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冷凝自己糊塗,百草仙君看着她,眼中充滿了無奈。“昨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們夫妻感情很好,絕非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是你自己不争氣,以後,也别說什麼為父沒有替你争取過。冷凝,你不知自愛,隻會自取其辱。”
“我隻是喜歡師兄,在爹爹眼裡就是自取其辱嗎?青帝明明是要孩兒去送死!”他掐準了時間讓爹帶她去,為的就是好找借口拒絕她啊?師兄如今神通廣大,不過是一兩道天雷,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許宣的心意三界皆知,他明确的拒絕了你,什麼叫廉恥,你知道嗎?你與白夭夭雲泥之别,她不計前嫌送藥給你,沒想到你歹心不改…實在該死。為父今日做主,将你許配給司命的兒子逸塵,司命持家甚嚴,你就好好去做他家的兒媳吧。”逸塵一片癡情,百草答應,若這門婚事成了,便作主寬恕逸塵從前的罪過。為了兒子的将來,司命也隻得答應。
百草他們要過來,青帝便讓弟子送念兒回了天宮。
聽仙娥們說了昨晚天雷的事情,念卿哭鬧着,誰都不理,爹娘去了也不理,鬧着不吃飯,在床上打滾耍賴!“爹娘都不要我了!我也不離家出走了,我餓死算了…”
“傻孩子,爹娘哪裡不要念兒了,這不一回家就來看你了。”白夭夭撓撓他發心,念兒發脾氣也可愛,這個鑽牛角尖小心眼兒的樣子和他爹如出一轍,“乖,要聽話,不然娘親要生氣了。”
“爹爹給念兒煮了香香的魚湯,念兒喝點?”許宣沒想到,饞嘴的兒子今天心智這麼堅定,竟然沒有被美食誘惑…
“哼!”小念兒坐起身子叉着小腰,一會兒把頭偏到這裡,一會兒偏去那裡,“爹娘壞壞!現在才想起來念兒!”
白夭夭有的是法子,給許宣遞過一個眼神,故意吸引念兒的注意,“相公,你有沒有發現,念兒和我長得越來越像了?”念兒從小的時候白夭夭就觀察過,都說兒子像母親,一點都不錯,念兒的大眼睛圓臉蛋完美繼承了自己的!
許宣才不相信她一番自戀的話,臉上洋溢着驕傲,“娘子不必看了,念兒像為夫更多些。”
“明明像我的!”白夭夭誓要扳回一局!
念卿左顧右盼聽着爹娘的讨論,爹娘怎麼不理他,讨論起這個問題了?他到底像誰啊?“好奇怪的啊,念兒在骊山的時候,外婆他們都說我和娘親長得像,可是在九奚山的時候,爺爺跟所有人說念兒和爹爹像!”
“還是我師父有眼光。”許宣表示贊同。
“明明是我師父更有眼光!”白夭夭表示不服。
“念兒,你說你和誰更像一點。”夫妻倆異口同聲,一齊問起在床上喝魚湯的兒子。
“嗯…念兒要和爹爹像,因為我是男孩子,不能長女孩子的臉…那樣的話就沒有人願意和念兒一起玩了,”念兒說完,呼噜呼噜把魚湯喝了個幹淨,把碗遞給許宣,“好喝,再來一碗!”
白夭夭:……
許宣飛升上神,要先拜謝恩師,免了衆仙慶賀,便帶着娘子和孩子,來九奚山躲幾天的清淨。或許是冷凝的襯托,青帝看白夭夭都順眼了不少,“都免禮吧。”
“謝師父。”
小念卿年歲還小,來回奔波早已疲倦,來的路上便在許宣懷裡睡着了。這會子縮在青帝身後睡得正香。
“九奚山的梅花都開了,暗香疏影,甚是好看,若是得了空,帶着你娘子去轉轉…順便,做點花糕給念兒吃。”九奚山管小廚房的弟子廚藝不大好,每次做的梅花糕都欠缺點火候,如今徒兒不得閑,青帝也是左盼右盼,許宣的廚藝,加上白夭夭釀酒的功夫…
這才是享福喽…
許宣聽出言外之意,低頭輕輕笑了笑,故意繞起了彎子,“念兒每回去天宮,娘子都會做下好多,念兒要吃膩了,孩子還小,花糕吃多了積食,”說罷,轉身給娘子遞了一個眼神,“再者,娘子為我擋下雷劫,身子不痛快,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白夭夭默默端起茶盞,抿嘴不語。
不做了???為師盼了這麼久,怎麼就能不做了呢?青帝年紀大了饞嘴些,往日裡念兒帶回來的花糕不夠解饞啊…
你小子,記仇是吧?青帝面上笑容不改,“那就多住幾天,多陪陪孩子。”
“徒兒知道師父喜歡清淨…”
“為師年紀大了,喜歡熱鬧。”
“哦。”
“你上前來,我看看傷勢如何。”這金雷非同尋常,若是不好好調養,即便是飛升,也會落下病根。
白夭夭走上前去,青帝三指放出銀線,纏在她腕間,“于性命是無大礙,往後你自珍重便是,不能動怒,更不能勞累。”
“師父,娘子的心疾,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白夭夭方才上前,許宣便起身守在她身側,都是因為他…
“她如今亦是上神之身,病痛和普通凡人自是不同,隻需好好調養,平日你情緒波動不要太大,就可保終生無虞。”
“是。”
拜别青帝,夫妻相攜走在梅園之中,看許宣一直悶悶不樂,白夭夭有心寬慰:“剛醒過來的時候,我連呼吸都是痛的,可是相公,我不後悔。”
“娘子,我一定會找到法子,一定将你的心疾治愈!”不光是心疾,還有…娘子曾經說過,自己放棄,和權力被剝奪,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