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喝。”說起這個,白夭夭臉色微紅,低頭看着自己漲痛的胸口,最近照顧自己的女醫她們生怕孩子餓了,給她喝牛乳雞蛋豆腐湯,還有各式魚湯、雞湯,相公也每天一碗催奶的湯水送來…精神是好了些,可她實在是…漲的…
許宣想起兒子和女兒因為餓哭得那個撕心裂肺,溫聲哄道:“不能不想喝呀…娘子,寶寶們還等着你喂…”
“我…我…他們還小,吃不了那麼多…我…喂不完難受。”白夭夭剛還想着叫素心找個什麼合适的盛一下,他一回來,叫她怎麼好開口找…
哦對,孩子們還小,一點點就能吃個飽,許宣放下心來,“那就先不喝了。冷凝的事情,我已經交給天罡衛去查了,娘子,你相信我,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他自己實在分不出時間了,娘子和孩子都還等着他照顧,悫雲殿桌案上的文書估計也壘不完了,苻玉今天發了好幾個傳音符過來,說要被文書堆壓死了。
“相公,今日青帝來過,與我說了這件事,我不想讓你為難。”哭完了,人也冷靜了下來,便順着他的力氣轉到他懷裡歇下,之前的幾個月,她大着肚子,不好夜裡和相公抱抱,如今方便多了,夭夭頭枕在他臂彎裡,另一隻手搭在他腰上,“有相公這句話,夭夭心裡舒服多了。”
“不為難,我若是連自己的娘子都護不住,還做什麼天帝呢,護不了一人,怎麼護蒼生?可不是為了哄你開心的假話,等再過段時間便有分曉,我這總是不在家,娘子一個人…你現在隻管好好休養身子。别再哭了,好不好?”
“好。”
夜裡白夭夭疼得睡不着…哼哼唧唧了好久,許宣忙了這麼多天,白天出去找人累了,這會兒睡得深,都聽不到她聲音,“紫宣…紫宣…我疼。”
要死了,實在是太疼了,她這裡忍不住疼的,“相公,你醒一下…”
“小白…我在。”許宣半撐起身子,他頭一遭看着娘子生産,一點經驗都沒,不知道娘子哪兒不舒服,依着脈象…是白天生了氣心口痛,還漲了奶…
怪他粗心大意,回來的時候娘子就提過她不想喝湯藥,是他沒放在心上。
白夭夭有些難堪,都忘了自己從前和夫君是何等親密,隻不過…許宣一把脈,一個眼神,便知道娘子心中想着什麼,喘了口氣,稍稍念了一遍清心咒,才輕解了她衣衫,柔聲道:“我來幫你。”
“若是疼了,一定告訴我。”
“嗯。”
他的唇輕覆上的那一刻,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白夭夭兩隻手從攥在一起,到松開…到抓住床單…片刻功夫,加上屋裡炭盆一烤,身上出了些汗,一瞬間白夭夭感覺身子都輕松不少。
“疼不疼?”許宣生怕弄疼她,每一口動作都很輕很輕…
“不疼,一點也不疼。”
甜甜的,濃濃的…還有一股奶香味…如靈泉般甘甜,還有口中絲絲醇厚回味的感覺。
許宣陶醉其中,原先還有些放不開的拘謹,沒過多久便徹底撒了歡,左一下右一下…“以後孩子喝不完的,為夫就勉為其難,吃他們剩下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别醉奶了…許某人方才睡得跟死豬一樣,還告訴你?咝…輕點兒!那上面有傷,幫我弄弄…你兒子女兒嘴勁兒大着呢,吃奶的力氣老一輩人傳下來的話真的不是沒有道理,你兩個寶貝吃的時候疼死人了。”他現在别說是一滴血,就是一口水都能治祛傷痛…可金貴着。
“我是死豬,那娘子睡熟的時候是什麼?”許宣下去漱了口,重新回來躺在娘子身側。
小豬…白夭夭才不喜歡,“我是…睡大覺的小白蛇!”
“娘子,時候不早,早些歇息吧。”她剛生産完,一定要注意好生休息。
“晚安,宣哥哥~”
“晚安,夭兒。”與白夭夭不同的是,許宣說罷,還多了一個晚安吻。
第四日,經過兩位上神和許宣的仔細調理,白夭夭總算是可以下地走走了,雖說相公幫她愈合了傷痕,可是腹部的傷可是實實在在的,白夭夭每走一步肚子都扯得痛,許宣不讓她再走,給兩個孩子換衣服,夭夭勉強站了一會兒便坐在床沿上,拿着撥浪鼓逗搖籃裡的兩個寶寶。