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最期盼的就是過生日啦!此刻蹦蹦跳跳地跑到許宣面前,坐在他旁邊,眨巴着大眼睛,滿懷期待地對爹爹說:“爹爹,孩兒想去凡間玩玩,可以不?”
許宣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去凡間啊,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可以帶着娘子四處看一看,散散心,“小鬼頭,爹爹答應,不過到時候可要聽爹爹的話哦。”
念兒一聽,高興得一蹦三尺高,還不忘拍拍胸脯保證,“放心吧,爹爹!念兒一定會乖乖的。”
“其實…念兒還有一個願望!”念卿羞羞低下頭,左右手食指尖相互戳戳,爹爹娘親新婚恩愛,就跟黏黏糖一樣時刻黏在一起,他也想和爹爹娘親貼貼!
“什麼?”
“念兒要和爹爹娘親一起睡!”
白夭夭撲哧笑出來,笑得無奈又寵溺,“你呀你,終于逮着機會了。”
第二天清晨
有念兒在,昨夜睡了個囫囵覺,白夭夭早于往常醒來,看着身旁的許宣,心中滿是甜蜜。身子不由得靠近些許,擡起頭輕輕吻了吻自家相公的下巴,嬌聲道:“相公,時辰不早,該起床了。”
新婚休朝,隻是許宣免不了隔三岔五要單獨接見一些人。
此刻許宣困意未散,絲毫沒有想起身的打算,順手她緊緊摟在懷中,仿佛怎麼也抱不夠,嘟囔着:“娘子慣會趕我走的,為夫今日偏不早起。”
“起不起,起不起?”白夭夭咯咯輕笑,手如潭中鯉魚般調皮地伸到他的腰間撓了撓。許宣怕癢,身子一縮,想要躲開,白夭夭卻不依不饒,繼續逗弄着他。兩人在床上嬉笑打鬧,好不快樂,這最後一點困意也給驚沒了。“娘子,念兒還睡着,别吵醒他了。”
“念兒昨晚明明睡在我們中間的,怎麼跑到你背後去了?”
“我怕他夜裡蹬被子鬧,吵醒娘子,所以就抱在我那邊方便照顧。”許宣一臉正經加淡定,反正念兒睡着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抱着娘子歇息那是萬萬不可以的!隻好委屈一下兒子了。
“你去忙,我抱着兒子再睡一會兒,潇湘回我了,說待會兒過來。”
“你是天後,想召誰都可以,當然也包括我。”許宣依依不舍,在她額上輕輕一點,等我回來。
潇湘闆着臉大踏步走向天門,臉上帶着明顯的不耐煩。許宣站在那裡,靜靜地看着她。
“天帝可是在等我?”潇湘沒好氣地問道,世人皆知他許宣護妻,可這世間又有誰來護着她潇湘呢?
許宣的語氣平靜而溫和,他又不是故意難為她,她又何須這般…“不錯,娘子找你定是為了小青的事,你同她說話切記不要太沖動。”
“我既然來,就知道她的用意!你們都覺得我多餘,所以把我一個人扔在北荒…是我不該去昆侖山讨人嫌…”潇湘的聲音帶着一絲委屈和憤怒,一向以女中豪傑著稱的她,今日竟也難得地紅了眼眶。
許宣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也不惱,好言說道:“我隻是提醒你兩句,娘子也是關心你和小青。天宮的大門随時為你敞開,誰又會覺得你多餘呢?言盡于此。”
許宣說完便轉身朝悫雲殿走去,同時吩咐道:“苻玉,送送妖帝。”
遠遠就聽到流雲宮裡孩子奶嘟嘟的聲音,潇湘下意識皺起了眉頭。這裡,還有她不想見的人。
白夭夭正在桃樹下和師兄還有小青一起逗着孩子玩,好生熱鬧,小念卿也在。
想起那日昆侖山上師兄婚宴,白夭夭被衆人怠慢,别提多可憐了,誰能想到如今她成了天後呢。
“臣北荒妖族之主潇湘,拜見天後。”
“見過妖帝。”念卿回禮。
白夭夭卻不曾開口免她的禮,潇湘知道如今自己身負着妖族的榮辱,許宣見了青帝要行禮,淩楚畢竟是自己的師兄,失了禮數丢的是她自己的面子,“師兄,師嫂萬安。”
小青看見她,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可惜這裡不是昆侖山,隻好硬着臉略略點了點頭。
“師妹,一大早的可吃過飯了?”淩楚作為和潇湘最熟悉的人,自然是第一個開口緩解一下尴尬的氣氛,沒什麼能問的,除了天氣,就是一日三餐。
潇湘回了一句,“天後催得緊,所以不曾用膳。”
白夭夭淺笑着,強忍住起了個大早打哈欠的沖動,素心便先上了茶,“早就給你備下了,你我多年未見,就趁着這個機會我們好好叙叙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