喝醉了嗎?
手下意識擡起,手背貼在臉頰之上…笑道,“相公可别看我,夭夭不勝酒力,此刻妝都花了,不好看了呢。”
“娘子怎樣都好看,待會兒就寝娘子總不能帶着妝睡吧?那個時候還要不要我看你?”許宣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來輕輕替她擦拭臉頰,心疼道,“都怪我不好,娘子還未動筷,就讓你先飲了酒。”
“嗯?”白夭夭忙搖頭解釋,“是今晚的流雲宮很漂亮,看迷了眼。難得我這麼饞嘴的人能忘了吃飯。”白夭夭說罷,感覺身上一股清涼,原本胃裡的灼燒之感也漸漸沒有了。
“這些都是相公我親手挂上去的,娘子要獎勵我。”這些日子許宣實在是想她得緊,可是又不能時時看到她,就隻能想辦法把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裝飾好看,讓娘子嫁進來第一天就能綻開笑顔。
白夭夭看着他熱切又興奮的眼神,莫名覺得有趣得緊,一邊吃一邊回味,“嗯…咱們倆夫妻沒做多久,都成親好幾次了!”
“娘子可過瘾了?”她這含着飯食說話的習慣真是改不掉了,許宣今晚不想說這些說教的話,隻是覺得娘子現在可愛得緊,越發湊得近了一些。
“嘻嘻,過瘾!就是,從前的紫宣,可從來不會在我面前邀功,”白夭夭說罷,夾了一筷遞到他嘴邊,瞧他若有所思的模樣,自己可是說錯了什麼?“張嘴呀,你怎麼了?”
許宣緩緩張口吃下,往日清甜的飯菜入了口總覺得苦巴巴的…“娘子是覺得我如今輕浮了?”
“沒有啊,我不過玩笑一句,相公認真了?”她方才,也沒提别人啊?他這脾氣,當真是難琢磨。
許宣本想問問,在她心裡,一個完美的相公,完美的伴侶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剛想問出口,轉念想想,不就是紫宣麼…“若是因為這麼一句話就和娘子認真了,我豈不是太小心眼了?”
“你還知道你小心眼兒啊,”夭夭看着自家相公,隻覺得越看越可愛,情不自禁捏捏他的臉,甜甜地說着,“你不知道,每次你這樣子,因為我的一點小事患得患失,我就覺得你特愛我,可是我不想相公因為這些事情絆住。”
口中飯菜忽然甜了那麼一點兒。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許宣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伸出手擦去她嘴邊殘餘的渣渣,“娘子,今晚洞房花燭,我們早些就寝吧?”
“恩…”白夭夭剛紅着臉答應,唇便被覆上,任由他抱去床榻之間…
紅帳之下,冠纓之除,花鬓已卸。龍鳳紅燭散發着輕紗般的光芒,灑落在今夜的這一對新人身上,幔帳背後,夫妻兩個身影交織,纏綿悱恻,時時散出嘤咛之聲…
少年夫妻,總是女心忒忒,男意昏昏,許宣等不及除盡嬌妻衣物,掀裙至腹,輕擡玉足,解下繡袴,陽鋒直入,如琴弦般相互邂逅,如入幽谷…
或急或慢,乍淺乍深…白夭夭一向是受不得,不過幾下便色變聲顫,钗垂髻亂,啟聲求饒…
又念及今夜洞房花燭,總不好拂了夫君情意去,遂強忍痛意,略略偏頭,含指忍耐。許宣放緩動作,縱使兩人夫妻已久,每每動房,娘子反應總是過于敏感,要得急了多了,便會左右搖擺不肯再來。正是枕上交頭,含朱唇之詫詫;花間接步,握素手之纖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